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谈婚事,谈得差点吵起来。
这一边,苏茹雪和苏怜儿一出来,陈启光也走了出来。
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扫了一眼苏茹雪,目光停在苏怜儿的身上。
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苏茹雪感觉到心口一疼,这对狗男女,竟然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
看了看苏怜儿,目光又转向苏茹雪,问道:“苏小姐,伯父说你们后院有西域奇花,可否带我去看看?”
就是这个人模狗样的公子哥把自己害得生不如死,苏茹雪心口一阵一阵的疼,那十年的屈辱时光一下子全部涌现在眼前。
她有些不能自控的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自己去看吧,我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效劳了。不过,若是陈公子执意要我这个带病的人给你引路,我也只能强撑着带你去了。”
陈启光怔了怔,尴尬的摇头道:“不,不用,既然苏小姐身体不适,就不敢劳烦了,我自行去便是了。”
说罢,他特意给苏怜儿一个眼神,很明显是有话与她说。
他以为他做的很隐秘,早有防备的苏茹雪早就洞悉了一切。
看到陈启光自己朝着一条幽曲的小路走去,苏怜儿开始在脑中想着怎么摆脱苏茹雪的办法,竟忘了要装模作样关心她堂姐的身体了。
苏茹雪计上心来,转头对苏怜儿道:“突然好想吃白糖糕啊,家里厨子做的不好吃,没有城南的那家好吃。”
苏怜儿一喜,道:“堂姐想吃那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来。”
苏茹雪满意一笑,道:“那就多谢你了怜儿,可不能让娘知道是我让你帮我买的,不然她要怪我使唤了。”
苏怜儿一副开心的模样,道:“是我自己想为堂姐去买的,不是堂姐使唤我去的,那堂姐,你自己回去休息吧,我很快的。”
苏茹雪点头“嗯”了一声,见苏怜儿还不走,又问道:“怎的还不去?”
“欸。”
说着,她转身便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
苏茹雪也往回房的路走着,走了一会儿,她停下脚步,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
哼,这两人一定有问题!
她蹑手蹑脚回到刚刚分路的地方,只见苏怜儿一个人鬼鬼祟祟走在小路上,苏茹雪远远跟在她身后。
果然,她没有出大门,苏茹雪暗想,不是说去给我买白糖糕吗?我看是迫不及待去与人私会吧?
走到一处假山处时,陈启光突然窜出来一把拉住苏怜儿。
这两人真是大胆,竟然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幽会。
她躲在一颗树后,竖起耳朵听着。
“启光,这可是苏茹雪的家,若是被人发现我与你在此私会,那我这辈子就完了?”
陈启光无所谓的笑道:“那不是更好,你便只能嫁给我了。”
“若是我让我爹丢了脸,他会杀了我的。”
“没这么严重吧?你必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可事关名节,若是传出去,让我以后还如何做人?恐怕只能以死谢罪了。我爹本就不让我给人做妾,更别说是与人幽会了。”
陈启光眉头微皱,道:“你不削于给我为妾吗?”
苏怜儿都快哭了:“我若不削于给你为妾,又何必与你相见?明知你已有婚约在身,而且对象还是我亲堂姐,就该与你划清界限。我一定是昏了头了,会为了与你相会,辗转反侧,彻夜不眠,为了你,背弃了堂姐和家人。如今换来你说这样的话,我现在……”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怜儿莫哭。”
苏怜儿抹了一把眼泪,道:“要是有人经过这里看到,我便完了。”
“放心,现在他们还在正屋呢,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的,至于苏茹雪,她不是已经回房了吗?不会有人看到的。”
“万一被哪个下人看到呢?这始终是人家的地方。”
“怎么可能?现在的苏茹雪家只是一只落水狗,落破了,连下人都全打发了。偌大一个苏家,竟然只有一个厨子和一个老妈子。而且,两人现在正在忙着招呼贵客呢,怎会有时间来这偏僻之地?”
“你怎么能这么说苏家呢?我也是苏家的人啊。”
“你怎么能一样呢?落破的是苏茹雪家,你家可比她家强多了。她苏茹雪,说是苏家小姐,竟连个贴身的丫环都没有,比村中女子也不差多少。”
苏怜儿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随即半开玩笑的说道:“我有丫环,她苏茹雪就没有,那你是因为我有丫环才喜欢我的吗?”
“怎么会呢?你看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再者说,不过一个丫环而已,你若喜欢,我现在就能送你十个八个。”
“我不过玩笑而已,要那么多丫环做什么。只是,你是男子,你不懂,若被人看到我们在这里,一定会出大事的。”
“放心好了,若真的被发现了,我便名正言顺娶你为妻了。”
“你若真的敢娶我,那现在就把跟她的婚事退了,马上到我家提亲。”
“你以为我不想吗?放心吧,我母亲也不喜欢她,正想办法退婚呢,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你信我啊,这样吧,三日后,我要同我母亲去白云寺为父亲祈福,到时你找机会同去,我们在那里相见再谈如何?”
两商议好下次私会的地点后,便一前一后离开了那个隐蔽之地。
苏茹雪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一计已经记上心来。
苏怜儿,陈启光,你们不是想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有裂痕了?
好,我苏茹雪就成全你们,不过,退婚的锅我不背,想在一起就要付出点代价!
“茹雪,你爹已经和你二叔去白云寺了,若是你不想去,便安心在家休息吧。”
苏茹雪一下子惊醒过来,昨晚一时兴奋,竟忘了时辰。
“去呀,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等等我,我们一道去嘛。”
“那你快点。”
两母女坐上家里的轿子出了苏家,来到了大街上。
这是自苏茹雪醒来后,第一次到街上。
一想到这样繁华的影像持续不了多久了,她就有些伤感。
轿子走出繁华街道没多远,便在一处路口停下了,苏茹雪忙问道:“前面发生何事了?为何停下?”
轿夫回道:“有人拦住了前面的路。”
苏茹雪将头探出,一眼便对上正向她走来的偏偏贵公子,他眉如剑,鼻如峰,目如星辰,唇红如花瓣,小麦色的肌肤昭示着它的主人,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
“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