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乌斯度过了简单的恢复期,在漫长的咒语之下,线型魔法成功复苏。
他一边躲避着苏默的攻击,一边双手画线,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已然空中有一座四散的囚牢缓缓成形。
同时,天空中还有更多的难以言说的神秘细线悄悄的波动着,在这些无形细线的干扰之下,苏默没挥出一棍子,便觉手上的重力又增加许多。
便仿佛再次受到了土神盖伯的重力积压一般,随着挥舞的越发吃力,苏默体力的消耗越来越严重,额间不断有细腻的汗珠浮现。
每一次受到来自卡西乌斯的阻力,他便有意让手中的蛇骨棒增大增粗几分,这在无形中也加大了他体力的输出。
而在苏默眼中的卡西乌斯似乎一直在那边跳来跳去,嘴里念念有词的,并费不了多大力气。
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都年过半百了,体力竟然比他还强悍。苏默停止攻击,杵在棍子上气喘吁吁的,越打越生气。
看来劳布斯这家伙真没错,他果然还是太虚了。
卡西乌斯见苏默停下来,那凝在空中的囚牢也慢慢开始收缩凝形,但他还是不着痕迹的吸引着苏默的注意力。
心中暗道,这小家伙无论比之风子南或者比之他对象蓝娜都弱了不知一星半点儿,真不知道蓝娜那孩子是怎么看上这么一个废人的。
眼底光芒闪烁,卡西乌斯极速的在心中打着接下来的算盘,默然开口:“能谈谈吗?”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你和凯撒杀我父母,屠我城镇,此仇不共戴天。”
休息了一时半会儿的苏默感觉体力略有恢复,脚下向着蛇骨帮狠踹一脚,棒子立马凌空飞起,苏默很是耍帅的闭上眼睛,右手高高举过头顶,做出一副接受正义的制裁吧的表情,想要接住迎空飞舞的棒子。
很不幸的是棒子并没有稳稳地落在他的手里,而是好巧不巧的砸在他了他的脑袋上。
于是,在卡西乌斯囚笼稳稳凝形困身的那一刻,苏默稳稳的倒在地上,眼冒金花。他这是第一次亲自尝试到蛇骨棒的重量,尽管当初他看见这棒子打在那巨蛇的身上并不怎样疼痛。
卡西乌斯脸上满满的都是被侮辱的神色,我这囚笼还没彻底发动呢,你就自己把自己砸晕了,你到底是看不起我的魔法,还是看不起我本人。
好容易他第一次用魔法真正的跟别人战斗一次,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简直就是……弱爆了。
卡西乌斯很不想报粗口,但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去喊了声:“fuck,shit#*%&……”
早知道这么弱不禁风,用那头小蛇对付他多好,这样魔法一旦发动,他又来得休息那么几天,跟女人的经期似的,这破魔法。卡西乌斯再次忍不住爆句粗口。
他靠近自己亲自布艺下的那处囚笼,用线型魔法感知着苏默的气息,虽然他十分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装睡,毕竟这小子有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睡的前车之鉴。
但让卡西乌斯很无语的是这家伙居然真被自己的兵器给打晕了?两方对敌中,自己先把自己给砸死,这概率就像猛然间进了赌场,看到的全是清一色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为保险起见,卡西乌斯打算先把苏默那个自杀的“凶器”给收掉,要不然万一到时候自己也来个误伤,那一切就很爽了。
由于当时,蛇骨棒先是打在苏默头上,接着又由于苏默脑袋太过“光滑”有弹性的缘故,生生被弹出了几米之远,因此并不在卡西乌斯发动的囚笼之中。
如果苏默知道一现象的话,他醒来一定会告诫自己,日后一定要多洗头少熬夜……
卡西乌斯很轻松的把蛇骨棒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一阵儿,竟然丝毫看不出写东西是怎么做到突然变大变小的呢。
若是能搞清楚这一点,用它做一个王者的权杖倒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主意。
然而,还没等卡西乌斯细看,他怀里的那头小蛇,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疯狂在卡他身上乱动乱咬起来,且性情变得异常暴躁。
卡西乌斯暗叫不妙,但还不等他服用解药,那在他体内累积的蛇毒,便轰然爆发,他眼睛里慢慢开始出现当日如比尔博一般的眩晕之感。
轰地一声,身子直直的倒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晕眩与不甘的神色。
随着卡西乌斯的倒地,那困住苏默的囚牢顿时消失不见,但苏默依旧光零零的躺在地上。
镇守府邸的骑士见到主人昏厥之后,立马前去“帮扶”,然而不等他们扶起,在那头红眼蛇的狂轰乱咬之下,几人纷纷晕倒在卡西乌斯身侧。
见四下再无他人之后,那红眼的小蛇这才慢慢从那几名骑士的衣服下面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向着那根蛇骨棒挪动着身子。
显然,它之所以这么暴躁,这么激动,完全是因为蛇骨棒上散发出的气息令它莫名的敬畏,又莫名的熟悉。
蛇眼睛里第一次除了晕眩的炫纹出现了些许回忆的神色,它回忆起似乎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它的妈妈和爸爸曾经带它一个特别的地方。
要说那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在它的印象里有一点记忆十分的清晰那就是特别的黑。
没有光,没有路,于是妈妈只能让爸爸在前面探路。走到一处地方时,爸爸突然传来一声“啊”的声音。
妈妈于是告诉它:“孩子,我们到地方了,你爸爸你已经从悬崖上跳下,不,滚下去了,现在到你了。”
“到我了?”它弱弱的盘起身子,怯怯的问道:“妈妈,我可不可以不死?”
“不行。”
“那你先跳,我跟着跳。”
“不行。”
“妈妈,我怕。”
“不怕,滚下去就不害怕了。”
“那能不能不滚?”
“不能!”蛇妈妈见小蛇怎么这么多问题,跳个悬崖还犹犹豫豫地,于是直接给了它一尾巴,它就咋咋呼呼的去见它爸了。
至于,那以后它便没见过它的妈妈,可能没跳下来,或者可能跳下来的时候,没落到水潭里,摔成蛇肉酱了。
很幸运的是,它在崖底见到了爸爸,一见面爸爸便严肃的盯着一棵树对它说:“叫干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