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觅雪看着邹想容这样子说话,整个人的脸色也是有一些难看,她如果不能打消这个的疑虑,日后必定不得安生
“皇后娘娘,您误会了,我们只是遇到了闲聊几句,若是有什么闲话传了出去,往后我在这后宫中也在没有朋友了。”
邹觅雪如今肯这样子说,也是想要邹想容到此为止,邹想容并不觉得,一脸的兴致勃勃,邹觅雪跪在了地上。
“我尚未及笄谈论这些事情为时尚早,况且如今进宫,若是不到年龄出宫,就是祸害了别人。”
“皇后娘娘还是不要拿我开玩笑,我早就断了嫁人的心思。“
邹觅雪这样子的说完了话,端木易站在了一边,也是鞠躬解释:“皇后娘娘虽是好心,可我也不过是一介布衣,配不上邹司制的。”
“我们二人同为皇上效力,因此才有了一些交情。”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真正喜欢,门第算什么!”
邹想容叹气的说话,也是语重心长的看着邹觅雪:“相府和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你若是喜欢谁,自然是可以的,何必想这么多。”
“谢谢皇后娘娘,但如今我还是想管理好司制司的事务。”
邹觅雪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这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在看着,邹想容气的牙痒痒,可是又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她带着自己的宫女太监离开,邹觅雪满头的冷汗。
“喏。”端木易朝着邹觅雪伸手,想要拉起她,邹觅雪扶着自己有一些麻木的膝盖,却是拒绝了。
他们两个人确实需要避嫌,皇后虽然走了,可是周围的这些眼线却是还存在着。
邹觅雪皱着一张脸的站了起来,心中也是明白自己要防着一年后的及笄,邹想容一定会使坏,她不甘心。
“日后我们两个人还是减少见面。”
邹觅雪这样子说着话,也就准备离开,只是端木易喊她:“我还有几句话说。”
“嗯?”
“这几日我夜观天象,察觉到你最近或许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
“好。”
邹觅雪作揖离开,端木易自己站在了御花园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拔脚离开。
邹觅雪回了司制司,身边的宫女过来汇报说是皇上今天封了一个宫女当才人,要她们送几件衣服过去。
邹觅雪点头表示知道,也是按着规矩的让人去送,自己坐在了园子中喝茶,幽幽叹气。
众人都道是皇宫好,可是这里吃人,无数人葬送了性命,依旧一个个的前赴后继。
“小姐怎么了?”桃渚看着邹觅雪闷闷不乐,也是端了一壶山楂茶过来:“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并无,不过是今日遇到了皇后。”
桃渚是自己身边跟着的亲近丫头,邹觅雪跟她有几分真心,桃渚自小从自己嬷嬷嘴里也是听过邹想容和邹觅雪的关系,如今看着邹觅雪犯难,也是没有在说其他的话。
邹觅雪不住的叹息,却也是很快的转移注意力,这皇宫里的事情琐碎,也让她没有时间想其他的。
日子已经慢慢的冷了下来,司制司也开始给后妃们准备过秋过冬的衣服,邹觅雪仔细的写着记账本子,也是盘算着年底的宫中,是要查账木的。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皇后宫里的嬷嬷,拿了一堆提神的熏香,说是皇后最近精神不好,老要点着。”
桃渚给邹觅雪领回了月银,同时也带回了这么一个消息,邹觅雪心头只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精神不好,看起来事出有因。
“你可仔细问了,是因为什么?”
“那嬷嬷的嘴十分的严实,都不肯说。”
邹觅雪听着桃渚这样子的说,心中大概也有了一丝的猜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才这样子的保密。
“皇后既然精神不大好,日后必定是有人能够找出来,我们也无须过多担心,慢慢看着变好。”
邹觅雪看着宫里刚做出来的一个白狐披风,那毛是十分的水滑,也应当是保暖非常的,邹觅雪捧在手里来回的抚摸,也是吩咐着自己身边的宫女:“去把这个披风送给皇后,就说是今年披风里头出的最好的。”
宫女得了命令自然是拿着披风走了,而过了几日就有嫔妃上门来闹事,正是之前刚被封了才人的宫女,不过是仗着这几日皇上宠幸她罢了。
“皇上明明说了会给我一件白狐披风,为何你们偏偏先给了皇后?”那才人牙尖嘴利的就在司制司大闹,同时也非要邹觅雪给自己一个答复不可,不然这件事情没完没了:“我虽然知道皇后是你的姐姐,但你也实在是太欺负人。”
“还望才人能够谅解,皇后娘娘最近精神不大好,这披风给了她用,能让她凤体康安。”
“什么精神不大好?不过是骗你们的说辞罢了,我昨日可是看见她宫里的太监,那手里捧着的吃食是我的几倍,若是精神不好,哪还有这么好的胃口。”
“这……”邹觅雪面上为难,也希望她能理解:“进贡的上好的白狐皮只做了那一个,才人若是还想再要的话,需要等一些时日。”
“瞧瞧我刚才说了什么,你们就是巴结皇后一个人。”才人气急败坏的在原地跺脚,也是绝对不要吃这一个暗亏,凭什么自己就要挨上一截:“众人都说皇后好相处,那既然没有白狐皮的料子,皇上最近也宠我,我不如去跟皇后讨过来。”
才人在原地放下了话之后就离开,邹觅雪看着这一个没头脑的心中冷哼,也不知道她想要闹出什么动静来,桃渚心中有一些担忧,邹觅雪知道她想说什么,摆了摆手。
“这场好戏,我们只要看着就好。”
别说才人之前只是宫里的一个宫女,可她见过的阵仗却是不少,如今自己的东西被皇后给抢了,她带着自己宫中的人就去给皇后请安,目的性十分的重。
哪怕是邹想容如今感觉到自己疲惫,也还是不得不招见这个人,别看她刚得了皇上的宠幸,可这磨人的功夫,后宫里的人却是都知道的。
“后宫里的人如今说皇后娘娘的精神不大好,可我如今见娘娘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有病的人。”才人牙尖嘴利,张口就讽刺着皇后,邹想容眉头紧凑,压低了声音不满。
“你来我这宫中若是有事情的话便说出来,没必要夹枪带棒的伤人。”
“我听了娘娘刚收了一个白狐皮的披风,可有此事。”
“是,是司制司送过来,说是今年刚上新的白狐皮。”
“我看着娘娘宫中样样都是好的,也可能不缺这么一件披风,不如就送给我。”才人说这话就作揖,抬着头目光盯着皇后:“娘娘自然是不会吝啬,但我却非它不可。”
“前几日我给皇上唱小曲儿,皇上可是亲口答应了这件衣服要送给我,却被那些奴才给送错了人。”
才人口齿伶俐的说着话,邹想容脸色越来越黑,衣袍下的手也是紧紧的握着,这人之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却这样子跟自己叫板:“混账,你一个小小的才人竟然敢这样子呵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