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吩咐着的那几个宫女和太监们,将目光紧紧的锁在了皇后身边的这个乳母身上,只要这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众人就紧紧的跟着她。
宫中近来都有一些乱,御林军在半夜的时候也是加了成倍的人在来回巡游,邹觅雪压根儿就不怕这个人能跑到哪里去,反而是在第二日的时候收到了乳母想要出宫的请求,邹想容并不挽留她,直接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而那乳母在收拾了些自己的细软之后就准备离开。
邹觅雪派的人从她身上没有找出线索来,自然是有些不甘心,邹觅雪自己也是满脑子的怀疑,甚至在这离开之前亲自见了她一面。
“您在这宫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没有成为皇子的乳母,但也总归是与娘娘有情份。”
邹觅雪说着话便拿出了几十两银子塞给了那乳母,对方有些看不上,但也没有多说别的将那银子装在了自己的包袱里。
“尚宫平日里若是没什么事情,也别去打扰娘娘,娘娘如今正是在休养身体的时候,若是对你发了脾气那就不好了。”
那人看似是好心的说话,邹觅雪点了点头便准备送对方去宫中安排的马车离开,只要乳母一离开她的住所,自己安排的人就会立马将她的住所搜查一遍。
而当邹觅雪跟着乳母来到了她要坐的马车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这压根就不是宫中平时安排的马车,更像是私家拥有。
“尚宫送到了这里如此也就回去吧。”乳母说完了话便搭着手都要上马车离开,邹觅雪脑子一热便喊着身边的侍卫将这马车给拦下,随即让人帮自己搜查这所马车。
“你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哪能随便让你查。”那乳母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色厉内茬的看着邹觅雪,整个人的面色阴冷无比。
“你若是在我这里动手,我立马回去告诉皇后娘娘。”
“但凡是离开宫闱的人,都要仔细的检查,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依旧是这样的理。”邹觅雪说完了话就让侍卫将乳母给拉开,甚至自己伸手就将那马车的帘子给掀了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只见到马车里面有一个大箱子,上头有一把锁,锁得死死的。
邹觅雪只觉得心头怀疑,伸手敲了敲那箱子,里面似乎放的是死物,没有任何的回应。
“那都是皇后娘娘赏赐我的一些衣物和首饰,连这些东西你们都要打开看吗?”
邹觅雪看着那个人气急败坏,点了点头,叫她交出钥匙:“如今时移世易,您还是老实拿出来吧,如若是这箱子里没什么违禁品,我自然是会补偿你其他的。”
“若是您不配合的话,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我找出来可就不好了。”
邹觅雪如今还愿意好言好语的跟她说话,乳母却是不识抬举的摇头吱吱呜呜,邹觅雪实在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喊着侍卫去将那把锁打开。
“邹觅雪!”乳母突然破口大骂,整个人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疯狂:“你如今做的这些事情必遭天谴。”
面对乳母说的这些话,邹觅雪压根就不在乎,直接就让侍卫们将那个箱子上的锁子给敲开,只见那锁子应声落在了车厢中。
而上前打开箱子的御林军却发出了惊呼声,只在那里面躺着的是柳燕梅,她如今面色苍白,没有任何的意识。
“柳司制!”
御林军大声的喊着柳燕梅,那人却没有任何的回答,邹觅雪如今听到了声音,整个人急忙的凑前去看,眼泪不由的也往下落,仿佛是劫后余生。
“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把解药拿出来给我。”
邹觅雪这般逼问着乳母要东西,那人却是目光恶毒的哈哈大笑,随即就想要拿着那御林军手中的刀割脖子。
“给我把她拦下,扔到慎刑司去。”
邹觅雪如今也是动了大怒的,压根就不愿意给这个人留一条活命:“哪怕是在她身上用遍了流水的刑具,也要给我问出一个理由来。”
那乳母狠毒的看着邹觅雪,邹觅雪却派着人将这人的消息告诉给邹想容。
这人原本就是皇后身边请来的,就算是告给了邹想容她也没有办法,柳燕梅是左护府的独女,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邹觅雪如今是愤恨的不行,直接派了人去找皇上。
这人本来是要出宫去的,却摊上了这样子的事,慎刑司里流水的刑具都加在了她的身上,这人有骨气一句话也不肯说,邹觅雪却是一定要她吐出什么来。
“你以为你如今一句话都不肯说,就能保护了别人?”
“你是为何来了这宫中,就想要帮着皇后娘娘做什么,我全部都知道。”
如今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地步,邹觅雪自然是不会再给她留脸,她直接就看着这个乳母,问她是受何人指使。
“你就算是今日把我在这里千刀万剐,我也依旧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只要你想针对皇后娘娘,你就会被我们这些人所厌恶。”
死到临头乳母还不知悔改,甚至还要撕咬邹觅雪,邹觅雪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了上去,也不愿意多搭理这个人。
“若是她一直都不愿意交代,诸位可否能给我一个面子,将这人给我是杖毙。”
邹觅雪不仅是相爷的嫡女,这后宫之中的尚宫,众人自然是会卖她一个面子,那乳母被抽打的哀嚎,邹觅雪去了柳燕梅的房间,太医已经在为她医治,人却没有醒。
“她中的是什么毒?”邹觅雪问着太医,那人也是不住的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讲:“原先只是一些让人昏睡的药物罢了,只是这司制昏迷了太长的时间,恐怕这醒过来之后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补养。”
“谢谢大人。”邹觅雪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些银子递给对方,就当是谢礼。
那太医摆了摆手开了一些方子让人抓着去喝药,邹觅雪连忙送着那人走,自己从前是嘱咐过柳燕梅要小心,没想到还是遭到了这祸事,邹觅雪不由得叹气,心中十分的纠结。
“你爹娘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难过。”
虽说皇上让把消息封着,可是柳燕梅这副模样自己看着也是揪心,如今柳燕梅的事情邹觅雪都帮衬者,照顾着这个人大半夜,柳燕梅有了一丝知觉,药劲总算是过了。
“姐姐。”
柳燕梅声音虚弱的说着话,身上的力气尽失:“我这是怎么了?”
邹觅雪看着人醒了连忙将她搀扶起来喂水,在喝了太医开的药清醒许多后,邹觅雪问着柳燕梅:“你可知道那日是谁弄晕了你?”
“我并不知道,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就没了知觉。”
“你我都在皇后那里喝茶,若是茶水有问题,不应当只是你一人出事。”
邹觅雪疑惑之处就在这里,整个人眉头紧皱,柳燕梅却是说着:“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屋子里关着,那人似乎是不想杀我,只是一个劲的让我闻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