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城门的时候,王文下了驴车,他想要进城没有那么简单,古代人去一般地方或许很随意,但是进入长安,尤其是这个非常时期,身份的证明还是要的。
王文没有这个东西,不过想进去倒也不难。
“下一个。”
城门口的兵士检查完一个人的东西之后对着后面喊道。
王文上前一步,一锭银子落在地上,王文当即要去捡起来,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快点过去,下一个,下一个。”
看到王文张口想要说什么,那几名兵士皆是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几个兵士的动作,王文缩了缩脑袋,随后走进了城里。
千年的古都,汉朝,隋朝,唐朝等十三个王朝曾经在这里建都,这里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历史的底蕴不是来自一朝一夕。
王文见贯了后世大城市的繁华,但是古都的韵味是后世无法真正还原出来的,王文就像是一个乡下来的平民,东看看西瞧瞧。
街上女子很少,不像曾经越是历史久远的地方,越是有很多汉服小姐姐,虽然过去或者现在王文都对此不感兴趣。
王文找了家客栈住下来,这倒是不需要登记,随后的几天,王文一直都在游历长安的风景,他还给自己买了定斗笠,不能入世,低调一点总是好的。
这几天,王文也是明白,什么叫做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各类的小玩意,比自己包袱了不知道好吃多少倍的食物还有谈到才子离不开的青楼佳人。
王文也曾去过一次,而且刚好遇到了一次青楼的花魁比斗,当场所有人都必须要赋诗一首,王文只好又借鉴了一下后世古人的智慧,引起一片惊叹之后,王文迅速抽身离去。
当再次走出客栈的时候,王文身上的银子也不过百两左右了,长安的繁华也需要经济支撑才有资格享受,走到半路,王文忽然就听到有两位学子在谈论着什么。
“秋月楼三日前的夏虫姑娘被选为今年长安花魁的事情你知道吗?”
“可不是嘛,原本以她的资历哪有这个本事,但是谁让她有贵人相助了。”
“那一首《征部乐.雅欢幽会》可真是羡煞我等。”
“雅欢幽会,良辰可惜虚抛掷。每追念、狂踪旧迹。长祗恁、愁闷朝夕。凭谁去、花衢觅。细说此中端的。道向我、转觉厌厌,役梦劳魂苦相忆。
须知最有,风前月下,心事始终难得。但愿我、虫虫心下,把人看待,长似初相识。况渐逢春色。便是有,举场消息。待这回、好好怜伊,更不轻离拆。
想想就已是心动,据说夏虫姑娘可是至今都没有再露面了。”
“是啊!那名才子如今在长安可谓是声名鹊起,但是从那一日之后,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
王文听清楚两人的谈话之后,也是嘴角一抽,他知道柳七的词是青楼女子的最爱,但是他却不知道那位姑娘也叫夏虫,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借鉴这一首。
好在他低调。
“这位兄台可知淮阴侯府在哪?”
一码归一码,既然手头的钱不够了,那自己离开长安的时候也快到了,拜访完淮阴侯,这一趟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不在意两人议论的就是自己,王文带着斗笠向两个刚才在激烈讨论的人问道。
但是王文的话一说出口,两位学子就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停顿了几秒之后,才有反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去找别人,别找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去找别人,别找我。”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立刻就是溜之大吉,仿佛王文是什么洪水猛兽。
王文撇了撇嘴,“不至于吧!韩信不过是被贬,怎么搞的众叛亲离,人人喊打一样。”
几经周转,王文终于是在教训了一个小巷里的地痞流氓之后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如今却显得如此落魄,王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刘邦知人善用,驭人之术他的造诣古时没有几个人能比,但是他的疑心也是极重。
伴君如伴虎,就算是兵仙韩信,历史上也终究是没有逃过这个命运。
王文走上去,敲了敲门,连守门的护卫都没有,真是惨淡。
不过毕竟是一个侯府,也算是富贵不愁,该有的人还是有的,一个门房打开门,看着门口戴着斗笠的王文,满脸的疑惑。
不过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询问了王文的来历。
“在下乡野散人,久闻淮阴侯用兵如神,乃是当世兵仙,故前来拜访,还请通禀。”
门房一愣,现在自家老爷到底是什么处境,几乎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此时竟然还有人如此不怕死的跑来奉承自家老爷,这人不会是找死吧!
“客人还是走吧,这番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以后别再这么说了。”
门房好心劝说道,自家老爷这段时间也是天天待在府中,哪里也不敢去,就是怕有人又借什么理由对付自己,见客是不大可能的。
“你一个门房还没有这个权力,不过您的心意我领了,还是不要多惹是非,为自己惹来麻烦。”
王文说道,古时的门房地位很低,所以那些什么将人拒之门外,要么就是自家主人经常这么做,底下人有样学样,要么就是门房逾越了。
淮阴侯府的门房明显不是这两种人,所以王文才如此说。
门房又看了王文两眼,但是王文戴着斗笠,根本看不大脸上的表情,最后无耐叹气一声,关门进去了。
“你且在此等候,老爷若是愿意见你,我自然给你开门。”
韩信也不见自己,王文不确定,但是王文却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多有心之人却注意到了,就在王文出现在淮阴侯府门前,敲门的时候,一则消息就已经飞入了宫墙之中,也飞入了长安官吏的家中。
斗篱下,王文的脸上有过一丝戏谑,随后王文摇了摇头,世外之人,可不受世俗的约束,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