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已经在列车上了,列车很快,窗外的风景很美。但车内有很多人,都来不及去看,只是在各忙的的。车厢内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拖着行李箱,换了一节又一节车厢,但是所有人都一个样。偶尔有一两个抬起头来看我一眼的人,让我心花怒放!
时不时,车会停下来,到站的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可也有年轻人和几个孩子零零散散的插在里面,和老人脸上的释然相比,青年人脸上的表情要丰富的多,失落,不甘,悔恨!而孩子眼中,是无法掩盖的恐惧。
我看到,到站后,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下来车,似乎受够了这无聊的旅行,而有些人抓住车门迟迟不肯下去。
二十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一面墙,一头撞了上去,人没死,青春替我抵了命。不然,我也许早已经在车下了。
车窗外,偶尔有流星划过,它划过天际的样子好美,它的尾焰写满了琴棋书画,万古流芳!
当他们“轰”的一声砸向地面时,留下来一个巨大的坑,贡人瞻仰!但还是被飞快行驶的列车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车上的人为了记住这些美丽的流星,给他们一一起来名字,比如一颗叫做海明威的流星,人们称它留在地上的坑为—老人与海!我有幸见证过一颗流星的划过,车上的人都叫它—霍金。
但和流星常常被人提起相比,车上的人即使各不相同,大多数我也并不认识。我只认识我身边的几个人。他们当中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我深爱无比。男人身材不高,恰巧可以为我遮风挡雨,女人学识不高,恰巧在我这里满腹经纶。
现在的我还看不懂人生,他就像我脚下的列车一样。我知道,车上的人一定会一个个离开,包括那深爱着我的男人和女人。
好像有那样一个人,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冰心说过,今生如果美好,我又何求来世。
这些年来,我见过有人受尽委屈折磨,见过有人家破人亡,但我没见过有人可以忍到春暖花开,有人可以走到灯火通明。我是多么希望,他们可以看到世间辽阔,再去评判是好是坏。
反而那些刚开始假装坚强的人,后来就真的坚强了。因为没有什么比失去更痛彻,没有什么比回忆更绝望!可尽管记忆再悲伤,有人却笑着,不愿遗忘。
怕只怕,下次人路过,时间已无我。朱自清说,但是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面对人生,我多想把时间留给等我的人;把心事说给懂我的人;把坦诚拿给信我的人,把情义送给帮我的人。
可是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都说喝酒喝到八分醉,爱人爱到七分情。可谁不是喝酒喝到吐,爱人爱到哭!
就好比,化雪总比下雪冷,结束总比开始疼。最终都是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
但是难道真的只有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才算得上是人生吗?
这就好像是成长二字,没有偏旁部首,所以才会注定孤独,因为很多笑容的背后都是咬紧牙关的灵魂,只有同样经历过无比黑暗的人,才有资格说一句“我理解你”。
语言很多时候都是假的,只有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才是真的,就好比,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
人生的劫难太多,有人总会找很多理由离开,却没有一个理由让自己留下来。而我想,就算有一万个理由让我放弃,我也要找一个理由让我坚持下去。
有人去观音庙参拜过菩萨,几叩首后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长得和菩萨一模一样,那人也对神像顶礼膜拜,这人问“你是菩萨吗?”那人回答说“是的”。这人又问“那你为什么对着自己的神像叩首?”那人说“求人不如求己”。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敬佩这样的人,能咽下一肚子的委屈后只说一句“恩”,究竟要什么样的结局,才配的上他们这一身的颠沛流离。
生命的一切似乎都像是遇见。冷遇见暖,便有了雨;冬遇见春,便有了岁月;天遇见地,便有了永恒;人遇见人,便有了生命!
生命的每一场相遇,似乎都像是命中注定。
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相思若雪,飘满城,皆幻景。
听说过,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拿得起放得下的是筷子,拿得起放不下的才是感情。
好久以前我根本不知道,她不是我的花,我只是途径了她的盛放。可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停止过想她,只是不会再讲出来了。因为无论我怎样努力,她终不会感同身受。
让人明白的是,等人是会上瘾的,因为等着等着就会发现,如果我不等了,不是放弃的对方,而是背叛了自己。
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人们为它奋斗,我只同意这后半句话。这话出自海明威,我想说的是,我的人生如此美好,值得我去为它奋斗!因为我以为我没有的,它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
我希望在我下车以后,可以寻一处小桥流水,宁静故乡,让疲惫的心可以安放,心若向阳,无谓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