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安排苏勖和房乔上去吧。”高表仁征询伍云召和袁富贵的意见。袁富贵没啥意见,不过伍云召认为让苏勖和崔义真上去更适合,高表仁也没啥意见,便安排苏勖和崔义真出队抓阄。
苏勖本为大隋四贵之一的苏威幼子,自从开皇十一年苏威被文皇贬为平民,苏家在京都便非常的低调,崔义真是清河崔氏嫡子,为人谦恭,自从出了京都大兴城以后,一路向袁富贵请教,境界修为提升很快,两个人上台抓完阄以后,苏勖的对手是燕山军府的张公谨,崔义真对上了幽州刺史部的高雅贤。
第一个进场的是幽州刺史部的孙安祖,此人和窦建德是同乡知交,这次因为窦建德关系,被贺兰宜从渤海郡都尉帐下选拨为为演武队员,他的对手是辽西军府的王平,两个人手中的兵器都是大刀,坐骑都是塞外致命的燕北乌青马。
王平年龄大概有三十一二,因为在辽西军府里和阴世师家族有一定关系,所以从一个小伍长擢升为校尉,让辽西军府的许多将校私下里不忿,本次更是被阴世师大力推荐,才进入幽州道演武的队列。
孙安祖年龄和窦建德相若,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少年时期和窦建德一起被五台山一个隐世高僧传授武艺,功力非常的不错,马上功夫更是精湛。
王平和孙安祖两个人手持大刀,在演武场上来回交锋了六十多招以后,王平最终不敌孙安祖,手中兵器被挑飞,人也被孙安祖一刀杆扫下了马背,看上去非常的狼狈,如果这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估计性命已经丢了。
孙安祖和王平交战完毕,辽东军府的程松和辽西军府的潘道毅正式上场。
潘道毅虽然也仅仅三十多岁,已经是辽西军府的一名以悍勇殖民的偏将,程松虽然也是一位从伍长开始一路立功被擢升的校尉,年龄也仅比潘道毅小五六岁,可惜本身的修为境界和马上功夫,都和潘道毅相差太大,两个交手三十招以后,便被潘道毅错身之机,拦腰扯下了马背。
潘道毅赢了程松之后,燕山军府的张公谨和国子学甲队的苏勖便骑着战马进入了演武场,两个骑在马背上躬身行礼之后,便正式交手。
张公谨本身功力都胜过尚怀珠、毛公遂等人一筹,在燕山军府中虽然仅仅是一员偏将,威信也非常的高,苏勖虽然自幼被其父教导,毕竟是富贵家族的子弟,又把主要精力放在精研儒家学问一道,马上功夫更是不堪,又如何是张公谨的对手,两个人交手不过二十来招,便被张公谨一手抢夺过来了手中的马槊,无奈认输。
燕山军府的张公谨赢了国子学甲队的苏勖之后,燕山军府的张明手提马槊骑着一匹黄马进入了演武场,随后辽东军府的孟让便骑着一匹黑马,手提一把青龙刀进了演武场。
孟让此人在辽东军府威信极高,可以说是辽东军府偏将中武力最高之人,平时为人四海,非常豪爽,上下喜爱,对王薄等后进之辈更是照顾。
孟让进场后,冲着燕山军府的张明拱手行礼,张明也是燕山军府的一员偏将,为人低调,不过都是幽州道军伍子弟,往日因为协同作战,和辽东军府的猛然也是熟识,两人行过了礼之后,互相也都不再客气,正式交锋在了一起。
张明年龄三十五六岁,手中的兵器也是一把马槊,孟让的年龄刚到三十一二,比张明小上两三岁,长相威猛,看上去不怒而威,张明的面相则更显斯文。
两个人在演武场上你来我往的交手了二百多个回合之后,张明明显落到下风,勉励支撑,孟让也不愿意逼迫太甚,毕竟两人都是熟识,就这样又交手了二百多招,张明手中的马槊被孟让抢夺了过来之后,才无奈认输。
“孟兄真是神采依旧呀,看起来我张明以后再也不是孟兄之敌,多谢孟兄此次留情。”张明也知道孟让有意留手,否则的话,两人交战到二百多回合的时候,张明就应该败下阵了。
“贤弟也不要灰心,这次是孟让侥幸胜之,以后没准真正在战场交锋,谁胜谁负,又难说了。”孟让安慰了张明一番,之后把抢夺过来的兵器还给了张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骑马离开了演武场,归回本队。
在张明和孟让交战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在陈国公窦抗的交代下,演武场的执事提前已经把灯笼都点燃,到了崔义真和高雅贤进场的时候,演武场上已经是灯火通明。
高雅贤是幽州刺史部在上党郡一个县尉,本身武力非常出色,也是国子学生员出身,本次是被幽州刺史田轨特意的提名选入幽州道演武的。
崔义真自从出了京都以后,一直跟随在袁富贵的身后,不断请教和修炼,奈何境界虽有提升,也不过是外劲八层巅峰修为,再加上也一直没有受过专门的马战训练,崔家虽然是河东大族,不过是以诗书传家而名闻天下,尤其以前也没怎么用过马槊,却又专门在幽州总管的兵器库房里选了一把马槊。
两个人进入演武场以后,互相施礼以后,正式开始对战,高雅贤手中的长矛便连绵不绝的攻向崔义真。
崔义真把三清观中的三清剑法和马槊结合起来,不断的应付高雅贤的攻势,两个纠缠了一百多招之后,最终还是不敌高雅贤,手中的马槊别挑飞之后,人也被对方的枪杆扫下了马背,看上去也是非常的狼狈。
高雅贤赢了崔义真以后,又跳下了战马,搀扶起了崔义真,安慰了一番,两个人说笑着一起离开了演武场,随后,幽州总管府上的录事参军刘政会宣布当日演武结束,幽州长史元弘嗣又发表了一番讲话,鼓励大家继续提高士气,继续后面的演武,然后便宣布解散。
“真是丧气,最后一场竟然两人都败了,我们国子学甲队在外历练,表现不佳呀。”贺若怀亮有些不满的说。
“大家都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马战也不熟悉,败几场也是好事,否则过几天到了塞外之后,如果还是这样的状态,哪丢掉就是性命,所以多败几场也是好事,等我们离开幽州城之后,出了怀来,可以选一个地方,好好训练一下马上的战术。”伍云召说。
“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宇文士及在旁边也赞同的说,韦津、房乔、杨师道等人也都认同。
随意聊着天,离开了校军场回到了天香酒楼,高表仁也有些郁闷,便点了四桌好菜,又要了几瓶酒,安顿下了马匹之后,大家都聚拢到了天香酒楼的一层大堂,边吃边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