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傻眼了,真的傻眼了。眼前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疯狂的眼神,不停颤抖的身体……这一切都提醒着他,眼前是一个女人,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郑森说的没错,他是练童子功的。可是,练童子功的也不是太监啊!见到这样的情景,他也会心跳加速的。咬着唇闭上眼睛平息了内心的焦躁,抬手点住了她的的穴道,迅速的将她的衣服穿好——这项工作难度太大。即便他一直震慑着自己的心神,可每当指尖不小心触到她的肌肤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哆嗦一下。终于,衣裳穿好了。陈近南长吁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不意外地听到郑森的窃笑声。心里又羞又气,手劲儿也加大了。一把抓过她的手臂,让她坐到身前,双掌抵向她的脊背。收摄住心神,气运丹田开始给她排毒……
一刻钟过后,彩玉的脸上终于不再那么红了。深呼了口气,右手连点解开了她被封住的穴道。嘤咛一声,彩玉身子一软,歪在了他的怀里。这温软的触感几乎把陈近南的魂儿给吓飞了,忙不迭的将她推到一边,就听见远处传来多铎着急的呼唤声。不敢再犹豫,一把抱起她和郑森一起蹿出屋外。将她放在院落的墙角,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见她的眼睛动了一下,就压低了声音道:“自求多福吧”说完拧身一蹿消失在屋顶之上。
彩玉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什么,也听到像是有人和她说话,却又分不清人家说了什么。嘴里的药丸化开了,一股清凉甘甜的感觉渗入喉咙。待勉强睁开眼睛,只看见一角衣衫在眼前闪过。想起刚才的一幕,她立刻就清醒了。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听到多铎的呼唤声忙开口道:“我在这里。”
可怜多铎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在院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她,这且不说,更让他紧张的是,豪格也半天不见人影儿了。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立马儿就跑了出来。不好在席间张扬,毕竟有个万一的话对谁都不好。辗转走到这里才听到玉儿的声音,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只见她的心肝宝贝儿正虚弱地靠着墙,可怜巴巴的瞅着他掉眼泪。吓的他立刻跑上去抱住她道:“怎么了玉儿?哪里不舒服?”彩玉摇摇头,委屈地靠近他怀里,不知该怎么说。若是说了,只怕他立刻就会进去将那二人宰掉。可不说又觉得委屈的不行,思来想去,她还是低声道:“多铎,豪格他……”
“什么?”豫亲王的声调陡的提高了八度。彩玉忙捂住他的嘴说:“你别急,我没事。”说着就回头看了看那扇门。多铎咬牙切齿地说:“走,爷给你出气!”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前,一脚踹开屋门,照着门前依旧昏迷的丽姬狠狠地踢了一脚,大步走到里屋。果见床上凌乱不堪,豪格却昏迷在墙角。气的他抄起椅子就要砸过去,彩玉急忙阻止他道:“别忙,杀了他可怎么说的清?况且,我的声誉……”故意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心说:就这么便宜了他可不行,敢招惹她就得有思想准备。
“哼,好,那你说怎么办?”多铎气愤难平的喘着气儿,将椅子扔到了一旁。彩玉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生气,趁他现在还没醒,你还不出出气?”多铎闻言点点头道:“好!”转转腕子,挂着意思狰狞的微笑走向人肉沙包。
“记得别打脸,算了,还是我来吧,你找点东西来。对,枕头,枕头就行。”彩玉指挥着多铎去拿枕头垫在豪格的身上。站起身往后撤了一步,抬起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多铎纳闷儿地问:“为什么要垫枕头?”彩玉邪笑道:“这样打完了了看不见伤痕……我让你暗算我,你个王八蛋,我踢死你……我看你还敢不敢了,该死的……”拳打脚踢了一阵,他抹了一把汗说:“小多,来试试。”
“好,本王还没这样打过人呢。”多铎狞笑着举起了拳头……
一刻钟过去了,彩玉解气地看着已经快不成人形的沙包,思索了一会儿,邪恶的一笑,走过去抬起脚准备废了他!
身后却传来多尔衮的轻叹声:“好歹留他条命吧,不然我怎么跟太后和皇上交代?何况,我还想让他去打张献忠呢。”彩玉回头白了他一眼,“好吧,看你的面子,不打了。”正说着,只听丽姬低叹了一声,悠悠转醒。彩玉几步走到她面前掐住她的下巴说道:“说,豪格给我下的什么毒?”丽姬被她这一掐顿时就哀叫起来,闪眼看到那边人事不知的豪格顿时颤抖着问道:“你、你们把王爷怎么了?”
“你说呢?”彩玉一脸的凶狠,“你想怎么死?是抹脖子?上吊?割腕?还是我帮你?杀人是门很唯美的艺术,其过程是很刺激的。只是我不喜欢那样费劲,我喜欢用刀在人的脸上作画,也喜欢江湖人所谓的三刀六洞。你别怕,三刀下去你也不会死的,我会很小心的不扎在你的动脉上。或者你愿意被绑住手脚,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你的身上扎几个窟窿,顺便在底下搁几个木盆……你猜猜,你身上的血能装满几盆?”丽姬被她说的浑身战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转世。终于,她忍不住昏死过去了。
多尔衮翻了个白眼儿——这女人还真是恶毒,扎个窟窿然后看着自己血尽而死?冷酷啊。不过,那个丽姬也太没用了吧,这样就昏了啊?皱皱眉端起桌上的茶壶想要浇醒她,却被彩玉暴躁的拦住了,“不用那么费事!“说着左右开弓七八掌扇过去,丽姬很快就疼醒了。从来没受过那样的欺负和惊吓,彩玉的心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多尔衮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个咬牙切齿一脸狰狞的女人,摇摇头看向依旧站在那里的多铎,却惊异地发现多铎有些不对劲儿。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多铎咬着唇道:“不知道,只是觉得热……”多尔衮一惊,忙转过头走向丽姬,“说,你给豫王爷下的什么药?”丽姬惨笑道:“合玉散!”
“那是什么药?”丽姬别过头没有说话。彩玉见状残忍的一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断?骨头折断的‘咔吧’声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了,比给你刚才伴奏的那个乐器美妙多了,你想听吗?”说着就作势抓起她的一只手,慢慢的摩挲着那尖尖玉指。
丽姬面如死灰的摇摇头,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咬牙道:“那是药!”然后,她又看了看一脸愤怒的彩玉,转头对多铎说:“豫亲王的女人可真是个妙人儿,那声音简直是太迷人了。连我这个女人听着都脸红心跳,难怪王爷会那样喜欢她。”一番话说出,就见屋中几人的神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彩玉咬牙切齿地揪住她的衣领道:“你家那个混蛋王爷还没本事叫姑娘我入迷呢……”多尔衮黑线一脸,多铎倒是笑了,“……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挑拨成功。还有,自己得不到不说反省,反而牵累我,你可真是笨的可以了。难怪豪格看你的样子像看一条狗,哼。”丽姬的脸色被彩玉的话说的青白一片,咬着牙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多尔衮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多铎身边,“你现在感觉怎样?”多铎一双手攥的紧紧的,下唇也被他咬破了,面色潮红,身体也开始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