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了什么!”我双眉紧锁,死死地瞪着那个年轻人。
“你先想清楚,你能不能活着离开吧!”
说罢,他忽然朝我冲过来,此人看起来必然是洁身自好,步伐十分稳健,仅仅一瞬间,便来到我的面前,猛然张开右臂,握紧拳头朝我砸过来。
我掐准时间,在拳头离我的脸仅仅一寸的距离时,我瞬间开启鹤行南天,向后撤去一步。没有任何后摇,我飞身而起,翻过了别墅的大门,来到了里面。
我又从地上拿了一块石头,用一张阴火符包住,将体内的真气尽数作用在右手上,顺着别墅的正房门,向上扔去。
石头平静的飞上去,又平静的落下,回到了我手中。可见,正房里没有邪祟。
在我背后,那个年轻人也打开了房门,快速的朝我奔过来。
我刚想闪身退到正房之后,寻找藏匿的阴物。
这时,一股凉意,从脊梁上生气,贴着肌肤,一路划过我的头皮,一时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大脑瞬间变得机械起来,周围的一切景物,以及一切的信息,都如同电脑的代码一般,系统化地飞入我的大脑。
我回过头,看到了一到诡异的黑光,朝我射过来,我微微侧身,堪堪地躲过了。
稳定住了身形,我的双眼迎上了那位年轻人诧异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这是墨氏纯正血统才有的天赋——绝代。
普通的墨氏子弟也会有“绝代”,不过用处不大,最多能比常人聪明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
但是纯正的墨氏血统,就会有与生俱来的神奇天赋,那就是“绝代”。首先,在“绝代”未启动的时候,天赋拥有者会比常人的头脑更加灵敏,反应速度也更敏捷。如果“绝代”被开启,那么,就会在短时间内获得比常人高上千百倍的大脑运转速度。但是因人而已,祖父是三千,父亲是两千,墨晴是四千,而我和我叔叔却都能达到六千!
绝代的开启需要真气,极少的量就可以,但我却是在最近才能囫囵地捕捉到一点体内的真气,以前是不能使用绝代的。
绝代也是有损耗的,无论是谁,绝代的持续时间最多不可以超过一分钟,如果超过,必然魂飞魄散,连神识都不会留下。因为绝代消耗的,就是神识,因此它也是唯一一种会消耗神识的异能。
与灵力无关,无论是谁,开启之后都会有眩晕感,继而是那种大脑快要碎裂的痛感,并非是真的头痛,疼痛的源头,就是自己的神识。
不过今天十分奇怪,我的神识居然没有疼痛,我也无法解释,但这也算是一次好运。
“你………你怎么回事!”他有些语无伦次。
为什么他一个凡人看到我使用阴火符之后,还敢扬言置我于死地?肯定是有后手!所以,我时刻警惕着心,并且准备好了绝代。
“雕虫小技,还敢施展?可笑。”我趁着他听我说话松懈的时间,身体一轻,闪到了正房后面。
那里是一片花草世界,左面种的是菜,右面种的是花,十分整齐,一看就是静心打理过的。
菜都喜欢自己种?应该是从乡下来的,更能验证我的想法,他绝不是那种纵欲行恶之人。但是,即便是他有隐情,我也必须去查。
不光是为了驱邪。
另外,这片花地和菜地可以给我的信息还有一个,那就是,这栋别墅里,不光他一个人,因为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他早出晚归的,没法天天来打理园子,所以,这么整齐的园子主要还是别人打理的。
我环顾四周,忽然,在西北角发现了一口井。
不用仔细想,如果我是阴物的话,最喜欢的栖息之地有两个,一个是正房,一个肯定就是井。
他一个人住压不住房子,房子里阳气不重,活动起来比较舒适。
水井不用说,阴气极浓。
于是,我运转起鹤行南天。
这时他已经赶来。
在他焦急的注视下,飞身跃入水井,手中还不忘掏出了希夷符,解锁了照明功能,不过我摁着开关,没有亮起。
刚刚探入水井,便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鬼气,井下一片漆黑,而且黑的异常,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而且从中透露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并不是来自地下的凉气,而是一种被尖锐物体所指着的凛冽寒意。
我松开开关,希夷符立即发出了明亮的白光,照亮了周匝景物,还有即将要接触的地面。
我运转鹤行南天,在空中接了一个向上的小跳,翻身而下,左手支撑,安然落地。
站起身来,我看着周匝的景物。
直径大概两米的枯井,井壁上挂满了古怪的符纸,那些符纸无风摇曳,诡异非常。
在我面前,有一道拱门,拱门内是一片可以吞噬人的黑暗,希夷符的光亮根本无法透进去。
“结界?”我伸出手摸上去,没有穿过拱门,而是使拱门上泛起了一阵涟漪。
果然是结界。
既然如此,只能………
