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小军归家两年后,林小文的药材生意越做越做大,她采用了现代的连锁模式,把“颐和堂”的名号开在玫城郡各处,如今玫城郡各处都有了她们的“颐堂”分铺,她们铺子的因为草药成色好、分量足,价格公道,生意很兴隆,其他的一些药材铺子纷纷加盟,很快成了当地的一块招牌。
李老太爷的生意也大部分交给了林小文打理。
他虽身体尚可,但也年近古稀,精神逐渐不济,看着外孙女利落能干,经商有道,就有意把李家的产业也交给了她。
为此,李家族里意见不小,李老太爷虽然自己是独子,父母早亡,还有好几个堂伯兄弟。
李氏族老认为他的产业应该由李氏家族里面的子侄继承打理,交给外人不象话。
几位族老还专门跑到李老太爷家里给他做工作,奈何李老太爷坚决不同意,他对族人没有多少感情,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时候孤苦伶仃,族里并没有几人收留周济他。
他是靠着自己,一步步的含血带泪,不知道吃了多苦才有了今天,岂会因那点子血缘就把产业让给族人。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愿意提,就冲他们被地里笑他是绝户,他就咽不下这口气,姑娘怎么了,将来的产业,我就留给我姑娘!
他本想着,如果女儿将来找了婆家,若婚姻不幸,至少有一份丰厚的家产傍身,能保证后半辈子吃穿不愁。
幸好,女婿对女儿很好,虽然小如早早离世,但林小文、林小军看着就是争气的,特别是林小文,他很欣慰。
自从那年小文替他做决定多采购了那些草药,他的生意突然又火起来,他家的草药,特别是简直供不应求,经常卖断货,他只好增采购量,年底结算银子,进帐了五万两之多,比他前几年利润增加了一倍。
他很欣慰,想着把产业交待到林小文手里,慢慢打理,将来就算给她和小军的一份财产。
这两年,林小文身量越发高挑,曲线玲珑,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模样更是面若桃李,眉眼如画,小月经常说她家小姐天下第一美貌,初闻者都表示不屑,但见了真人,都惊为天人。
但是她家小姐虽然是个美人,却总有种杀伐果断的气质,令人在她面前不敢造次。
十月初六,林小文十五岁生日,林府办了很隆重的及笄礼,来贺的人都见到了林小文的风采。
自此后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但都被林小文拒绝了,她对父母说是自己年纪还太小,不想过早谈婚论嫁。
林夫人还想着给找她做做工作,但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勉强,再加上,她也不舍得女儿这么早就定下亲事,就婉拒了上门提亲的那些人。
外人都道是小姐眼光高,毕竟十五岁的年纪,对于谁家的小姐来说,不是及笄就开始说亲了。
只有小月她知道,她家小姐真的不是因为眼光高,小姐说十五岁各方面发育不成熟,过早成了亲,生娃容易有危险。小姐说的一些她也似懂非懂,但知道她家小姐说的就是对的。
这一日,林小文正听着已升为颐堂分铺总管事的黄轩汇报各处分铺的情况。
黄轩十八岁了,身材挺拔高大,在现代应该是个大一大二学生,正伸手给家里要钱的时候。而他因长年跟随管家东奔西走打理生意,已经历练出了成熟独挡一面的气质。
黄掌柜急着报孙子,四处给黄轩说亲,黄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家小姐的影响,挑来挑去没一个看上的,气的黄掌柜胡子直跳。
可是他家儿子确实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做了分铺总管事,去年冬天就已经开始在小姐面前和他平起平坐,心里又自豪又无奈,只盼着哪日他能突然开窍,遇到良缘。
林小文二人正商量铺子下步如何扩大规模的事,只听夏雨在门外:“小姐,有您一封信。”
“进来”,林小文说着,放下茶杯,示意黄轩先坐下喝茶。
夏雨进了房间,面无表情的冲点了点头,恭敬的将信交给林小文,然后退下去了。
林小文笑着摇头对黄轩道:“这丫头天生一副冷冷的样子,好象人家都欠她钱似的。”
黄轩笑着没接话,低头喝茶,等着林小文看完信。
见她家小姐拆开信,脸色突然变了,奇怪道:“小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昨晚太子暴毙!”
“啊!”黄轩也吃一惊,虽然知道太子死不死的与他们小人物关系不大,但这算是国家大事了。
他没有往下想,那些人与他的生活太遥远,不在他关心范围之内。
林小文却也想到了,太子暴毙,是福王传来的内部消息,里面肯定有事。
她与福王暗中有信往来,林府无一人知晓,根据福王的描述,太子是昨晚死的,今日皇帝已经下了治丧的令。要求百姓禁止庆祝、宴请等娱乐活动。
福王送信,显然是提醒林府注意这些,别犯了皇帝的忌。
林小文却从这封信里看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她和福王认识多年,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太子软弱温和,二皇子却狠毒性冷,如今,太子薨,下一位是不是庆王上位,那必定于福王不利。
自打父亲一事,她和福王就成了一根绳的蚂蚱,虽然目前没人知道,但如果想查也是能查到的,庆王上位,福王肯定遭殃,林府,,,,她不敢再往下想,混身一阵发冷。
凤鸾宫,王皇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昨晚王皇后接到太子府里报的信,只觉的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旁边的宫女忙成一团,请大夫的请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忙活了半天,王皇后才悠悠的醒来。
喊出一声:“承儿啊,我的儿啊”放声大哭。太子薨的消息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传遍了宫里的各个角落。
皇帝寝殿,玄帝如遭雷击,他的承儿,怎么就,,去了?他头有些晕,脸色很难看,按捺住悲伤的情绪,对一旁的德总管道:“德总管,陪联去一趟太子府,我要见承儿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