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邹觅雪被他吓了一大跳,什么也顾不上问,端木易却是将拳头握在唇边咳嗽。
“出去这些时日,受了一些伤。”
“你这人。”邹觅雪对他也不知道是要说一些什么,只是低下了头从自己的随身口袋里掏出来一罐上好的金疮药。
这人一向都是国师府里最不讨喜的徒弟,受伤这些东西恐怕也是没有,邹觅雪将金疮药递在了他的手上,看着那人发呆,不由得努嘴。
“你之前给了我三个香囊,如今我送你一罐金疮药,我们两个算是扯平。”
端木易大概也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说话,愣神不过是一小会,随即便将那金疮药塞到了自己的胸膛里:“我近日的事情颇多,你若是有什么想要找我问的,还需过一些时日。”
“最近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到是你自己注意身子。”
两个人难得都没有剑拔弩张,邹觅雪看着这天气越发的寒冷,也是让他小心的照料伤口,别再引发其他的病情。
“如今金疮药已经给了你。我便也回去了。”邹觅雪说完了话转身就走,身后的端木易却是喊住了她。
“你等等。”
邹觅雪不明所以的转过身子来看着端木易,表情都是疑惑,不知道这个人还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
“我来的时候为你无意中算了一卦,近日你千万不要出门,尤其是对皇宫的事情一定不要沾染,否则一定会有大祸。”端木易好心的劝说着邹觅雪,也是*了邹觅雪的心思,那忍不住的点头,说自己记下了。
端木易站在了原地看着那女子一步一步的跨进了相府之中,这才将自己的目光给收了回来,胸膛里放着的金疮药似乎还能感受到重量,他摇了摇头便转身准备回国师府,哪怕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他。
“每次遇到你,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说这话的是那国师受宠的大徒弟,他正带领着一众弟子在门前说着话,如今看着端木易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自然是想要找他的不痛快。
“师父之前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做好没有?”他咄咄逼人的问着话,也给自己的几个师弟们使着眼色,要这些人协助自己将端木易给堵着:“你之前倒是挺能耐,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迷惑了相府的女儿,我气我可一直都记着没出。”
端木易看着他们这些人作恶却什么话也没说,不过是一些小喽啰罢了。
“看你这表情,还是不服气。”国师的大徒弟这般说着话,随即就抬脚踹倒了端木易的大腿上,他本来身上就有伤,如此便一个膝盖的跪在了地上,十分的受辱。
“从来都不见你讨好任何人,也不见你奉承我们这些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嘴脸十分的可恶!”众人都将段木易给围了起来,端木易明显寡不敌众,但他的表情却丝毫未变。
“你们都围在这门口做些什么!”严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众弟子都变了脸色,他们极快的站成了一排,彼此都不说话。
“不好好练功,在这里吵什么!”国师最近的烦心事不少,大声的呵斥完这一众弟子之后便目光看着端木易,面目阴沉:“你跟我去一趟密室。”
众弟子幸灾乐祸的看着端木易,端木易没有表情的跟在了国师的后面,跟随他到了密室之中,这是书房后面机关打造出来的,里面摆着一系列的命盘和燃烧着的檀香,看着神秘莫测。
端木易站在了国师的身后不说话,看着国师背着他双手放在背后,显然心情是十分的不好。
“你这一次出去做事,可有什么蹊跷?”也不知晓国师是为何突然这样子的问,端木易谨慎的摇着头说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国师的脸色却是突然变了,直接高声的呵斥着他。
“跪下!”
端木易闻言站在了地上并不下跪,国师似乎是已经能够猜想到,他回过身来伸手就一巴掌打在了端木易的脸上,整个人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倒是学会嘴硬,竟然都不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国师气急败坏的说着话,端木易却未曾搭理他,他伸脚便想要揣着端木易,端木易却是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
“师傅又何必这样子的恼怒,弟子当日所说,不过是无心。”
“好一个无心!”国师袖子在身后甩着,整个人的目光里像是淬了毒:“整个国师府里这么多弟子,偏偏只有你算出来他的官运,为师未曾告诉过他,但他却是在当官的前一天暴毙而亡。”
“你倒是跟为师说说,这是巧合,还是人为?”
国师的问话里都是危险,端木易却是目光盯着国师,一字一句:“师傅曾经教诲过众弟子,天命为重,后天不过是加以规避,如若是躲不过去,那边是个人的造化。”
国师哪能想到这个徒弟竟然会说这些话,密室里传来了咆哮的声音,还有东西碎在了地上的声音,端木易面色黯淡的从密室里出来,众弟子都是幸灾乐祸。
端木易打小就不招国师的待见,不过是养在了身边的一个随时可以差遣卖命的打杂罢了。
“你要是这么不识抬举下去,以后一定会被赶出去的。”
“想你这种没爹生没娘养的,就是这样子的报应。”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端木易就用狠劲将人的衣襟拽进,目光里都是想要吃人的目光:“我不管你心理是怎么想的,但是最好不要招惹我。”
“你!”这人还想要骂上两句,可是看着端木易这个样子,最终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端木易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的心累,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那人不甘心的想要追上来说什么,却是被其他人拦了下来。
这端木易虽然在国师府里不受待见,可是这个人的阴人的本事却是不小,眼看着这人动怒,若是真的惹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自然也是应付不来的。
门外偶尔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端木易却是躺在了自己朴素的床上,一个胳膊被头枕着,自己看着手里握着的金疮药。
这是邹觅雪给自己的,他的眼神变了变,又将那伤药的瓶子揣在了怀里,闭上了眼睛想要好好的休息一阵子。
他身上的伤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地保养,只有这样子他才有更多的心境来应对其他的事情,他心中自有打算。
皇宫里的胡族王子作妖了几天,在临走之时,要求皇上给他指派一个正妃的人选,前不久他刚刚逼死了左御史的女儿,放眼这京城,怕是没有人愿意当这和亲的公主。
这几日京城里的女儿总是天天出嫁,大概是害怕之前胡族王子说的那一句“没有生米煮熟饭”,皇上天天愁眉不展,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