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觅雪听闻她这般说话,也实在是多余话的不想说,只是耳边的声音却是不断。
“哎,你们快看,那不是平昌王府的顾林成顾公子吗!”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声,邹觅雪的眼神顺着声音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看柳燕梅,她的身子自然是有一些僵硬。
虽然是不同船,可是总是会平行的遇上的,他们的船上几个公子哥儿正推杯换盏着,热闹极了。
“我当出来透气的只有我一个,没想到他果然是不记打。”
柳燕梅没有好话,皇上先前的呵斥愤怒犹在耳边,显然这个人丝毫的不上心,邹觅雪知道她心中有不喜,也是伸手推了她:“你若是不喜欢,咱们就换一个地方。”
“怕什么,我和他什么关系都不是。”
柳燕梅翻了个白眼,刚打算一吐苦水,诉说一下生在将军府女儿家的无奈,就听见一阵骚动。
顾林成大概是喝多了,晃晃悠悠走到船边围栏上靠着,又是挥手又是举杯,其他公子哥儿笑闹声不断。
突然,那人俯身趴在围栏上呕吐起来,大半个身子都挂在船舷外头,而船上陪酒的歌妓却是朝着顾林成走过来,顾林成不喜欢的伸手推人,却是眼见着要掉水里。
“你离我远一些。”
柳燕梅警惕心重,看到了是这样的情况立刻穿上鞋子,一个飞身跳到对面的船上,正好抓住顾林成的手臂,瞬间发力把人从船舷外头扯回船舱。
顾林成醉得不轻,却也被这一下吓得清醒三分。
其他公子哥儿看到了情况不妙赶紧围了过来,吵吵嚷嚷乱成一团,柳燕梅却是不悦的看着他们,尤其是那歌妓,让她不由的缩着脖子。
柳燕梅没说多余的话直接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船,邹觅雪看着她做事风风火火,也是带着人准备离开,既然已经在皇上的面前拒绝了亲事,就不应该在有其他的什么消息。
她们前脚刚离开不久,顾林成的酒就醒了大半,贴身伺候在他身边的小厮还在门口跪着。
“爷,小的知错了,小人没保护好您,差点害您落水,您打我吧。”
“别嚎了,进来给爷倒杯水。”
小厮听见动静,连滚带爬跑进去,顾林成咕咚咕咚喝了两盏茶水后,脑子也通了。
他一时间眼前全是柳燕梅救他时的英姿飒爽,半晌后才呐呐道:“柳燕梅呢?不是她救了我吗,人呢?”
“爷,您看这都多会儿了。”
显然是已经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顾林成手里提着一些买来的糕点,却是被堵在了门口。
左护府和平昌王府的事情闹到了现在人人皆知,大人吩咐过不许顾林成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
“麻烦你们帮我通传。”
柳燕梅正在院子里舞剑,收到下人的消息的时候,手中连着挽着几个剑花,将那门口的树枝上的叶子打的不住的往下落。
邹觅雪坐在了边上看她舞剑,就知道她的心中还有气。
“小姐,顾小公子给你送谢礼来了。”
“不见,告诉他,举手之劳而已,别打扰我练功。”
小厮本来还想要说一些什么,可是柳燕梅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他们谁也不再敢说,只能去门外告诉顾林成说是小姐有事。
在正主儿这碰了一鼻子灰,顾林成神色郁闷,而邹觅雪也是时候该回家去了,她站起身和柳燕梅告别,刚出了门就遇到了等待着的顾林成。
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对视,邹觅雪点头笑笑,顾林成却是追了上来左拦右挡,行为举止幼稚如同三岁小儿。
邹觅雪只得停下来:“你如今是什么想法,可喜欢燕梅?”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邹觅雪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盒子,顾林成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还买了一只墨色玉镯,好像的确不太合适。
“她救你只是人之常情,你们既然现在在皇上的面前已经撇开了一切,就不应该在这样,对你们谁也不好。”
既然是之前触碰到了皇上的逆鳞,就不可以犯再犯,堵上自己的家的荣耀。
邹觅雪说完了话之后就扭头走了,只留了顾林成自己看着左护府的门想要张嘴却是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在回府的路上,邹觅雪的轿子才刚刚停到了相府的门口,就有人走到了她的耳朵边说着什么话,邹觅雪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去,整个人的眼光里透露着危险。
“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邹觅雪听到了自己手下的人报道,自然是沉下了眼睛,随即自己思量,她吩咐着自己身边的侍卫:“你们去牵几匹马过来,跟我去看看情况。”
侍卫得了命令自然是去后院中牵来了马,邹觅雪翻身上马,随即就拉紧了缰绳,她的身边不过是跟了四五个侍卫,她们一行人往城门外走过去,刚过了关卡,就有人出声喊她。
“邹姑娘!”
听到有人喊自己,邹觅雪将马拉了下来回过头去看,发现是端木易,不知道他为何在这里。
“我从卦中所知你今日要出门,但这是一个凶卦,还请你回去。”
“不管今日是吉是凶,我都要出门。”
“你!”自己好言来相劝,对方却仍然不听,端木易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你为何这般任性,于你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难为,我很感谢你今日来通知我,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与你无关。”邹觅雪说完了话便又拉紧了缰绳准备离开,身后的人却是骑着马追了上来,与她齐驱并驾。
“你这个人永远都不听劝,但我既然愿意来找你,自然是要送佛送到西。”
“如此你是要与我一起。”
“是,我想看看你有什么秘密。”端木易说完的话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邹觅雪的嘴角却是不由得勾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自己手下的人已经查明了一座宅子,他们逐渐的向这里靠拢着,却是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这里面的人一定不简单,却一定要确定是谁的人。
那院子的房门紧紧的关着,四处透露着诡异,邹觅雪看着自己的侍卫一个个的扒在了墙上看着,自己却是只能在墙外边等。
她一脸认真地想着事情,却是突然腰间被人一揽,来不及尖叫,邹觅雪就被人带上了墙,邹觅雪看着揽着自己的人,是端木易。
“你!”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人这样子的对待自己,实在是有一些逾越。
“看那里面的人。”
他们藏得地方十分的隐秘,自然是看到了里面的人都是宫廷里的服饰。他们不知道是手里弄着什么,神神秘秘又井然有序,实在是奇怪。
皇宫里从来不会在宫外做事,而且没有在朝廷报备。
邹觅雪的嘴紧紧抿着,看着那些人似乎是装什么瓶瓶罐罐,而有人失手打碎了一瓶,立马遭受到了责骂。
“你是怎么做事的,想不想要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