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臣子的身份,却是妄想着王位,真是不自量力。
帝王之榻岂能他人酣睡,若是有这样的念头,就应该乱棍打死,那道藏终究是没有掀起多大的火花来,活生生的被镇北将军围剿,自刎而死。
皇上对藩王恨之入骨,即使是那人自刎死了,也叫镇北将军将他的头颅带到皇宫中来,随即又把他的头挂在了城墙门上警醒众人。
皇上如今的雷霆手段敲打着众人,都道是皇上无情,也没有人敢在老虎的胡须上拔毛。
“这江山是朕的,这手下的臣子若是有人不听话,自然是要连根拔起。”
皇上霸气的看着大殿里的朝臣,帝王的心中都是狂妄:“朕并不愿赶尽杀绝,可是宁可朕负人,也不要天下人负朕。”
大臣们低着头不敢有其他的言语,皇上看着自己想要营造的氛围达到了,便挥着衣袖让众人离开。
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如今江南大旱,虽说是已经派了人去解决,但终究是杯水车薪,而这时候八百里加急,有探子来说大西北如今正在发水患。
“还望皇上赶快派使者去处理,如今百姓们流离失所,已经连续不断的下了一个月的雨。”
“这一年的开始为何这般多舛,不是大旱就是洪灾,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知道了免不了是要愤怒的,可是这大西北已经成了这般局面,就是谁去也阻挡不了水灾。”
曾经有官员在前线指挥,连自己都葬身在了那水灾里,他们这些人安逸的待在京城中,如今若是想要派一个人去,肯定是有人不愿意的,谁愿意抛弃自己的身家,去那里生死未卜。
“还望皇上早做决断,如今难民大量的往京城涌了过来,如果没有处理得到,一定会引起百姓恐慌。”
这消息终究捅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只感觉这些公开的消息让自己脑瓜疼,他衡量不了该派谁去,官员的花花肠子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传钦天鉴来。”如今之事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上天震怒,降下来的警戒,皇上派了人出宫去找端木易,想要让他给自己算一卦。
“今日的事情是否是天神降罪,如何才能化解现在百姓们的困惑?”
皇上在高位上看着端木易,要他合理的解释,端木易沉稳的站在了一边,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龟壳,在里面塞了几枚铜钱。
那龟壳里的铜钱不住的摇晃,在一个契机合适的时候,端木易将龟壳里的铜钱洒到了地上。
“如何?”皇上的表情十分的紧张,端木易摇了摇头。
“这一次虽是天神降罪,但更多的也是人为。”
“何意?”
“之前邪星冲撞了陛下,让您的帝星受损,所以导致今年天下有些乱,但皇上的龙气强盛,自然是能将这些都压制。”
“如今虽然是大西北有水患,江南有干旱,但皇上只要处理得当,附近的这些只是小小考验。”
“那你说如若有人要去治治水患,派谁合适?”
原本是想要派相爷去,可是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可自己的手头也没有了能用之人,皇上在思考着,端木易自己跪在了地上。
“若是皇上相信微臣,,微臣愿意替皇上效犬马之劳。”
“你是说你愿意去治水患?”
“是,臣虽然不懂治水之法,但这世上的办法总归有共通之处,臣愿意学。”
“好,那朕就封你为治水大元帅,替朕好好的帮扶大西北,七日后动身前去。”
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西北的治水人员如今有人去,众大臣们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在四方打听中知道是钦天鉴去,知晓是皇上的荒谬。
“这万万不可压根儿就不合祖制。”
从古至今压根就没有钦天监来做这些事情的,如今岂不是坏了祖宗规矩,众人都不住的摇头,纷纷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要他收回成命。
“钦天鉴不去的话,你们这些大臣中谁有办法要去治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话要说,皇上面上讥笑只觉得搞笑:“若是没有什么能够解决办法的事情说出来,便退朝。”
“皇上阴晴无定,你我都是身不由己。”
“如今既然有人做你我的替死鬼,那咱们也不要在纠结,总归是与我们无关。”
众人纷纷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这事情从前朝传到了后宫,没多久就到了邹觅雪的耳朵,邹觅雪当时正在绣一个帕子,突然之间针尖扎到了手上,冒出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染脏了帕子。
“这消息是你们从哪里知道的,为何从前没有听人说过?”
邹觅雪如今的心跳的奇快,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一个人低着头觉得难受,随即将手中的东西放置在了一边,想要出门走走。
端木易如今恐怕还在皇上的身边和皇上说其他的话,邹觅雪自己徘徊在皇上谈事儿的门口,李公公看到了过来询问,邹觅雪问了问李公公。
“皇上如今已经想好这件事情要派谁去做,是没有任何的回转余地。”
李公公的话说完就看得到邹觅雪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自己在这后宫之中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前太监,一双眼睛早已经洞察明白了许多事。
“你若是有什么话跟他说,便待会儿说个明白,大西北这一次的水灾十分严峻,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好。”
邹觅雪站在了远一些的地方,自己的面色凝重,看来这一次的事情是相当棘手,百官们都躲避的事情,这个人自己撞了上去。
房间的门打开,端木易走了出来,邹觅雪的目光与那人对上,她没说什么话却示意着他跟着自己走,两人走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邹觅雪停下来脚步。
“我听说大西北的水灾,皇上派了你去。”
端木易点了点头,也没有再接其他的话,气氛有一些凝重。
“就不能不去吗,你并不是专职干这个的。”
“君有命,臣必须尊崇。”
“可是……”邹觅雪如今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可话到了嗓子眼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何必哭。”端木易抬手想要帮她擦眼泪,邹觅雪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下了头用手将眼角的泪水擦去。
“只是沙子进了眼罢了,若是你不愿意去的话,我去找我爹爹。”
“我有自己的打算,此去时间长远,你可愿在宫中等我。”
端木易目光灼灼的看着邹觅雪,嘴角也荡漾出一丝笑,邹觅雪抬起头看着他,自己低下头,随即点了点头。
“我等你回来。”
这句话似乎是一句承诺,是邹觅雪对于端木易的,那人嘴角的笑意仿佛越大,邹觅雪自己低下了头,心中也是怅然。
既然没有办法去做一些什么,如今之计只能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你在宫中有事情便去八卦阁找掌事的,你的事他们会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