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女孩并不打算回答,她只定睛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不能强人所难,唯有放弃询问。
我看着女孩小声说道:“你如果没有位置,就在这里睡吧。”
这时我才留意对面座位上的老夫妇,她们晚饭后早已双双进入梦乡。
老婆婆抱着四方木箱在抽泣,是梦呓吧,她梦见什么那么伤心?
而老爷爷搂着婆婆的肩膀,下巴靠在她头顶上呼呼大睡。
过了几秒。
林昆蜞才轻声问道:“你确定?”确定照顾这个麻烦精?
“嗯。”我点点头,已经将她抱在怀里,不能反悔。
西藏女孩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身世,才会孤身一人游历。
是在游历吧?
看她那么可怜,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自己处理,我不会帮你。”林昆蜞撇过脸去,冷言冷语。
西藏女孩闻言默默流泪,想必一定满仓苦水,我见犹怜,想要帮助她,是真心的!
“和我交朋友吗?”我低头认真地向她提出真诚的邀请。
女孩抬头瞟了我一眼,笑而不语,圆溜溜的眼睛一直在打滚。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反正我当她是好朋友就行了。
“懒得理你。”林昆蜞见我不回应他,转过身去另一边睡觉了。
我也不想理会他,但不能一直和小女孩聊天,会吵到其它乘客休息,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需要问。
“你叫什么名字?”我在小女孩耳边轻声细语。
她抬眼望着我,淡淡回道:“阿窎。”
我嘴角上扬,压着笑意低声问“神雕侠侣那只雕?”
“咳咳。”林昆蜞并没有那么快睡着,很明显他听见了。
小女孩摇摇头,在我手心上写了一个窎字。
“窎,遥远的意思。”我故意说给林昆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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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火车终于在Z市站台停下,这里并不是终点站,只是转运站。
乘客纷纷下车,老爷爷抱着四方木箱,牵着老婆婆的手下了车,走在我们前面。
阿窎注视着前方,似乎在留意那对老夫妇,她忽然抬头望着我,做了一个‘跟上’的口型。
我领会到她的意思,很自然地握住了林昆蜞的手,想让他跟着我们走。
老夫妇身体矫健,步伐敏捷,眼看快要消失在我们眼前了,阿窎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林昆蜞却甩开我的手,睨了我一眼,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一怔,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哦!这才想起来,原来我们已经分手了,心里阵阵刺痛。
不管他愿不愿意帮她,我去找阿窎,他一定会跟上。
我们偷偷摸摸地跟踪老夫妇,经过一处僻静的小巷,七拐八弯走进一间民宅。
古老的唐屋内,有一地下室,通往竞赛场。
场地入口处,有两名壮汉在收入场费。
收费不多,林昆蜞很乐意支付,男生都喜欢看比赛,还可以让自己的灵兽参加比武。
低阶斗兽场内灯火通明,亮如晴天白日。四面墙壁上挂满密密麻麻的白布条,观众席上坐满观众。
在通往斗兽场的阶梯上,我已将小羊洋从灵袋里放出来。
老夫妇坐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阿窎领着我们一起走了过去。
来之前,阿窎告诉我,她听见老夫妇说要去竞赛场,为他们死去的儿子报仇,阿窎兴趣使然便想跟过来开开眼界。
牵着小羊洋坐下,我跟林昆蜞商量,“要不要投注?”
没错!这是竞赛场也是地下赌场。
“不要,我的路费够用。”林昆蜞明显知道我在担心路费不够花。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分手后我不想再花他的钱,但我的钱带的不多。
想挣钱攒路费,但林昆蜞不想我赌博,我就另作打算。
于是不再用商量的口吻,铁了心说道:“我要参加比试。”
林昆蜞淡淡说道:“随便。”他没有给意见,可我不太高兴。
观摩了几场比试,我已摸清竞赛的规律。
低阶斗兽场分两种,一种是灵兽比武,另一种是奇人驯兽。
高阶斗兽场同样分两种,均以上规则。
好不容易等到我上场,观众倒彩声不绝于耳,令我斗志大减。
低阶斗兽场不大,我望向林昆蜞那边,可以清晰看见昆蜞在为我鼓掌,心中有一丝丝安慰。
我刚走进泥土场地中间,就有灵兽从四面墙壁向我跑来,吓的我飞奔到墙角处。
未能化作人形的狼狗紧追不舍,似乎饿坏了,恨不得把我生吞。
狗急跳墙,我飞上墙壁抓紧布条,攀爬在离地面极高的墙壁上。
“嗷呜”狼狗的狂吠声,像野狼的嚎叫。
发狂的几只狼狗龇牙咧嘴地流口水,向我扑上来。
惊慌的我奋力爬上墙顶,似乎一伸手就能碰到顶端。
那几只狼狗好像会飞,逐一跳上墙壁,在墙壁中间爬伏狂吠渐渐逼近,快要咬到我的脚了。
我灵活地逃窜在布条间,像猴子抓住树藤一样来回跳跃。但这样躲避不是办法,最终会体力不支晕倒。
狼狗的耐性几乎用尽,我也不想攀爬了,便飞上半空施法,变出藤蔓绑住狼狗。
能制服狼狗,可是不会驯服它们,已开灵智的灵兽能听懂人话,我试着说服它们。
四只绑住四腿的狼狗,消停了一会,看我走近,又“嗷呜”低嚎起来,它们在表示不满。
此时,观众席上发出热烈的掌声,让人兴奋不已。
我半蹲着,伸出食指点了一下比较壮的那头狼狗的鼻子,“呀!”我不禁失声尖叫,它想咬我手指,幸好我身手敏捷躲过。
“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我低头轻声劝道,“你们不再攻击人类,我就帮你们松绑。”
只见领头的那只狼狗,收敛了煞气,沉吟了一声,一动不敢动。
我自言自语道:“收服狼狗还能护主,就是不知食量大不大。”买一头狼狗多少钱呢?还要花钱养它。
很明显,狼狗听懂我的话,“嗷呜”又叫了一声。
“嘿嘿!我没钱买你,更养不起你,我已经有小羊洋了。”
“嗷呜”这声嚎叫比较响亮,这是抗议吗?
“小羊只吃青草,你可要吃肉啊!”说到这里,我才想到狼狗饿极了会吃人,连忙说道:“哦!不必吃人肉,场主会给牲口肉你们吃。”
领头的狼狗听懂了,一直在摇尾巴。
我鼓起勇气,施法松绑,希望它们不会咬我。
比较壮的那头狼狗领着其它狼狗向出口处走去,头也不回一点留恋都没有,急着去吃饭了吧。
主持人走到我面前跟我握手,奉迎道:“恭喜!你得了第三名。”
我握住他的手礼貌地说:“你好!”
“给,这是奖金。”主持人把红包交给我。
“谢谢!”我愉快接过,道谢后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