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梳妆整齐后,外面的东羽泽似乎也练剑完毕。宫里来了几位侍女引领他们去朝夕楼享用早膳。
东羽国似乎很享受露天用餐,其实桃夭夭也不喜欢在屋子里的闷燥感,所以在天庭的时候,卿歌相邀她聚餐时经常是幕天席地的格局。
易水涵老远就看见了桃夭夭,还未等她走近,就从座位上“嗖”的一下蹭起来,朝桃夭夭跑去。
易水涵对着东羽泽一脸嬉笑地说:“王爷,你的王妃借我片刻”说完不等东羽泽点头,就将桃夭夭拉到另外一边。
“......”东羽泽无奈摇头,不急不慢地入座。
“夭夭,昨儿你说让我撬开那个榆木的脑袋,怎么撬呀!”易水涵挠挠头,拱起身子,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桃夭夭一愣,感情这死丫头昨儿没醉昏头啊!竟然还记得。随即一巴掌拍正她的身体,清清嗓子说道:“站直!别搞得跟做贼一样!不就是追男人么,夭夭我经验十足,放心我会帮你。”
易水涵双眼冒光,立马将桃夭夭抱住,激动地说道:“夭夭我爱你。”作势准备上前亲她。
桃夭夭抬手拦住易水涵,嫌弃道:“打住!我还没吃饭,你不想我吐吧!”
易水涵跳开,做了一个向前走的手势,并且调皮地说道:“喳,王妃请用膳!”
东羽兴武门,只有桃夭夭和易水涵二人立于城楼之上,宫殿内的诸多大臣皆随三位王爷迎接折乾将军而去。
桃夭夭眺望东羽长街,百无聊奈地问道:“水涵,你为什么不跟着你父亲一起去城门迎他。”
易水涵没有抬头,眼睛直直地盯着远处走来的队伍,欣喜地说道:“因为站在这,我能够一眼就看到他!”
折乾骑马带队在前,看似眼睛平视前方,实则老早就将人群巡视了个彻底,但却没找到那个熟悉的影子,略微下垂的眼角显示出他此刻低落的心情。
东羽泽走上去将属于东羽勇士的金腰带赐予他,张公公领旨奉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折乾,带兵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民意,着袭候武安,食邑三万户,思称朕意。「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东羽泽高兴地拍了拍折乾将军的肩膀,说道:“此番出征,辛苦!”
折乾抱拳回复道:“一切为了东羽黎民!”
东羽泽拉起折乾,正色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快随我入殿,王已在太极殿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随着最后一位士兵默入城门,桃夭夭转头对易水涵问道:“水涵,东羽泽跟折乾将军的关系很好?”
易水涵看着桃夭夭肯定道:“岂止是好,简直是生死之交!”
“我记得那是东羽与黑彝部落的一场战争,折乾重伤被俘,是三王爷带兵直捣敌营,将奄奄一息的折乾带了出来。那时候他们二人也不过才十五、六岁。后来两人更是经常联合作战,且逢战必赢,东羽百姓私下里都称二人是战神联盟呐!”
桃夭夭撑着下巴点头道:“原来如此!”战神!联盟?不过......似是想到了什么,桃夭夭眼里闪耀着精光,回头递给易水涵一个大大的笑容:“水涵,你过来......”
桃夭夭靠近易水涵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串,易水涵听到某处时,一抹异红忽从耳尖窜到耳根处。
易水涵脸红着结巴地说道:“真...真要这..这样做?”
桃夭夭看着脸红的如煮熟的虾子般似的易水涵,揶揄地说道:“水涵,对于看上的男人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推倒他!”
易水涵绞着衣带紧张地说道:“要是他不喜欢我,我...这样做,岂..岂不是害了他!”
桃夭夭揽住易水涵的肩膀蛊惑地说道:“如果他对你没意思,一定会推开你,到时候我会在外面接应你,放心吧,我只是帮你试探一下那个小子!”
易水涵平复一下心情,忽而坚定地说道:“好,就这样办!”
夜色渐浓,月光如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明亮而皎洁的光辉挥洒在树叶上,石阶上。
易水涵对着桃夭夭打了一个手势后蹑手蹑脚地进入前面的房间。
桃夭夭环顾四周后,抬脚起步正准备退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刚退了一步,忽然就撞到了某个人。
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那人一把拉过去,回神一看,竟发现自己被某人的手臂抵挡在人墙之间,而东羽泽的脸近在咫尺。
桃夭夭磕巴道:“你...”东羽泽的身体又向桃夭夭逼近一分,看着桃夭夭灿若星辰的眼睛,东羽泽浑厚的嗓音响起:“你让君墨寒在折乾耳边散播易水涵要嫁予二皇子的假消息,又叫我灌醉折乾,竟是这个原因。”
桃夭夭抬眼道:“那又怎样!”东羽泽忽然笑了一下,靠近桃夭夭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易将军一直想找个世家子弟做女婿,你今儿这一出,可是帮了折乾一个大忙!”
桃夭夭一怔,忽然想明白了,因为易将军的原因,所以折乾才一直不敢上门提亲,那我现在让易水涵去试探他,岂不是......
桃夭夭蓦地推开东羽泽,抬脚就要朝房间走去,东羽泽又将她拉了回来,这次直接将桃夭夭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桃夭夭试着推开东羽泽,无奈两人力量悬殊,桃夭夭泄气道:“气人,竟然被你们摆了一道!”
正在此时,房间内忽而传出几声细小的呻吟,桃夭夭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古人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桃夭夭的眼睛无处安放,舔了舔唇磕巴地说道:“王爷,我..我们在这当屏风不太好!”
看着桃夭夭的小动作,东羽泽的眼一下子就红了,找了十几年的人如今近在眼前,不做点什么,难道还做柳下惠不成!东羽泽纹丝不动,桃夭夭正觉奇怪,刚抬头,一个吻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夜初静,人已寐,月上柳梢头,红烛灯如昼。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甘做美人裙下鬼。
斑驳树影间,几星萤火游来游去,一道红门之隔,两处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