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药店后直奔火车站,乘坐傍晚的列车。
“阿刁,住在西藏的某个地方,秃鹫一样,栖息在山顶上。阿刁,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打一壶甜茶,我们聊着过往......”
我躺在卧铺上,听着音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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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海拔最高处耸立着庄严的寺院,佛寺外七月飞霜覆盖着皑皑白雪,寺院内挤满僧侣,个个神情肃穆。
“阿刁,你认不认罪?”老方丈站在佛像前厉声斥问。
阿刁垂头跪在佛像下,低声回道:“我没错。”
“你犯了偷窃之罪。”
“我没有偷窃。”
“不知悔改,该罚。”
两位壮汉把阿刁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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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转乘出租汽车,到达西藏拉萨。
绿意盎然的青青高原,耸立在高山之巅的佛寺,无不让人心弛神往。
我们站在广场上,使用梨花向日葵寻找小蛉。
我闭目思寻,轻风吹拂,灵花掠过连绵起伏的群山,在弯弯曲曲的公路上飘飞,仿佛无人机望眼世界绵延数千里。
“我看到阿鹏。”林昆蜞提醒我。
“我也看见阿窎了。”我睁开眼睛,低头瞧小羊洋笑了笑,敢情我把它当作小狗般养了。
“能带我们去找阿窎吗?”看它很乐意的样子,“咩咩”叫了几声,便领在前头跑。
我牵绳遛狗似地,来到一处隐秘的木屋前。
凌蜂白樱恰巧从屋里出来,我们迎上前去。
“凌师傅,白樱。”我抱起小羊洋帮它顺毛,来称赞它的能干,“小羊洋帮我找到你们了。”
“来的正好,小蛉也在里面,你进去吧。”说完便跨步向前走,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先回去民宿。”
他们已经定好民宿,在这边住宿当作是旅游了。中元节快到,想必他们也被邀请。
等凌蜂白樱走后,林昆蜞说:“让我抱。”他直接抱走小羊洋走进木屋。
屋内没有开灯,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幽静阴暗。
铁笼里,三名犯人被铁链禁锢起来,小蛉也犯法了。
“放我出去。”小蛉凶神恶煞地瞪眼挣扎,不停叫嚣,“我没错,我没罪。”
“你给我下毒,还说没有犯罪?”我站在铁笼前伸出手来,说道:“快把解药拿出来。”
“我没有下毒,没有解药。”小蛉平静下来,态度却很嚣张。
“对,不是毒。”林昆蜞站在我后面解释道,“是法术。”
“呵呵,不对,是一半一半。”小蛉仰起下巴,狂妄的模样很是欠揍。
“昆蜞,教训她。”我生气了。
林昆蜞放下小羊洋,一只手牵绳,另一只手施法,一道白光射在小蛉身上,“扑通”一声倒地抽搐。
“哎呀!啊啊啊......”小蛉爬起来抓住铁杆,苦苦哀求,“放,放过我吧。”
“拿药解咒。”我忍无可忍终于发火,谁叫你不服管教。
“呐,拿去。”小蛉在我脸上施法,并颤巍巍递上药瓶。
我夺走药瓶马上涂抹,转身问他,“你看我脸上有变化吗?”
林昆蜞定睛注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
“昆蜞,放过她吧。”我觉得那药应该是真的,便算了。
林昆蜞听令收回惩罚,小蛉瘫软在地。
“阿窎,你还好吗?”阿窎蜷缩在一旁,阿鹏轻拍她的背。
看她不理我,便找其它话题,“阿鹏好好照顾她,你们的过错并不大,相信很快会释放。”
蹲在她身边的阿鹏,抬头眼神绰绰地问,“真的?”
“可能吧。”我不能确定。
“走了。”林昆蜞毫无感情地抛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阿窎仍低着头,我急忙道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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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民宿,两房一厅的平房富有藏族特色。
傍晚,四人围坐在矮桌前吃饭,香喷喷的糌粑、干奶酪层层叠叠的藏族美食摆满餐桌。
“小羊洋真乖。”我捋着小羊头顶的毛,它正埋头喝奶。
白樱捧着茶杯,问道:“你打算带它去仙界?”
“当然。”不带它去,还能安排它去哪里?
“它不是普通的羊羔。”凌蜂低头看着小羊洋。
“我知道。”我抽回手,端坐姿势。
“去仙界,会被羊族长老带走修行。”凌蜂提醒我。
“不行,我不愿意。”我轻拍桌子,气的我快要跳起来了。
“你带它去和留在寺庙修行是一样的,最终还是不能留在你身边。”白樱替我难过。
次日早上。
穿过雄伟壮观的布达拉宫,来到最偏的一座小佛寺。
披着袈裟的老方丈在会客室接待了我们,小修士好客地端上香茶。
“方丈,能否暂时把小羊洋留在寺庙修行?”我忐忑询问。
“乐意之极。”方丈的笑容很是真诚。
“呯嘭——”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不好了,方丈,不好啦!”可爱的女修士冲进房间。
众人齐齐望过去。
“何事如此惊慌?”方丈皱起眉头。
“卡卓刀又不见了。”女修士喘着粗气告知。
对!那刀才刚回归,又不见了,到底是谁偷的?
“什么?”方丈讶异问道,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阿鹏交还的卡卓刀又被盗了。”女修士重复说明。
方丈激动地撑起身来,焦急道:“走,去看看。”
急匆匆来到方丈房间,远远就看见地上的木箱挂锁已被撬开,放在里面的卡桌刀不翼而飞。
“哎哟!哪个天杀的偷了?”方丈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哼,难道阿鹏越狱了?”女修士小声嘀咕。
可是方丈也听见了,他说:“去木屋。”
小木屋内塞满了人。
“阿鹏,卡卓刀是不是你偷的。”女修士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地上的阿鹏。
“嗯,已经归还。”阿鹏弱弱地回答。
“我说的不是之前的事,现在又失窃了。”女修士鄙视他。
一直沉默低头的阿窎猛地抬头发彪,喊道:“你不要诬陷别人,我们一直在这里关着,谁会去偷窃?”
面对她连珠炮的轰炸,女修士哑口无言。
“好了,都出去吧。”方丈打圆场。
人群散去,我回头偷瞄她。
阿窎的眼泪决堤般滚滚落下,她是有多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