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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心有所属的锦鹏曾以为自己再不会为情而感伤,也曾暗暗地发誓不再登那风月之门。可是,岁月中多少回忆的雨丝却时时毫无预兆地来临,在那一个个猝不及防间,总是一次次把他的心绪无情地浇淋……

八点的钟声敲碎了寂静的夜,此时的锦鹏怀着失恋般的伤痛不停地敲打着键盘。霎那间,手机来电的呼唤声如厉箭刺进他的心扉:

“锦鹏!我怕……我怕……”

他不在多想,忙拔了电话:

“你在哪儿?怕什么?我好着急,好担心……我想……我想你……”可是还是没有人应声。

锦鹏感到霄艳并不想和他说,他的耳畔又次响起小燕子再三的苦苦询问:

“锦鹏!我想……请问你: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位置……”

“锦鹏!你在哪儿?”她的声音仿佛撕破了漆黑的夜空。

霄艳那如梦如幻的呼声牵动锦鹏的心,也撕破了这如梦如幻的月夜——不,这不是梦,他忙回拔了过去,可是无人接应,锦鹏连拨了几次,都如大海捞月,毫无音讯,他的心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想闻声找去,可是不知霄艳现在在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脑海中浮现一幕让他不堪入目的残剧:

“啊!不要!不要……”她手里紧紧攥着她那手机,恐怕得卷曲在一个角落里歇嘶底地嘶喊着:

“锦鹏!你在哪儿?锦鹏……”

于是又一幕幕霄艳的生活画面闪现在他的眼前:

一天,她忿忿地把电瓶拿走了,他们的联系中断了好长时间,看来她在另有她的去处了……

又一天,小燕子忽地跃倒了,腿脚拐了,因为……她一次次请假,不知他跃倒的原因锦鹏好是着急,可是她把这事当成一个迷。是啊,在她的心中又有多少令锦鹏解不开的谜?正因为谜太多了,才让他好是吃醋和猜疑。

——她知道锦鹏心有所属,对她的爱只是另一种爱,那是一种如哥妹般的友爱、如长辈的疼爱,她感到自己是个第三者,她的心好难受,好难受。也许就是锦鹏那时而如长辈般的关怀;时而如哥妹般的友好,时而如情人般亲密……那情时时拔动小燕子怀春的激情。

他真想沿着呼声迅速飞到霄艳的身旁,抱着她那冰冷的身子,拭去好脸颊上的泪水,爱抚她惊恐的心。可是霄艳,你在哪?他在呼唤。在厂里还是在娱乐室——不会的,今天不是星期天,宿舍里会有好多人的;在她的姐夫家还是在她的同士家?那是谁在欺负她……

他忐忑不安地操着低沉的声音接着说:

“既然你说怕,又不告诉我,还说……其实我现在已经猜到你的心了,你说怕的事,你应当同时对另一个人说,我说不对吗——要不为什么又不想告诉我?”

他明知这话也在伤害着小燕子的心,可是,她还是想这么说。

他仍在喃喃着:

“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我发给你的《春梦》,中午就写好了,没有发给你,你知道我这心情吗?我感觉你最近心中另的外人,所以没有打搅你……”

他自言自语着,那温柔的话语打动不了小燕子冰冷的心。

在这荒芜的夜晚,怀春的霄艳思索着爱的劫难,她挑着这一路风尘,叩响的将是谁的心弦?谁会与她相共风雨一肩?她在寻找,寻找她起程的路……

霄艳不来了,短信不回了,锦鹏不敢想信,她有这么绝情?要知道他是个注重情感的人,不会随便和人牵手,也不会和一个牵过手的人轻易放手,他在反思、他们宛如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料定对方不能和自己走到一起,自从他们牵上手的一天就错了,可是情感使他们不能自拔……爱一个人是幸福的,被一个人爱也是幸福的,这有错吗?错又在哪里?

