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想了想,道:“别眯一会儿了,今晚不对劲,你守好了,我上房顶看看。”
“能有什么事啊?我们守了这么久,哪回出事了?”
“别废话,守好大门。”
江小东不想出去,可大哥说了,他也得听,便走到大门处,心不在焉的守着。
江小北一跃身上了屋顶,站得高,看得远,果然看到有五个身影从连接山下的路处上来了。
江小北定睛一看,几人一步一步正朝着这边走来,这大晚上的,几人必定有歹心。
翻身下地,江小北对江小东交待道:“你,快去把小马他们叫起来,有五个贼人上来了。”
江小东一惊,问道:“真的?”
说着,跟着江小北往门缝处去看,一晃眼,竟然真的看到有身影往这边来了。
江小东吓了一跳,瞌睡全吓醒了,转身就跑去敲大庆和大光的门。
“快起来,有贼人来了!”
敲开大庆两人的门,又跑去敲马溪东的门。
那一边,江小东跑去叫大庆大光和马溪东三人起来。
这一边,江小北也没有闲着,拿起门边的大刀,就等着人到齐了冲出去了。
一听说有贼人来了,三人一抖身,都起了,翻下床就跟着江小东冲到大门那了。
院外的五个人还不知,他们的秘密行动已经被院里的人察觉了。
几人蹑手蹑脚,走到苏家院门外,还在小声嘀咕。
“兄弟们,从这里进去,占领了苏家宅院,里面的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以后再也不用挨冻受饿了。”
“里面的人怎么办?”
“男的都宰了,女的随便。”
“那个夏裳我得好好教训教训。”
“大庆和大光也要杀吗?”
“留着他们分你们的粮食吗?”
“始终是一个村的人……”
“他们现在是苏家姐妹的两条狗,杀了也该。”
“三狗哥,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敢进就滚,不过,到时候我们几个有吃的,可不一定能分给你。”
“谁说我不敢进了,只是问问,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我们五个人,他们也才五个人,而这会儿,全都睡着呢,他们能发现我们才怪了。”
“人家秀姑说了,他们每天晚上都有两人守夜的。”
“这么晚,正是睡觉的时候,放心好了,他们守夜也就是睡觉,就算没睡着,我们五个不觉打不过两个吗?”
“那,我们怎么进去啊?”
“敲门进去啊?”
“好嘞。”
“你疯了!你还真上去敲门啊?一敲门,全都醒了,你是怕他们发现不了是不是?”
“那怎么进去?”
“翻墙啊!你身手最灵活,你先进去,帮我们把门打开。”
几人在门外商议着,江小北等人就在门里面,听得可真切。
一会儿,外面的几人商议好了,就听到有人爬墙的声音。
江小北转头示意江小东和马溪东,一会有人下来就第一时间把他按住。
过了一会儿,爬墙的人终于爬上了墙,喘了两口气,便跳了下来。
他刚一着地就被江小东捂住嘴,马溪东反捆住他的手,大庆找来绳子将那人绑住了,嘴上了塞好了破抹布。
院外的人等了一会儿,问道:“怎么还不开门?干什么呢?”
江小北看身边几人都准备好了,便轻轻将院门打开了。
门一开,外面的人就往里面走,刚走进来就被大庆和大光抓住了,后面的人想跑,被江小东和马溪东飞身上前堵住了。
江小东让大家把几人都捆了起来,骂道:“你们好大的狗胆!还敢夺屋杀人!”
马溪东问道:“北大哥,要把八小姐请过来处置他们吗?”
江小北摇头道:“不用,把这几人扔在雪地里自生自灭了,死了算他们的命。”
说罢,摔先动手要将那五个人拖到山边,几人见此也上前搭手同他一起拖那五个不停挣扎的人,他们嘴里都堵着抹布,虽然说不出话来,鼻子里却不停的哼哼着什么。
“好了,就把他们从这里扔下去,是死是活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江小东问道:“要是他们不死,不是又要来烦我们?”
江小北没理会他的问话,一脚踢下去了他拖过来的人,其他人也跟着将人踢了下去。
马溪东看了看在山路上滚着的五个人影,道:“这么冷的天,他们手脚都被捆着,定是必死无疑了。”
江小东看了看已经滚远了的几人,道:“可惜了那五根绳子。”
江小北转身道:“你说的对,明天去把他们的尸体找到,把五根绳子带回来吧。”
说罢,又众人道“好了,都回去歇息吧。”
第二天一早,苏茹雪刚一起来,出了屋子,马溪东就来向她禀报了昨夜发生的事。
苏茹雪点点头,道:“好,你们做的好,今天给你们加菜。”
夏裳就在苏茹雪身边,听到此事,心中很是气愤。
“这个秀姑可真是个祸害,害人不浅,若不是她,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也不全是因为她,他们也只是想要活着,然而,我们也是一样,为了活下去,我们也只能自保。”
夏裳不明白苏茹雪的意思,她似乎经常自相矛盾,让人不能完全猜透。但是夏裳也不想去懂,反正她只知道一点,也只认定了一点,只要是苏茹雪说的话,她都信,她都听。
到下午时,常妈妈找到苏茹雪,一脸为难,道:“八小姐,这秀姑的孩子想娘了,这如何是好啊?”
苏茹雪冷冷说道:“他想他娘,就把他送出去跟他娘团聚吧。”
常妈妈鼓起勇气,求道:“八小姐,不如就原谅了秀姑吧,她也只是一时心软,以后不让她出院就得了。”
苏茹雪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常妈妈,道:“这院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常妈妈当然是不服了,可不敢说什么,心想,这苏茹雪,心是冰做的,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她心里不服,可嘴上却不敢说:“当然是八小姐说了算。”
“你再敢提秀姑,就不要再在这院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