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繁星的这个回答,傅子修脸上洋溢起来的笑容忽然又暗沉下去,“仅仅是愧疚这么简单吗?”
“对啊!”许繁星转动了两下眼球,有些心虚,但是让人不足以看出破绽。
“哦。”傅子修的脸色略显难看,“那你就不害怕死吗?如果王俊他们没有及时赶到的话,现在你我可能就是两具冰冷的尸体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岂不是更好?”
许繁星的回答彻底打破了傅子修的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最终的结果我们还是活了下来,这样不好吗?”
傅子修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尴尬的摩挲着手掌心,而许繁星却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已经是到了后半夜了,现在的餐厅差不多都关门了,许繁星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昏睡了三天三夜,就靠着营养液度日,饿了也是难免的,讪笑着看向傅子修。
傅子修起身想要出去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没想到许繁星一点都不客气,“给我点一碗粥就好了,谢谢。”
傅子修离开之后,许繁星顿时热泪盈眶,之前的遭遇,可都是拜那母女两人所赐,接下来,她要不惜一切手段,让她们为此付出代价!
一个星期忽地而过,许老爷子派去调查许繁星的下落,至今还是音信全无,就连许暖暖派去的人仍是杳无音信。
两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根本寻不见人影。
而且执法人员把郊区那边也都搜查了一遍,在某一天发现了一个男人的尸体,他早就面目全非,而且身上大部分也都被野狗咬烂了,如果没有家人来认领的话,执法人员也就只好就地解决了。
而且在这一句男尸身上,致命的伤口就是后背的三个刀伤,里面都是藏有剧毒的。执法人员目前的进展也是一无所获,只能暂时将这具尸体放进冷藏室。
而许繁星在京城第一中心医院好好的养伤,没有上网,傅子修也丝毫不会给她透露关于H市的任何消息。
闲暇的时候,许繁星只好在电视上玩玩游戏,打发打发时间。
许繁星手中握着游戏把子,眼看着马上就要胜利了,却被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给打乱,慌忙的收起来游戏机,躺在了床上假装是在休息。
傅子修刚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枕头底下的游戏机,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坐到了床边,“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不过我看某些人不想出院了。”
一听见出院这两个字,许繁星兴奋的坐起身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早就在医院里待烦了,我想回家了,想去看看爷爷。”
“你就这么着急的想跟我回傅家,想去看我爷爷吗?”
傅子修跟她打趣,还特意买来了一件和她尺码差不多大小的衣服。
许繁星愣愣的眨了两下眼,开始解释,“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说我想回H市,并不是所谓的傅家!嘿嘿!”
“你觉得你能不去吗?”
傅子修命令的语气,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对上傅子修的眼神,许繁星开始卖惨。
“哎呦,我感觉我的头好痛啊!还有我的胳膊,我的*,我后背上的伤口好像还没有好利索,不行不行,今天就暂且不出院了,我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话罢,许繁星又撩挑子躺回到了床上,傅子修顺势压了上去,两人再次亲密的接触。
“你躲得了初一,可躲不了十五,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我不想让他老爷子不高兴。”
他把选择权交到了许繁星手上,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心机真的是深沉啊!
见女人还是不动声色,傅子修忽然凑近了嘴唇,“好,我去,我去行不行!”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为难她,又故意给她难堪。
其实许繁星现在就想迫切地回H市,亲自去找那两个女人算账!
原本以为傅子修会给她准备类似小礼服那样的衣服,看来是她想多了,拿着普通的衬衫和长裤看了又看,傅子修好似看出了她的疑虑。
“现在天气转冷了,这个样子最保暖,还有你后背上的伤没有完全愈合,最好还是保守一点。”
许繁星曾经照过镜子,那一个疤很丑,就硬生生的刻在了自己的背上,医生说祛疤手术很难做成,毕竟那个刀口很深。
她有一点点的心酸,但还是把衣服穿好了,跟着傅子修坐车离开了。
等到车子抵达傅家大院的时候,许繁星忽然扣着车把手,带着乞求的目光,“我能不能不去了?”
傅子修锁上了车门,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她。“不行。”
“怎么不行?”许繁星有些生气,又用力的扣了几下。“你爷爷过生日,我过去干什么?再说,我们又没有公开过,我以什么身份过去?”
“自然是我女朋友了!”傅子修说的很认真,让许繁星有些愣怔。她从车后座爬上前去,凑在他的脑袋边,认真的看着他那迷死人的侧颜。
“抱歉,这个时候我就不是了!”
他把头扭了过来,他的唇与她的,几乎就在贴到一块儿去了。
“你不愿意?”
许繁星笑了,本想要退回去,又突然恶作剧的想要逗逗他,她把脸凑了过去,却又恼怒他上次取笑自己不会接吻,张开贝齿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她能感觉傅子修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起来,没忍住自己的小得意,传出了低低的偷笑声。
他反客为主,扣住她的脑袋来了个深吻,吻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女人,别玩儿火。”
许繁星缩着脑袋坐回了后座,撇开脑袋的不去看他。
她懊恼的不是自己又被他占了一回便宜,她心里的疙瘩,是刚才接吻的尴尬姿势。
这算什么事儿!
许繁星还没下车,家里的管家就迎上前来,乐呵呵地跟傅子修行礼,“少爷,您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傅子修的眼睛里只有女人,他拉开了车门,漫不经心地回答,“今天不是爷爷的生日嘛,回来看看他老人家,每次打电话都说我不孝顺!”
管家迟疑了一下,随后又点了点头,就看到了车内的许繁星,模样长得干净清秀,活生生的美人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