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辞刚走进正门,就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厌烺焦急的询问,“怎么样辞儿,被收取了吗?”
厌辞不紧不慢地点点头,“爷爷,我被收取了。”“哈哈哈,好啊,好啊,辞儿你未来有望了啊,我对你父母也有个交代了。”厌烺放声大笑,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厌辞刚想询问她父母的事,可是看着爷爷那么开心,又把话咽了回去,算了,来日方长,爷爷好不容易开心一回,还是不要打扰他老人家的兴致了。
爷孙俩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天宫
“你是说,小辞儿在擂台上不仅面具碎了,而且握了一个男人的手,最后被一堆臭男人追着跑?”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忆柏的耳里。
忆柏缩起脖子,不敢看自家尊主的脸色。
千寒眼底燃起一簇火,他一走小丫头就这么不安分,真该好好调教调教。随后看了看天色,微眯了眼,“你说,小辞儿是狐宫圣女?”
“是的主子。”
“呼啦--”门帘被一阵风给掀起,忆柏定情一看,咦,自家尊主怎么不见了?“主子?”天空中传来七个字,“去狐宫,不准跟来。”
---狐宫圣女殿
厌辞伸了一个懒腰,吹灭烛火,正要入寝,窗户传来一阵风声。一只手突然环住少女的腰,厌辞下意识的就要踹向要害处。
“别动,是我。”温热的气息打在少女耳旁。冷硬的面具磕地厌辞吃痛。少女不堪一握的腰被千寒揽着,几乎整个人都被抱在怀里,男子的耳尖却是可疑地红了起来。
心里却在想着,要是小辞儿那一脚正中要害的话会怎样......
“千寒?”厌辞瞪圆了杏眸,她好像和他不熟吧?
虽然吧,她没那么在意贞洁这东西,但好歹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作为一个陌生男子就这么闯进来是几个意思?
“你来做什么?还有,你的手是不是放的,不、是、地、方。”厌辞突然想起来这流氓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脸上顿时有了淡淡的红晕,一字一顿的说道。
“有吗,我觉得这个姿势挺好的。”千寒竟有些死皮赖脸地不放手。
厌辞心里翻一百个白眼,“这位千公子,我们好像不熟吧?你看我这连你哪的人都不知道......”
“天宫。”“......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样吧,你老是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我,我会误会你喜欢我的。”
厌辞一脸正义凛然,却不知她跌打误撞给道出了真相。
千寒明白,现在还不是羽寻说的那啥,表白的时机。要真是羽寻说的那样,到时候媳妇没追到,还被人给当成花心渣男就不好了。
所以,坚决不承认,嗯。但也不能说不喜欢她吧,万一人家当真了怎么办,以前都没那么纠结过......
厌辞看着那人一会儿坚定一会儿犹豫的样子,心里暗戳戳地想,这人不会真喜欢她吧,啊啊啊她什么时候那么自恋了!
两人各自所想,一时间沉默下来,竟有些尴尬。
厌辞咳嗽几声,扒拉开放那在她腰间的手,面对面做好,千寒感觉到手上软软的触感消失了,一时间竟有些委屈地抬头看着厌辞。
厌辞感觉到那投来的目光,心里咆哮,这目光让她骂不出口啊,这人怎么能那么坏!
“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天天带着个面具装什么神秘感......”厌辞小声嘟囔着,被耳尖的千寒给听到了。
男子丝毫没有犹豫地抬手摘下了面具。墨瀑般的发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乌黑深邃的眼眸此时不再复有冷漠,而是充溢着温柔。削薄轻抿的唇,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与南昭木的儒雅迷人不同,与禤煌的温柔细致不同,却更为吸引人,更想让人去接近,去探索,身上的那股霸道,是能让人安心的。
厌辞不得不承认,南昭木适合当蓝颜知己,禤煌适合当大哥哥,而千寒,适合当那个一辈子朝夕相处的人。
可是......适合也得喜欢不是?厌辞不清楚现在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她没爱过,只觉得这种感觉生涩而又朦胧。
再说,人家也没说喜欢她啊,或许人家只是看自己不顺眼才一直欺负她也不一定。
“你不要以为用美色就可以诱惑我。”厌辞捂住眼睛,她抵制不住美色,那她不看不就行了嘛。
千寒轻笑,那笑声多好听啊,像是三月里的一股清泉,流进了厌辞那懵懂的心。
“小辞儿,你,好像有未婚夫?”千寒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在说禤哥哥吗?”“......嗯”“算是吧,不过那是小时候长辈们开开玩笑的,没当真。”
在听到厌辞那句“禤哥哥”时,千寒一阵失落,而后面那句“没当真”又让千寒很是惊喜,心情大起大落,就像是,
绝望后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你,喜欢他吗?”“不。虽然禤哥哥很好,很温柔,但我很清楚,我不喜欢他,我想等过些时候,再跟他提解除婚约这个事吧。”
千寒心情极其愉悦,但是,很不巧的接收到羽寻传来的紧急信号,很是不舍的看了少女一眼,
忍住想上前抱一抱的冲动,现在还太早,不要吓到她了。
“小辞儿,我走了,我们会再见的。”说完,再深深地看了厌辞一眼,转身走了。厌辞回过神来,已经没人了,突然间,心里感觉一阵空虚。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回去了吗,竟然会......不舍?
厌辞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慌忙抛掉所有想法,紧紧闭着眼。
今晚,注定有人彻夜难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