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墨...你...你竟然敢直视神灵大人?”一个银色双马尾小女孩突然站了起来,手上的祭品也随之落在了地上,是头颅...
表情定格在泥泞挣扎的最后一刻,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死者的身份的。
“天啊,是斯卡”一个信徒大声道,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头牛...
斯卡,不特帝国灭亡后的唯一一个幸存的皇室血脉,至于不特帝国为什么会灭亡,这是一个信徒的世界,每个人都信仰着不同的神,不同的教,妄自尊大的不特帝国想统一宗教信仰,这当然遭到大家的反驳...
可高高在上的不特帝国不接受反驳,依旧我行我素,很多宗教建筑都被摧毁...
身为神灵的信徒,怎敢容忍这事的发生呢?
他们联合起来,游行示威,武装起义!
偌大的帝国再怎么强悍,也无法抵御住诸多信徒的起义
公元4056年7月3日下午2点,不特帝国被灭国,所有皇室血统的人都被杀死...除了斯卡
当时斯卡是在临国做客,听说了灭国的消息后,斯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而现在,却在这里发现了他的尸首
有人说他活该,因为他是皇室血统的人,也有人说他是无辜的,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在诸多王子中不算出色...他消失了,逃跑了,大家都没有对他进行追捕,一个落魄的王子,没有什么价值...
双马尾女孩仰着头,鼻孔朝天,似乎很了不起的模样:“这是我父亲到俄姆巴帝国抓捕回来的叛徒”
显然,“叛徒”这个词用来形容却有不当之处,但没人反驳,并不是因为双马尾女孩的身份很高,而是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的确是叛徒。
她只是一个新兴贵族,她的家族只不过是在起义中占到了点便宜,其实也没什么厉害的,她的家族只不过比别人快了一步,换做其他人,也能组织一群暴动的信徒。
“哦?对了”女孩捡起地上的头颅抱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觉墨:“你...觉墨,在祭祀的时候直视神灵大人...该当何罪?”
“我...”觉墨愣了愣,没有说话,他不敢说的,说了他的罪行会更大,死死盯着地板,完全不敢抬头直视这个年仅10岁的双马尾小女孩。
这不是胆小,不特帝国的教训就摆在眼前。
他分明听见一道声音在呼唤他,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声音,渺远而又充满妩媚,说得再透一点,就好像那些女子勾引男人故意做作的声音,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圣洁,高高在上,无法触碰,原本很矛盾的二者,却被声音的主人结合得完美无瑕。他四处张望着,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维普勒的神像上,他甚至从她嘴角边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觉墨,你...你竟然敢在祭祀的时候直视神灵大人!”此话一出,他连忙低下了头,耳边那道渺远而又充满妩媚的声音不见了。
说话那人叫图娜·桃月,桃月氏家是新兴的贵族,也是当初组织大家起义推翻不特帝国的组织者之一,而血翼——觉墨的家族,却是世爵世家,不特帝国已灭,本来这些世爵世家也应该随之消失,但新兴贵族也没用什么依据判世爵世家的罪,他们再怎么说也是贵族,得建立他们“良好”的形象,再加之,不特帝国已经灭亡了,世爵世家的权威已经大不如前了,披着所谓的贵族,苟延残喘着,对新兴的贵族并不造成太大威胁。
即使如此,新兴贵族也在维护他们“良好”形象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压迫和针对世爵世家,毕竟这是世爵世家,根基很稳,尚遗的威严还是存在的,对于新兴贵族来说,这等于在他们身边埋了一颗地雷,谁也不能保证这颗地雷会不会被引爆,而且他们也是从普通百姓中脱颖而出的,受过世爵世家的压迫,有了权利,自然也要来报复回来。
虽然血翼家族不问世事,很少干涉政事,但世爵世家依旧是世爵世家,依旧是被新兴贵族针对的对象,你是世爵世家,那么你就欺压过百姓,你欺压过百姓,m那么我们就要针对你,十分蛮横,毫不讲理虽然他们是贵族,但这贵族的头衔却是起义得来地,骨子里还保留着市井小民的痞气和粗俗。
周围像是凝固了一般,除了摆钟一摆一摆的嘀嗒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来人,守卫呢?快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拖出去,他不配做维普勒女神的信徒!”图娜依旧不依不饶,高高地站着,要是她有一条小尾巴的话,恐怕此时早就翘上天了。
果然,走进来了一群守卫,要知道这个世界,教堂是最神圣最不可侵犯的地方,每一座教堂都配有大量守卫,甚至有些著名的教堂,守卫的数量比皇室的都多,或者还有预言者驻守。而守卫,也不是什么地摊货,每一个守卫都是经过教主尽心挑选的,这毕竟是神的守护者,不能马虎应对,能成为神的守护者,是一种荣幸,一种恩赐,可以说这里随便一个守卫都比教堂里这些名门贵族的知名度高。
听说有一个庄主的儿子成为了某某教堂的守卫,庄主很高兴,放走了庄里所有的奴隶,大贴横幅,摆酒设宴,把自己的所有资产都用来接济穷人,而自己最后却饿死在街头,可嘴角却含着笑。
不要觉得奇怪,这是一种仪式,神的守护者身上不能有污秽,而洗礼污秽都是由自己的家人来完成,洗礼得越彻底,守卫能守护神灵大人的时间也就越长,而洗礼的办法,就是不断做善事。
谁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是谁说的,也不知道故事的真实性,总而言之,守卫,是很牛逼的职业,甚至还有专门的神守学院,专门培养守卫。
带头的守护眯着眼,二话不说,拔出剑,寒光一闪,银白色的剑身已染上了血色,他不急不缓地把剑放回剑鞘,似乎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剑上的血,他说话了,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感:“先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