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域,一个与人类世界平行的空间。里面的人与普通人的唯一区别是,他们生来就能以灵气为基础进行修炼,所以他们也被称为封契。
人类也可以通过自身的天赋和努力成为封契,这是个艰辛漫长的过程,成功的人也少之又少。
传说,万年以前,由于封契比普通人强,自视甚高,普通人被封契压迫,而且逐渐形成了等级制度和界域制度。掠夺,战乱,世界没有和平的地方。为了平息这一切,数千名能力强大的封契联合起来,以自己的身体为祭,形成结界,将世界分为两个部分,互不干扰。
当然,这只是传说。因为谁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封契现在能从封域出来。
史实上只记录了这么一点:“为了更好地发展,封契与人类合作。”后来有一部分封契融入人类社会,另一部分也时时到访人类世界。因为能力的差异,封契自然要派人来维持和平,而席安清所在的机构是这个过程中的特殊产物。在每个城市都有分部,由六至十个人组成,规模小,却以抓捕强大的犯罪封契为主,被称为契猎。
当然等级制度和领域制度确实存在,曾经是通过杀戮掠夺得到领域,如今就通过参政之类的方式,与古代郡县制类似。
这就是人们生活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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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眼眸睁开,白净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刚醒,大脑有些模糊,眼底氤氲着一丝迷离。她不知道这是哪,却很清楚自己还活着。
窗户开了一半,清新的空气吹进来,但是时初还是觉得一房间的消毒水的味道很闷。
骨头像散架了一样,没有知觉。微微一动,又觉得全身都疼。
“别动。”一道不冷不淡,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入耳。时初顺着记忆想了想,哦,那个猫毛过敏的人。
长时间的昏迷,让她的眼睛不能适应现在的光线,她习惯性地抚上额头,挡住一部分光。动作不大,疼痛还是让她冷嘶了一声。
怎么这么疼。
她的声音很轻,席安清还是听见了。“让你不要乱动。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窗户旁,拉上一道窗帘。男人身形清隽,慵懒的动作也带着优雅。
“我躺了多久了?”
“三天。”席安清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坐着。
这么久。“我手机呢?”时初顿了一下,大脑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应该问我怎么在这里?”
“你觉得这个问题有意义?”席安清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在明知故问。
“没有。”以她的推理能力完全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很聪明,有些事动动脑袋就知道,而且瞒不过对方。“我手机呢?”
“你觉得你现在能用手机?”时初没说话。没有什么是比事实更残忍的了。
“优盘和人全都安全撤离了,不用担心。”席安清是南大开学典礼结束后才知道时初前一天行动的前因后果。
时初这次来泉城一部分是因为读书,还有一部分就是解决被总部调走的那些人留下的任务。
时初的能力确实很强,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呃,除了封契。所以谢雨安才放心大胆地派她出来。这次的任务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就是掩护潜在泉城的国际情报局的人撤离,所有的潜在危险都她考虑过,唯独漏掉了封契这个意外。
顾家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派了曾经名盛一时的海盗王罗影和几个封契来劫优盘。为了大局,她临时布局,带着一个小队做诱饵,给他们争取撤离的时间。然后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学校那边已经帮你请了一周的假。”
“嗯,谢谢。”有个聪明的负责人好轻松。
席安清突然想起那天在超市的情景,或许是面对时初这个病人,心里升起了负罪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阵沉默,清脆的翻书声掩盖了寂静。
“席安清。”声音清淡又虚弱。
“嗯。”
“我想给家里人报平安。”
席安清拿出自己的手机按照时初说的号码,拨了过去,把手机放到她耳边,站在窗户旁吹风,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完美的解释了什么叫尊重隐私。
时初的话极其简略,几乎不给那头的人反应:“我是时初,我没事,跟老头儿说我在军训,手机掉水里了,懂?”那样子一本正经。“懂了就挂电话。”
席安清眉头挑了挑,他突然发现这个一尘不染的小姑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多说,应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时初无视席安清戏谑的眼神,示意他拿电话。“我饿了。”
“秦言已经去买了。”
席安清给秦言发了条消息:
多买一份,或者把你的让出来。
然后时初就听到了剥糖纸的声音,很熟悉,剥开的糖散发着淡淡的奶香,这是非安奶糖最大的特点,香味虽淡,但隔着两三米都能闻到。
唇上一阵冰凉,甜而不腻的奶香漫入嘴里。
好吃。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奶香。
时初看了一眼席安清,男人还在看书。
席安清的衣服一直拉到下巴处,蓝白的校服增添了几分清冷,看着赏心悦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