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曾经在指环空间里读到过一本小说,至于国度和年代他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名字似乎叫做《包黑子断案记》。
那本书里面便有一个这样类似的情节,讲的是一个泼皮无赖偷了卖油条老伯伯的钱财。
那泼皮端的是油腔滑调,老者说他不过,气得面红耳赤,情景便如此刻相同。
此刻,恰有一位包黑子从街头路过,见老人孤苦无助,便取过一盆水,把那稀里哗啦的铜钱放到里面,不一刻水面便浮满了密密麻麻的油珠。
真相了然之间大白,众人皆都赞叹这位聪明的非洲少年。
还有一本讲中世纪骑士的一本书,是西班牙一个叫塞万提斯的人写的,名叫《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手下有一名跟班,名叫桑丘,在堂吉诃德大战风车怪,救下伯爵之后,伯爵便赐予了堂吉诃德及其随从无尽的金银财宝。
但堂吉诃德是一位行侠仗义之人,所举并不求回报,而他的跟班桑丘也对金银之物不甚喜欢,唯有对做官的权力痴迷。
伯爵便赏了桑丘一个月的官做,其中桑丘处理的一个案子便是一个卖油饼的老翁与一个醉鬼之间的财产纠纷,所用方法与包黑子如出一辙。
而苏默今天有幸遇到和小说中相同的场景,便想把书里的方法拿到现实中来用,却不想案没断成,却“打翻了油瓶子”,溅了自己一身。
他也只能昧着良心说,偷钱之人是那年迈的卖油翁了。如今,只怕此事是不能善了了。
不过从这件事,以及苏默之前的经历中,他发现一昧按照书中所教的方法去做事,似乎有时候也行不通,还会引出大祸。
如果,苏默以后还能有幸读到德国马克思的一本巨著《资本论》的话,只怕又会改变心中所想。
他现在的这种状态,便像是老师带着同学们做数学题,怎么做怎么简单,可轮到自己亲自做时,那就是怎么做怎么都不简单了。
富绅见到苏默为他解决了大麻烦之后,也不在意那几个铜币了,便大方的走上前去:“你既为我解决了解决了大麻烦,便是我亚历克·金纳司的恩人,这些铜币便作为谢礼送给你了。”
富绅没再去捡盆里的那几枚铜币,而是带着他的跟班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让开的一条道中走了出去。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见无热闹可看之后,也纷纷散去,各忙各的了。
此时,苏默看着晕过去的老者,讪讪地对着弗罗多笑了笑:“要不,我们先找个医馆救救他。”
弗罗多在心中苦笑道,本以为能在异地遇到故人是一件极好的事,可怎么一遇到苏默之后,这倒霉事又接踵而来了呢。
眼前这种情况,他也不好推辞,便上前搭了把手。替老者收拾好摊子之后,弗罗多便一路上背着老者来到了霍姆斯城一处小有名气的医馆。
医馆的名字叫做回春堂,寓意妙手回春之意,苏默只是随意撇了一眼,便急匆匆地跟着弗罗多走了进去。
进入医馆之后,苏默发现这里便像之前的铁匠铺一样,这儿也是冷冷清清的,并没一人在此看病。
刚进去不久,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苏默深吸了两口,顿觉得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但他细闻之下,又发觉中还有一丝特殊的香气,使人闻之心神俱宁,却又有别于药香。
弗罗多见到苏默一进入医馆,便像只小狗一样在那儿嗅来嗅去的,自觉离他远了几步,不想被其拉低智商。
虽然他们二人对老者的情况感到十分的焦急,但二人却没有立刻之间见到这间医馆的主人。
因为他们发现,这间医馆的底层根本就没有人,苏默刚想迈向二楼,却被一旁的弗罗多紧紧抓住了。
弗罗多示意苏默看向墙壁木牌上的几个大字:“二楼禁入!”
苏默脑海里不自觉地便回想起上次在客栈里见到蓝娜的情景,浑身打了个冷战之后,硬生生地止住了卖出去的步伐。
顺着木牌上的文字平行看过去之后,苏默还发现了墙上其他地方竟然还有着一些其他的文字。
弗罗多把老者平放在底楼专为病人准备的病床上之后,便一同和苏默去看墙上的那些文字。
只见,其他的文字都被一些边边框框包裹着,每个文字的下方,都设有一个按钮。
比如抓药是绿色的按钮,沏茶是灰色的按钮,挂号是黄色的按钮,看病是白色的按钮,急症则是红色的按钮。
想都没想,苏默便按下了旁边那个沏茶的灰色按钮。弗罗多怪异地看了苏默两眼,紧随其后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似乎没什么反应啊。”
按下按钮一分钟过后,房间里并不见有什么响动,苏默便以为这几个按钮只是挂在墙上的摆设罢了,便又多按了一次。
弗罗多自从按下按钮之后,并不似苏默那般随意的四处张望,而是满脸的凝重。
下一刻,医馆的木地板处却陡然打开一处空间,从那空间深处竟缓缓地升上一个木头人来。
那木头人手中却是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恰好端了两个茶杯。不多时,他们便可以听到哗啦啦流水的声音。
望去,正是从木头人口中喷洒的热水,为他二人沏了两杯浓浓的热茶。
“有意思。”
苏默端起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边等着医馆的主人,边打量着房间奇奇怪怪的文字,边喝着茶,实在不像看病之人。
而弗罗多从始至终却都站在那里久久地等待着,并没有露出一丝不耐。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医馆的主人竟迟迟不见踪影。又等了十分钟过后,苏默性急的刚欲离去,楼梯口却传来了嗒嗒的声音。
他目光不觉便向楼梯口望去,埋藏于心中之前的两个疑惑,终于全部得到了解答。
一是为何这医馆的药香比之其他医馆要浓郁上不少。
二是为何他们带病人看病,那医生却要让其等这么久才出来。
原来医馆的主人竟然是一位女子,苏默看她的年龄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要不是弗罗多坚定的要在这里医治,他可能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从小到大,苏默最怕的事情之一那就是跟女生打交道了,尤其是跟漂亮的女生,这次也不例外。
他丢给了弗罗多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女子走下来之后,先是看了看楼下站立着的两人,随后目光才向躺在床上的病人望去,面色一刹之间凝固。
“爹!”
与之一同凝固的还有弗罗多和苏默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