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蜀坊就看到了溢蜀口这里是防御有可能从莫离平原进入釜中的第二关口,平原说大不大南北不过二百多里,东西略长一点也就三百余里却是对抗骊驹族的缓冲地。
不大的地方现在却摆置着十万人的军队。
一面是由异釜清率领的五万大军正在围剿着三万匪军,关外还有着一万人的骊驹骑兵正在蓄势待发还有即将加入战场的三万长釜军。
而折戬隘成了血染黄土,厮杀震天的修罗场。
站在溢蜀口厚实高大的城墙垛口耳边隐约传来阵阵厮杀声,血腥味搭着顺风车飘至这里。
虽然很淡却令很多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双腿开始不断打颤。
在教官严厉的批评打击下成功逃走的人不多,但挂在耻辱柱上的人挺多,他们是逃走又被抓回来的。
高达百人,血肉淋淋的挂在校场,这里的血腥味更冲,但士兵们每天都会来位置耻辱柱转上三圈,这是将军的命令。
停了有四天长釜振业下令大军开拔,耻辱柱被留在溢蜀口。
没有往日的嬉笑,每个的表情都那么的凝重。
少数的老兵目光深邃的望着前方。
将军挣的是名,而士兵挣的是命!
稍不留神就在也回不来了。
奔驰的骏马在军阵中来回穿梭,号鼓极大的刺激着行军途中的士兵。
由长釜易和长釜习率领的先锋军早已加入战场。
或许新兵太多初战并未获得太多的战功,反倒折损千人。
日落时分,姗姗来迟的万人大军在夕阳下赫赫声威,敌人已经厮杀了一天正要回营。
看到步伐稳健而整齐的新到来的敌军,多数叛匪已经心生畏惧。
原本因为苦战一天而疲累的异釜军因苦苦等不到援军的加入而准备鸣金收兵的将领一咬牙再次发动了新一轮冲锋。
原本正一步一步后撤的异釜军士兵看到自己同伴抄起长剑握紧铁盾再次冲锋起来。
这位异釜士兵也不甘落后,他一扫疲惫,为了速度他丢掉了铁盾,高喊一声“异釜万岁。”
这类情绪影响到了其他人,众人纷纷丢掉这个曾经数次救过自己现在又妨碍自己的铁盾冲入叛军阵形中。
本来就有些懈备的叛军现实对新加入战场的敌人感到畏惧,现在则是慌乱应对又杀回来的异釜军。
撤退已经不在现实,只能积极应战。
叛军从兰波予一路杀来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乌合之众。
相反那一类人早已经被淘汰,能在这里还活着战斗的人无不是精英。
他们一样有着精良的武器装备。
一直在最后方的叛军旗令兵,快速奔腾起来。
来到厮杀的最前沿,之间旗令兵每个身上都有个长半尺的金属器材。
将它放入口中尖锐急促的口哨声响起,在溃败了一两百米以后双方厮杀逐渐又开始形成大规模的短兵相接。
多数失去铁盾的异釜士兵再取的一开始不错战果之后,犀利的进攻方式逐渐瓦解并且被反打了一下。
拉锯战再次开始。
反观长釜军除了声势浩大,行动上则显得亦步亦趋。
看着友军同敌人厮杀的热火朝天的长釜军的将领心中也是叫苦不迭。
这六百米的距离走了一半硬是走了十分钟。
都是新兵为了不一上战场军队就溃散,又为了给士兵多增加点勇气。
各位什长纷纷给自己的小团队开导心情,现在又说着战场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懦弱,诸如此类。
便是走的如此之慢依旧有新兵因为腿软而掉队。
因为马上就要短兵相接,掉队的士兵都被砍了头。
鲜血激发军队的血性,前方兵刃碰撞,士兵厮杀呐喊此时就像有某种魔力一样吸引着现在的新兵,仿佛听不到因为护甲的薄弱导致的鲜血横流,内脏溅落一地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哀嚎。
踏着血水,碎肉横飞,内脏被踏破,在听到了“没有阵型,一百人一队,一旗为一军相互配合冲杀敌军。”
听到了自己伍长高喊道“生死富贵,在此一战。”
自己就莫名的兽血沸腾,前方仿佛不是敌人,而是野兽,自己也是野兽一个会使用工具的野兽。
天空中星光闪烁,兵刃相撞,其激烈成都丝毫不亚于地面的战斗。
手持巨斧赤裸着上身的异釜清独战八方,巨斧所过飓风骤起即使侥幸躲过也被吹落地面。
叛军只敢围着不敢有过多的举动,长釜振业则挥舞着巨剑,打了片刻大喊一声挥着巨剑狂砍所过之处剑毁人亡。
其余将领左右厮杀难舍难分。
正在此时,折戬隘穿来低沉吼叫的号角声。
绵延数百里的折戬隘,所有守军汇聚成三处拼命死守突然猛攻的骊驹骑兵。
一处城墙下方这里已经听不到战争的嘶喊声。
寥寥无几的守军正在放风望哨,这里的城墙更为高耸厚实,只有百人驻扎于此,十里外一处小型城池那里有这一旗驻军,不过现在全军注意力汇聚在相互厮杀所在地。
此处守军旗长早已经放出哨兵,十里以内如果没有大规模敌军的话,自己就会率领旗队前去支援,看了看沙漏此刻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哨兵还为回归,旗长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哨兵所属皆是全旗之最,自己更是派出了一个旗护三十哨兵,没有足够的实力是留不下所有的哨兵。
旗长自觉以本旗实力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