“好巧啊,你也跳崖啊!”苏默跌入水潭,被那潭绿色的池水一阵咽呛,醒来时尴尬的讪笑着,感情他又忘记自己不会游泳了。
无奈的摸摸脑袋,每次总是被女人救,似乎有些尴尬啊。在他醒来的时候,脑海中似乎闪过一线十分重要的记忆,但不知为何当睁眼看到安贝圻眸中那莹莹的泪光时,这份记忆便突然生生的锁在了脑海之中。
“你,你怎么哭了?乖,别哭呵,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传出去你都没法见人了。”
苏默本是出于好心想要安慰一下受伤的安贝圻,可谁知对方竟然莫名其妙的大吼大叫起来:“苏默,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是女的,我是女的!!!”
安贝圻刚把苏默从地上扶起来,但看到苏默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还是决定将其重重的摔在地上
“虽然你穿女装确实很好看,但你也不能跟我开这种玩笑啊,我又不瞎!”苏默尝试着从地上坐起,但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十分的难受。
“你,你,你去死吧!”安贝圻突然来了力气,猝不及防的把苏默狠狠撞翻在地,呜呜呜呜地跑开了。
苏默略微挣扎了一下身子,火辣辣的疼痛从后背出来,这哥们儿也太虎了吧,用这么大力气这是想摔死我啊!
苏默起身,一边向着安贝圻“逃跑”的方向摸去,一边暗暗夸赞在这么黑的地方,自己的视力仍然把对方细微的动作看得一览无余。
就是有点儿不知道,为什么安贝圻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女的就女的啊,至于发这样的牛脾气吗。
他也不想想先前安贝圻跟他说过几次了,他竟然一次都没听进心里去,要是换成法蒂玛这种性子的女孩,早就反手给他一砍刀了。
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把她推下悬崖惊吓过度了。苏默边胡思乱想,边快步向着前面黑漆漆的道路跑去。
越跑他越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等他跑过一段距离之后,他突然发现周围的这些景象何止是熟悉,简直是噩梦。
这不就是他先前来采火龙果遇到大蛇的地方吗,而且再往前面大约走两英里的地方就是大蛇的老巢了。
想到这里,苏默浑然不觉的打了冷颤,脚下的步伐一度加快,嘴里也开始着急的喊着:“安贝圻,安贝圻你在哪里,你别乱跑了,你是女的,你是女的,我承认你是女的还不行吗,你快出来啊,前面有危险。”
安贝圻本来只是因为一时气愤这才丢开苏默自己跑了出来,可她跑到一半的时候,心中的气愤终究被眼前的恐惧占了上风。
她最怕黑了,之前有劳布斯在,在这个黑漆漆的环境里,她还有一丝指望,有一点儿安心。
可是如今整个崖底下,可就只有她跟苏默两个人啊,现在自己跑出来,四下里全是黑暗,又根本辨不清方向,她应该怎么回去找苏默啊。
安贝圻呀安贝圻,你真的是太幼稚了。就算苏默把自己当成男孩又有什么关系,他不一样为了自己从断崖上面跳了下来吗。
就凭这一点,偌大的罗马,除了自己的父兄,又有几人可以这般为她舍弃性命。
而她居然因为自己的一点儿小小的怨愤,就把自己的……自己的同伴一个人抛在那里,真是太不应该了。
真是的,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见到苏默不能跟他好好相处,还要闹这种不愉快的事呢。以后跟着父亲回到罗马,她们真正能够待在一起的日子又有多少呢。
刚刚发现苏默跳下来的时候,自己还被感动哭了,可现在又被苏默气得想杀人,安贝圻呀安贝圻,你究竟想要怎样啊。
你应该明白,这里不是罗马,苏默也不是那些被你呼来喝去的佣兵,你就不能收敛收敛你的大小姐脾气吗。
安贝圻自我安慰着,经过一番心理战争之后,眼前的恐惧和苏默的牵挂终究还是完全战胜了之前的不岔,她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更加后悔了。
可是现在,即便她想跟苏默认错,也想主动回去找他,可四周密密麻麻的一片黑,她又该往哪里走呢。
正在安贝圻陷入迷惘与焦急之时,耳边突然苏默呼唤之声:“安贝圻,安贝圻你在哪里,你别乱跑了,你是女的,你是女的,我承认你是女的还不行吗。”
听到苏默的声音,安贝圻下意识的就想回复苏默:“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可及至听完苏默全部的话语之时,她原本想要跟苏默道歉的想法骤然急转而下,脸上的表情愈发悲愤起来:
“什么叫你承认我是女的,我安贝圻是男是你还需要你承认,更何况我危不危险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顿气愤下来,安贝圻觉得自己心里更加委屈了,毅然决然的擦干自己眼角边的眼泪,她不但没有向苏默的方向跑去,反而直接转身向着苏默追来的方向快速小跑着。
随着苏默不断的向前行进着,他心中那份躁动的不安意识越来越剧烈了,尤其是口袋里的蛇牙棒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竟在他口袋里横冲直撞起来。
索性,他直接把蛇牙棒取出,紧紧的握在手里,如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不介意一棍子打过去!
越是往前走,蛇牙棒在手心中震动的频率越是剧烈,苏默的脚步也慢慢停顿下来,就连口中呼喊安贝圻的名字声音也小了许多,生怕惊醒黑暗中那头沉睡的巨蛇。
然而,下一刻,黑暗里突然射出两道红光,手中的蛇牙棒竟不受控制的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