他在寻找自己的错,是他知道他不该限制小燕子在他的自由,他想这样让小燕子的心里也难受;他是像教育孩子一样教训她,没给她情投意和的意境。

有谁知道他最近内心好伤痛,没有述说的地方,多次想向张丽娟述说内心的压抑,可是张丽娟不在身边,他真想有一个时间和霄艳聊个够……可是少女的心是个谜,像梦中冉冉升起的太阳,带着梦幻、携着憧憬、张开温暖的双臂……

锦鹏时常期盼着霄艳的的到来,霄艳每次上班和回家前总是不惜多绕上几里路程,向师傅家走一走;哪怕是短暂的停留;哪怕是一个问候……可是她来后多是见他扑在他的电脑前,旁若无人地敲着键盘。霄艳知道他除了写作就是聊天,一见他和别人聊天她产生忌妒之心:

“没够我想的,又找你家“小香”,“小鱼儿”聊天啦,你尽沉溺虚拟世界,我来了也不起来迎接一下,不欢迎,我走啦?她到门前还没下车子,便带着醋意嚷了起来。

“既然来了,连门坎没跨就要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时间还不晚,坐一会儿再走吧。”

霄艳进来了,锦鹏又开始他的写写改改中.

可是这天,他为完成任务.他太投入了。

“你就这么冷落一位来客,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人只有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才能从中找到生活的的快乐,我伤心,我流泪,我恨自己,是我自作多情,以后等你想我的时候,我再来……”

她冷冰冰站立片刻,于是不听锦鹏的再三拘留,带着一肚子的不悦,依依不舍地走了。小燕子在和她的表哥赌气,就连锦鹏的电话也不接,好在短信还在为他暗暗地开着: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这么再三拨你的电话,你如果觉得我这么烦人,那我以后就不打扰你了,又让你伤心了吗?对不起,我这你时常想着我而高兴,也为曾经有你的爱而欣慰——即使我明知这种爱与夫妻间的爱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我也感到满足。我为记忆中的友谊而眷恋……祝你天天快乐!”

可是霄艳看后没有理会,锦鹏伤心起来,他那自言自语的声音仍在霄艳的耳边传达着:

“还在生我的气吗?其实我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并不是想伤害你,而是在在乎你,你想,你难道希望我对你所说的话的所做的事漫不经心吗?我如不是把你当作朋友,才不想去多管你的这些闲事……”

“小燕子,今天我念叨你二百遍啦,这是真的,不是演戏,我不希望弄感情,也不希望你去那么做——即使我说话有时也有半真半假,那是逗你、忌妒时气你,其实我忘不掉你……不要理解错误,你懂我的心吗?”锦鹏不待说完,就将他的带着****的心,悄悄停泊在霄艳的红唇上……

想不到如梦的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上演:

“你也不要理解错误,我会记住你的,我忘不了你,你懂一个女孩子我心吗——我好伤心、好冷漠……”她多么想找到一个温暖的港湾,而后静静地陶醉……可是她觉得此时好冷。

“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的冷漠我能忍受,要是气或恨,我就受不了了……我会做出傻事来的——不过我轻易不会那么做的,我不想再次伤害你。我会为你的幸福着想的,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你说过在我想你的时候再来,可是你不但没有以前那样常来,好像在气我,对吧?我难受,只有向你诉说,我想你的心里比我更难受……你我应该好好谈谈,把所有的阴云化掉,痛痛快快在生活,求你这样好不好?求你不要这样下去了,等你……”

“我最近心神恍惚,被她知道了,她哭了,我好伤心。都是我情闯的祸。”

“我爱、我痛、我恨……如今只顾她的感觉,不顾我的感受了……你……我本不想再见你,但我还得面对现实。”她那如音符跳跃的心,再次被拨动……

她忘情地陶醉在锦鹏的臂弯里尽情地流着泪。

“谢谢你能面对生活……”他轻轻地拭去了流在她脸上的泪,而后紧紧地抱着小燕子,不停地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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