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召像一个斗败了的公鸡,一脸沮丧,六神无主,此时郭副将忽然奋力撞向身旁的暗卫,挣脱了束缚,随手抽出暗卫身上一把腰刀,一刀砍伤那名暗卫,而后纵身一跳,来到段召的身边。
“大将军,不要灰心,我的亲信就在附近,只要我们逃出离园,就能和他们回合”郭副将对段召说道。
此时,离园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一名暗卫冲了进来,对高演说道:“六爷,不好了,外面有一部分军士哗变,正在冲击离园门口,兄弟们在拼死抵抗。”
高演一听脸色大变,段召一看还有希望,就哈哈大笑:“哈哈,高演,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我这就出去回合外面的弟兄,冲出军州,高演你等着!”
说完段召和郭副将两人就在地上一个翻滚,撞破窗户逃了出去,高演跟上去来到窗边,看到窗户外面正是一片湖面,再看段召两人已经湿漉漉地爬上岸边,一路往离园外面奔逃。
“外面有多少军士哗变”常人遇到这种危境早已是方寸大乱,高演却不同,他有条不紊地问周围的暗卫。
“不多,只有城中一小部分兵马,早上您把虎符交给我,让我去接管城中兵马,有一部分郭副将亲信不服调度逃出军营,现在看来郭副将是早有准备,让他们早早来这离园接应”暗卫说道。
“哼,好一个郭副将”高演一声闷哼。
“军营增援士卒到了吗?”高演问道。
“已经到了”暗卫回答道。
“好,分一部分人封锁城门,街道,剩下的人包围离园,绝对不能让段召逃出去”高演说道。
“是”暗卫点头道。
叛军一路袭击,把离园附近民房破坏得干干净净,抱着婴儿的女儿,老人和孩子们就像逃离贝壳的寄居蟹一样,从倒塌的房子中四散而逃,转瞬之间,军州东南角就是火光一片。
离园外面,一众叛军把离园团团包围,为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叽叽喳喳,人声鼎沸,离园的土墙高而笔直,徒手并不能翻过,其中有一些性情急躁的人沿着土墙往上跳,都没够到墙的顶端,就滑落下来。
“梯子”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后排的叛军搬来了一把把云梯架在了土墙以上,瞬间叛军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上云梯,要翻过土墙,这时一群暗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土墙之上,用手中弩箭瞄准下面的叛军,狠狠地射击,居高临下,这个距离也非常方便使用弓箭,一排排弩箭射下去,有的叛军被一箭射穿脑袋,连喊叫都没有一声就栽倒下去。
有的叛军被射中胸膛,他们已经杀红了眼,狂性大发,一笑呀攀上土墙,竟然与上面的暗卫展开白刃战,你一刀我一剑,场面一度十分焦灼。
可是暗卫毕竟人少,时间一场难免败相显现,就在暗卫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离园外一对对人马忽然疾驰而来,是高演援军到了。
暗卫一看援军已到,就一个呼哨,一齐跳下土墙回到离园中,与此同时,援军中弓弩手也挽弓搭箭对准叛军狠狠射去,密不透风的箭雨一阵阵地飞向叛军,无论是土墙上的还是梨园外面的,无不哀号痛哭,不过片刻只见他们就倒下了大半。
一些跳上土墙的叛军一看不能坐以待毙,就也跳入离园内,此时园内暗卫打开大门,放援军进来一起肃清残敌,这时段召和郭副将也冲到了门口。
“大将军,怎么办,四面八方全是高演的人,我这点人抗不了多久”郭副将看到自己的亲兵瞬间就被杀的大败,脸上不免全是焦急之色。
段召冲出门口,看了一眼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处着火的房子,像是个马厩隐隐约约还有马的嘶鸣声。
“往那边冲,那里是一个马厩,我们只要抢下两匹马,冲出去的概率会大很多”段召喊道。
郭副将听后也不废话,跟着段召一路砍杀,冲向到处失火的马厩,两人快到马厩的时候,两匹马好像是被火惊着了,发狂一般撞开门闩冲了出来,来到了乱军之中。
段召一看大喜过完,忙吩咐一旁的郭副将:“上马。”
两人一个跳跃,一握缰绳,一勒马头,瞬间控制住了狂躁不安的两匹马,只见他们双腿一夹,架着骏马竟然连人带马凌空跳过人群之中,向远方疾驰而去。
“快追,常山王高演有令,不能放了段召”援军的一名小队长喊道,说完便有一大堆人马追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暗卫回来禀报高演:“六爷,属下无能,段召和郭副将逃出了军州。”
“好个段召!好个郭副将!我布下如此天罗地网你们也逃得出去”高演双眼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