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
端木易看着邹觅雪如今没了逐渐,伸手就拦下了邹觅雪,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这般匆忙,所为何事?”
“昨夜丞相府出了事,我如今要赶回去看看,你可知这事?”邹觅雪转头急切的看着端木易,眼神之中全都是焦急,甚至快要哭出来。
端木易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中倒微微有些诧异,往日邹觅雪总是一副十分坚强的模样,今日却一改常态。
“你切莫慌张。”
也知道这件事情在邹觅雪心中的重视程度,端木易叹息了一句便说道:“昨夜这事已经传满了京城,可是现在的丞相府大门紧闭,消息又封锁的十分严格,只知昨晚遭了劫难,并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今日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的。”
他们钦天鉴自然是比女官好一些,能够时常回去,消息也是多。
“如此这般,多谢你有心了。”邹觅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父亲母亲,粗略的道了谢,就想要拔腿而去:“今日之事实在是紧急万分,以后若是得闲,咱们二人再好好叙旧,现在我先赶紧赶回家了。”
看见邹觅雪这样,端木易也不多说什么,从袖口掏了一瓶丹药出来:“这是上好的东西,若是遇到了事,别省着用。”
看着这个白皙的小瓷瓶,邹觅雪心里也知道端木易拿出来的绝不是凡品,更何况这瓶药又被端木易称为上好的东西,邹觅雪伸出手去,将那瓷瓶攥在手里,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多谢。”
宫门外早就备下了马车,邹觅雪急匆匆的要回去,马车刚停在了相府门口,邹觅雪便跳下了马车来到相府,果然是大门紧闭。
邹觅雪皱紧了眉头,在原地焦躁不安,身边早有人去敲打着大门,眼看大门开了一条缝,邹觅雪也不管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直接就挤了进去。
“小姐。”守门的小厮看到她突然出现有一些懵了。
“父亲母亲呢。”
进门之后,邹觅雪更是心焦,问了那小厮那人没有回话,邹觅雪直直的就朝前跑去。
终于跨过了几道门之后,邹觅雪来到了内院,看到父亲正坐在那里,邹觅雪一个忍不住,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哭什么,这不是没事嘛。”邹明后腰还带着伤,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声音半是虚弱,半是宠溺的说道。
“你不是跟着皇上去了行宫,怎么跑回来了?”
“父亲!”邹觅雪朝前走了两步,一下子就扑到了邹明的身前,跪在地下,伏在邹明的膝上:“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旁边的丫鬟看到邹觅雪这样毛手毛脚,赶紧提醒了一句:“小姐,老爷身上还带着伤呢……”
听到这话,邹觅雪赶紧站起身来,惊疑不定的看着邹明,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擦了擦:“伤到哪里了?”
说完之后,又觉得悲从中来,鼻头一酸,自己就算是进宫了又如何,父亲母亲发生了这样子的大事,自己无能为力。
“不妨事,昨晚和刺客过了几招,你爹我老当益壮。”
邹明看见女儿心疼自己的模样,心都要碎了,赶紧尽力掩饰自己的伤势,同时用眼神瞪了瞪站在一旁多嘴的丫鬟。
丫鬟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多说话,邹觅雪知道问邹明问不出个什么,只好又询问一旁的丫鬟,丫鬟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看到这样的场面,邹觅雪气急,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人将昨夜府中的当值护卫都叫了出来,更是怒气冲冲。
“你们一个两个好好的站在这儿,反倒是相爷受了伤,你们怎么回事?相府花大价钱养着你们,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可是你们呢?昨晚做了些什么?”邹觅雪气不打一处来,说出的话也是口不择言,粗粗的喘了好几口气之后,邹觅雪这才平息下来。
“现在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底下的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去当这个出头羊,最后,护卫之中稍年长的那个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开口说道。
“我们昨晚也是像往常一样巡夜,未敢怠慢丝毫,应当是刺客摸清了套路,趁我们不注意时偷偷潜入府中。”
护卫头子抿了抿唇,像是在纠结什么,最后还是将心一横:“属下认为,昨晚这些人不单纯是刺客,想来应当是同盟会的!”
这话一出,邹觅雪的眼神也凝重了起来:“继续说。”
“昨晚这些人,对相府了如指掌,对我们换岗换班的时辰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况且他们一进门就寻着相爷和夫人所在的地方去,不为求财,只为……只为杀人,这一看就是前盟会的报复啊!”
护卫头子说完了这些话之后,早就是冷汗不已,邹觅雪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去看着邹明。
邹明微微的笑了笑,挥手屏了左右下人,邹觅雪看到邹明脸上的神情,也就笃定自己的父亲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心中竟也不再慌张,而是等着父亲开口。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心中也有所疑惑,此刻这样解释,那就说得通了。”邹明一副莫不在意的模样,让邹觅雪怀疑受伤的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人:“这人对咱们相府这样熟悉,想来应当是相府中人,现在都相府可谓是千疮百孔,还需得细细整治才是。”
和邹明交谈了一会,邹觅雪怀着心思,去看望了冯氏,眼看相府暂且没有什么要紧,而行宫外又有一大堆的事情,邹觅雪只能无奈的离开。
坐在马车上,邹觅雪想着这次的事情,看这次的情况来说,显然相府危机没有解除,自己日后还要多加防备,而邹觅雪又有一个十分可怕的直觉,邹想容和这次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这邹想容现在已经贵为皇后,却还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做出这档子事情来,实在是让人糟心,邹觅雪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觉得颇为头疼。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想着,轿子摇摇晃晃的又回到了行宫外,虽然自己心中担心,可还是要处理事情。
今日已经积压了一大堆的事情,邹觅雪焦头烂额的一件件处理,在忙完的时候院子外已经黑了,四处寂静。
她伸了个懒腰,捶打着自己的肩膀,就听见外面有着声音,邹觅雪走出去一看,外面那人竟然是端木易。
他正站在月光之下,茭白的月光打在端木易的身上,更是衬出端木易月白色的袍子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而他本人的容貌也算是尚佳,人靠衣装马靠鞍,此刻的端木易,到是比画里的还要美上几分。
“你这这里等我多久了?”
邹觅雪看着月色,知晓众人如今都是要睡了的,可这个人却是站在这里等自己,未说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