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桑槐打来电话,苏鹤烦躁的接了。
“苏鹤你上哪里去了?把哥们一丢就走啊?你和没和那个陈传分手?哥们给你介绍几个?长的好看腰还细,身娇体弱易推倒。”桑槐一通机关枪下来,苏鹤都能想象到这家伙有多兴奋。桑槐和陈传一向不对付。
苏鹤抓了抓头发,暴躁的像个狮子。
“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吵的我脑仁疼,不说话能死啊机关枪似的。”苏鹤道。
北北听见了桑槐的声音,笑了笑道:“苏哥刚分手,你少咋呼,小心苏哥飞过去揍你。”
“北北吖~苏鹤!被被宰你也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诚心的你?把电话给北北!”桑槐大人声音降了个八度。他一向重色轻友,厉声呵斥了苏鹤又放软了话音对北北说:“北北你也在,苏鹤怎么带上你了,你可不要和他学...”
北北咯咯的笑。
“北北我去接你啊?这个点出门不安全,你把定位发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桑槐殷勤的不得了,哄小动物一样温柔。
“桑槐你一边去,你不是喜欢长的好看腰还细,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吗?还介绍几个,存货挺多啊你,你可别来你要是来了看路医南打不打死你。你上回带着北北去网吧打群架,那个帐还没算呢。”苏鹤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那头哑了几秒。
“你别在北北面前说我坏话,你什么良苦用心是不是哥们了还,我太失望了我。北北,他说的不是真的你别信啊,你千万别信,哥是多么正直的人啊!而且哥喜欢你这样的,一直都是。”桑槐暗暗叫苦却也没办法反驳,只能偷偷记上一笔来日报复。
路北北还是在笑,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他的手机响了。
“北北。你们在几号包厢?我到了,你们两个穿好外套,外面有点凉。”路医南是典型的温文尔雅,声音也很悦耳很中听温柔的像是一阵细微的春风。北北开了外放,苏鹤只听声音便像是看见了他本人。
如声音一样温和儒雅。
“哥,苏鹤衣服脏了你后备箱不是有备用衣服吗,你俩尺寸不会差太多,帮他拿上来可以吗?”北北看了一眼苏鹤,刚巧看见了他衣服上的酒渍,不由得皱了下眉。苏鹤一向爱干净,是不会穿有污渍的衣服的,要真的这样出去不得冷死他。
那头顿了一下,发出一声轻笑。
苏鹤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收到了挑衅。这绝对是挑衅,很严重。非常严重!
“我的码数可能有点大,苏鹤不介意的话我去给他,还没告诉我几包厢呢?”路医南这样说。苏鹤听见了一阵风声,想来路医南是刚进来又出去,去给他拿外套。
苏鹤早关了外放,只是听桑槐一下子安静下来,哑然失笑。
“你这什么胆子,不是要追人家妹妹吗,怎么,歇菜了?”苏鹤没有很大声,刻意压低了声音。其实他还是很烦躁。只是已经调整好了,看不出来而已。
“苏儿啊,你也别太闹心。她陈传,为了钱才来的,为了圈你的钱才留在这,又不爱你,就是想骗感情,我有朋友看见过,她陪着个老大叔又是吃饭又是牵手。当然是在回你这之前。你也不想想,就你这张脸,男的看了没准都心动,女的看了都要疯,陪你不比陪老大叔好?这一看你也就该明白了,别让她玩的团团转。”桑槐道。
“这么多年,你就这么追着她,她够本你也够本,也是该放弃了。”他说。
苏鹤没说话,眼里阴沉沉的。
他够本吗?不够。他被戏耍了一波,被骗了感情骗了钱,她陈传从来没爱过他,只是爱钱。或许都不是只爱他的钱,而是爱所有人的钱,不管脏不脏。苏鹤叹气,神色莫名。
“就当我没遇见过她。”苏鹤说。
“行,你能看开哥们也放心了,你被那个女的骗得一愣一愣的,几个兄弟都担心的不得了。现在也好,彻底断了也好。往后可要擦亮了眼睛找女朋友,不然咱哥几个死死给你把着关。”桑槐爽朗的笑起来。
苏鹤也笑起来。
年少时的白月光,现在竟然变成了白饭粒,现实真残酷啊。
“北北,苏公子。”路医南不知何时上来了,手里拿着衣服。
苏鹤穿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