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书院武比主要四个形式,分别是表演、比试、骑乘、射箭。第一天文考一直忙碌到了天黑,才算考评结束,。
次日黎明,大家都又早早赶到了书院的广场,学员们分别表演了一番武技之后,便开始抓阄比试,李丞很意外的第一个抓到的对手竟然是崔延吉。
“姓李的小子,赶快低头认输吧,就你那三脚猫的水平,大家谁不知道,还敢和我比。”崔延吉有点嘲笑着对李丞说。
“有哪个嘴上功夫,先把文考诗歌一环过了再说。”崔延吉在文考的过程中,其它都合格,唯有诗歌没有过关。
“竟然你如此不识相,哪就让见点血。”崔延吉恶狠狠的说完,挥动手中长剑,直接向着李丞杀了过来,。
现在的李丞境界已经超过了崔延吉,笑了笑,舞动长剑迎了上去,结果没有是个来回,崔延吉就败在了李丞剑下,高下已分,李丞念在同窗份上,也没有下死手,放了他一马。
李播抓阄的时候,竟然抓到了甲班的王华,王华也是非常的厉害,在台上竟然和李播缠斗了一百多个回合,才败下了阵,后来李播又抓阄了四轮,也都顺利取得了好成绩。
相比较而言,李献就比较麻烦了,第一次抓阄竟然抓到了乙班的柳青,这已经是外劲五层的高手,李献应付起来比较费力,仗着剑法比较灵妙一直维持了二百多个回合,无奈败下了阵来,不过他后面又连续胜利了四场,也算成绩不错。
李丞在第四场的时候,碰到了丙班的吕公旦,这是一个外劲五层巅峰境界的高手,剑法也非常的厉害,两个人交手了一百五十多个回合,败下了阵来,第五场他又赢了一场,也算成绩优秀了。
当然,总体成绩最好的还是李播,竟然取得了本次书院比武第一的成绩。
比武结束以后,便是骑乘考核,对于李家子弟来说,骑乘都还不错,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奈何在射箭一环上,便略有不足,仅仅都是在书院里达到中等水平。
这次东岳书院毕业综合考评成绩,在文武考评结束后的第三天边出来了,李播取得了综合成绩第三名,李丞取得综合成绩第六十七名,李献取得了综合成绩第六十九名,三人都顺利毕业。
取得毕业凭证后,李播因为表现出色,被一个路过东岳书院全程参观完比赛的济州府主管狱讼的官员看中,直接通过书院推荐进入济州府衙,成为这位官员的下属。
李献、李丞两人因为表现并不是特别出色,书院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推荐,李播的父亲决定带着他们返回李家祖地歧州,再活动关系,想办法把他们塞入歧州府下面一些衙门。
综合考评成绩下来以后的第三日,李播便随着那位济州府的官员赶赴济州上任去了。
李里长又呆了几天,便带着小孙儿李淳风和李丞、李献两人,坐着老余的车驾,回旧滩村了。
这次回去以后,李里长便准备筹办返回祖地歧州的相关事宜。
李里长走后,东岳书院也算是送走了一届毕业生,又恢复了正式授课。
再有半月时间,书院便要集体放假,等过了腊月之后,春日来临才会继续开课。
老余从旧滩村接来的两个壮汉分别叫袁安和袁保,是原来旧滩村袁姓里长的远房后裔,都身体魁梧,但是目不识丁。
李播父亲李里长带着李丞、李献和老余走后,袁富贵每日回到院中后,便抽空教授这袁安、袁保识字学武,方便以后帮自己跑腿。
这两个人年龄也都不是太大,只有二十多岁,学习起来速度也快,袁富贵对他们的要求并不高,能多认识点字,帮自己跑腿办事就行,同时还需要有自保之力。
袁富贵思考了一番之后,索性又把传授给李播、李丞、李献三人的那套极真峰行气秘诀和真水剑法,也传授给了袁安、袁保两人。
看着从没有习过武的袁安和袁保二人,用了几天时间便进入了修炼状态,袁富贵心里高兴。
“玉绳隐高树,斜汉耿层台。离堂华烛尽,别幌清琴哀。”参观了书院毕业的诗歌考评后,袁富贵对诗歌突然也有了浓厚的兴趣,放学后站在院子吟诵了两句谢朓的《离夜》也别有一番滋味。
袁富贵兴头上吟诵完毕,小院外便传来数声敲门声,袁安过去打开门以后,把前来拜访的颜籒迎进了院中。
“颜兄来访,有失远迎。”袁富贵上前赶忙迎接,把颜籒迎接到屋子里,两人坐在一起喝了几口茶水,闲聊了几句,然后颜籒说:“我爷爷接到太子诏令,过几日阖家便要迁移大兴城,明天家里举行临别宴会,请贤弟务必光临。”
太子杨勇为隋文帝长子,仁厚好学,在民间士林中口碑非常好,接到太子诏令,颜老夫子也不忍有辞,决定全家迁入大隋都城大兴城,陪侍太子左右。
“谢谢老夫子,我明天一定准时赴宴,谢谢颜兄相邀。”两个人约好之后,颜籒便告辞离去。
颜籒离去以后,袁富贵便琢磨明天赴宴礼品,毕竟颜家将要迁走大兴城,自己也不能空手赴宴。毕竟入世时间并不太长,他也不知道应该给颜老夫子准备什么样的礼品比较好,无奈中让袁安雇了一辆马车,到谢家约谢科前来相商。
“上次你救好我太奶奶之后,便发现你似乎有意躲着不上我谢家的门,害怕啥呀,我几位叔伯都还在念叨着想单独见见你表示感谢,你却躲着不去。派袁安找我有啥事?”谢科大大咧咧的进屋坐下以后说。
“颜籒下午相邀,明天参加颜家家宴,我不知道应该给老夫子准备啥礼品,请你过来相商。”袁富贵诚恳的说。
“这的确需要琢磨一下,不过你医术如此好,有没有什么可以延寿的丹药可以作为礼品相送。”谢科有些好奇的问。
“这个不能送,牵扯太大,让我师门知道,问罪下来不好。”袁富贵诚恳的说。
“看来你这小子隐藏的秘密挺多呀,我上次听人说,李播等人的武技都是因为你点拨,才突飞猛进,他们三个人几年中在书院里都被其他生员欺负的不敢吭声,就因为身手太低,你小子点拨他们,也不传授我几招。”谢科笑着说。
“说正事,别转移话题呀。”袁富贵提醒谢科。“走,我带你出去,我们看看有没有好的文玩书画,给老夫子找一副。”谢科站起身,带着袁富贵出门后,叫了一辆马车,便向着东州府一片热闹繁华的街道而去。
虽然说天下百姓的日子并不好,但豪门大族和世家高门依然维持着奢华生活,明显在东州府这条名叫福街的街道两侧,店铺林立,依着华丽的男女纵然在夜色也欢声笑语,似乎看上去,好像真是一片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