我伸出右手,微微动了一下神念,来自大脑深处的神识的知觉忽然传来,右手上浮现了点点的光亮,我慢慢移动右手,稀碎的光芒幻化出了一张虚无的棋盘。
这便是混元棋!哪怕我是一个连经书都没悟过的普通凡人,也可以操纵,虽然不可以施展它真正的能力,但是这件与我血乳交融的灵宝,还是有很多用途。
我用手一点,棋盘飞向了拱门的结界,忽然,棋盘上开始出现一颗颗的棋子,慢慢变成了一个棋阵。
我感觉得到,我执的是黑子。
与结界公平的对弈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小老板随时有可能追下来。不过,我有“绝代”。
我心念微动,开启了绝代,棋盘上的一切如同电脑的代码一般涌入我的脑。
仅仅两秒钟,相当于平常人六千秒的思考。
我操纵起混元棋,不过三十手,便破开了结界。
只见结界之上出现了细密的裂痕,如同掉在地上的玻璃一般,破碎开来,只留下混元棋盘还悬在半空。
我神念又动,收回了混元棋。
拱门之内,透出了微弱的灯光,应该是蜡烛发出来的,顺着门往里望去,看到里面的景象。
一条长廊,长廊的左右两边每隔七八步就有一盏烛灯。
周围的阴气过于浓郁,以至于我口袋里的阴火符开始发热,但口袋里阴气不足,无法支持它的燃烧。
在这么浓郁的阴气下,凡间的火焰是无法燃烧的,所以那蜡烛应该是以阴气为燃料。
阴火符有一个特性是,预热的时间越久,燃点越高,等再隔一会儿,它就足以在这个环境下预警阴物的到来了。
我攥着希夷符走了进去,摁住了开关,走在长廊之中,墙上可以看见一些铭文,看样子是近期的。
我刚想往前走,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你站住!”
然后就是一阵叮叮咣当地响声。
他追过来了。
我转过身,在身后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朝我走过来。
“你,你别再往前走了!”那个年轻的小老板,弯着腰大喘粗气地和我说着。
“哦?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我问道,暗暗准备好了鹤行南天和绝代。
“我和你说了吧,哎,”他叹了口气,“其实,这里………”
他的话停住的瞬间,右手忽然闪现一道黑光,射向了我,黑光中鬼气氤氲,如果被打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运转起鹤行南天和绝代,腾空而起,飞向旁边的墙壁,躲过了那那道黑光,在墙上双腿一起发力,借助墙壁,将身体电射向那位小老板。右手中,掸尘已然在手!
如此短暂的时间他是无法闪避的,我手中的掸尘击中了他的后背,他的身体向前飞了出去,摔在了五步外的地面上,错愣地看着我。
然后,他爬了起来,在手中,已经攥着了一把匕首。
“别想活着出去。”他攥着刀向我疾驰而来,语气十分冰冷,充满了杀气,转眼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分心便刺。
“试试看。”我运转起鹤行南天,向后撤去一步,然后飞身上墙,再电射向他。
但之后就没那么幸运了,掸尘每一击都被他挡下来,而他却越战越勇,渐渐的,我已经没有还手的精力,只能不断躲闪。
但是,他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而鹤行南天是不需要任何条件做支撑,无限使用。
又过了几招,他发现了我在墙上会有所滞留,便抓住这个破绽,不断发动攻击。
最后一次,就在我借力的瞬间,他的刀直接脱手飞向了我!
我急忙运转起松立塞北,做一下抵挡。
砰!
松立塞北还没有蓄力完成,却听得身背后传来一声枪响,打飞了那把刀。
小老板也侧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枪,枪口凑到嘴边,然后吹了一口枪烟。
借着光亮,我看到了那个黑影的真面目:
一头束起的飒爽短发,身上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把她身上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前后两点的肉几乎要把紧身衣撑开,身材更是高挑,约莫一米七五左右,比清月矮一点。
最后,那张脸更是无可挑剔,飒爽的脸上洋溢着青春与活力,眼睛里更是透露着来自青春的自信,令人心动。
但是下一秒,那个人影立即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小老板一连串的惨叫声。
我侧过头看去,那女子正施展着娴熟的格斗术,对那个小老板不断的蹂躏,使他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和小老板最后地惨叫后,蹂躏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