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掐我脸。”洛小可瞪大眼睛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一张陆之珩的脸,“出什么事情了吗?”
“已经到了。”陆之珩笑着帮她揉脸,“你睡太久了,把时间都睡忘了。”
“哦。”洛小可乖乖巧巧地起身,肩头随即压下一点儿重量,“外面挺冷的先把衣服穿上。”
夏姨的家乡确实冷,他们那边才恰好是阳春三月,在这儿却要穿起大棉袄来。
洛小可整个人都缩在棉衣里,脖子短短的活像个鹌鹑。
“很冷?”陆之珩见着她的样子,随手就揽进了怀里。
“冷……”洛小可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她还是低估了北方这边的天气,一件较薄的棉衣到底是阻挡不了瑟瑟寒风。
陆之珩随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丢给她:“披上就不冷了。”
洛小可犹豫地拿着衣服,看陆之珩仅穿了一件休闲服的上体。
“你不冷吗?”
“抱着你就不冷了。”
三人出了机场,夏姨家里人已经在机场外面等着。
夏姨的儿子柳煜也在,还有肖婉。
洛小可话多,和柳煜肖婉两人虽然说不上同龄,但是年纪也比较相近,聊起天来热络得很。
陆之珩则是坐在角落里,一脸的沉默和让人无法分辨喜怒的表情。
“这位就是陆先生了吧,之前听妈经常提起你的。”柳煜也许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主动开始招呼上。
陆之珩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眼神,言简意赅:“幸会。”
他是把惜字如金践行到底了。
柳煜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只是冲着笑了笑又回来和俩姑娘一块儿聊天。
柳煜很能说,跟着洛小可把他和肖婉两人的恋爱经历全都讲了个遍,肖婉落落大方也浑然不会羞,时而也会应上一两句。
几人到夏姨是家里已经是下午,夏姨的丈夫柳青见着浩浩荡荡的几人神色在片刻僵硬之后就热络地招呼几人进去坐。
“我们这儿的天气不比你们那里,这一路过来有点冷吧?”柳青怕陆之珩和洛小可受不住,顺手把暖气开了。
“还好,刚下飞机的时候有点冷,现在差不多适应了。”洛小可顺口便答,“柳叔,听说你们这边有猎场是吗?”
“小姑娘消息倒灵通,我们今天晚上正好要出去打猎,有没有兴趣一起啊?”柳青并不遮遮掩掩。
洛小可等的就是那么一句话,她的兴趣早已经被勾起,现在更是喜笑颜开:“去,当然去!”
夏姨家里面养了几条猎犬,这个都是雄壮的很,但是到了主人面前又乖的不行。
柳青和柳煜两人走在前头,陆之珩和洛小可两个外行人走在后面跟着。
打猎这件技术活对他们这些新手来说确实不太友好,且不说猎犬和你根本没怎么熟,其次打出来的猎物怎么装在囊里运走都不知道,也就只有在后门观望的份。
柳青和柳煜两人则是行家,两人配合的默契没有半天的时间空隙,转眼之间带来的布囊袋就给装的满满当当,柳煜手里面还提着两只野鸡。
“怎么,看着有意思吧。”柳青收工之后特意看了眼已经呆愣的洛小可和陆之珩,“只可惜你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不然就把打猎专门技术交给你们俩了。”
“看着挺有趣的。”陆之珩难得出来应一次话,“柳叔,今天晚上我和小可会晚点回来,你们俩不如先回去。”
“成,到时候回来了记得打个电话。”柳青应得轻巧,看着两人的神色之中都透露着一股暧昧。
洛小可红着脸或许是被这天气给冻的。
洛小可被陆之珩拉着在结霜的草地上漫步,一步步踩下去都带着点凉意。
“我们要去哪里?”洛小可停顿了片刻问道。
“记得之前答应我的那个要求吗?”陆之珩回答,“虽然现在不算白天,但姑且也能做数。”
陆之珩带着洛小可坐在一方草地上。
皓月当空,天空罕见的没有半分云彩。
星星也毫不吝啬于露脸,点点镶嵌在墨色的空中,深邃而悠远。
“北方的星星很好看,如果再往北一点没准能够看到极光。”陆之珩把洛小可望自己身上揽了揽,“极光到底长什么样我也没有看过,要是以后有机会可以去趟北欧。”
“也许吧。”洛小可主动把头靠在陆之珩的肩膀上。
四下无人,只有草伴随着风声摇动。
洛小可头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岁月静好。
两人不知道他草地上面坐了多久,起来的时候只能感受到*的疼痛和腰部的酸胀,但依旧是意犹未尽。
“已经凌晨三点了。”陆之珩把手机递给洛小可,“我看你明天没有个十二点钟是起不来的”
“我才没有那么能睡。”洛小可给了他一个白眼,陆之珩也只是笑笑。
两人回到夏姨家里面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沉沉睡去,柳青很是贴心的给两人留了门。
夏姨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三楼,两个人只住一间房,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温馨。
肖婉和柳青两人的婚礼在这几天也已经开始,北方这边的气候问题婚礼只能够办在室内,两人选择的是中式,红色的嫁衣甚是好看。
洛小可头一次来参加别人的婚礼,虽然是坐在椅子上的但眼神却止不住的四处乱瞟对每个地方似乎都有着无限的兴趣。
“好了,别看了。”陆之珩迫不得已的把她的头掰正,“婚礼很快就开始了。”
“哦。”洛小可有些闷的应了一声。
肖婉穿着红色的嫁衣很漂亮,头上面干了一块红色帕子,古装剧里出演的新娘子一模一样。
一场婚礼来的人并不多,几个认识的亲朋好友举杯相庆,一室的欢腾。
“我们是不是该要回去了?”洛小可坐在床边显得有些惆怅,肖婉和柳青两人的婚礼都已经办完,他们确实没什么理由继续留着。
“算着时间是差不多,要是再不回去你的工作……”陆之珩稍稍地提了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