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等人也及时赶上了野狗家族的车队,并且也成功混进了里面,而没有遭到过多盘查,而进入城寨之后,一行人才彻底被眼前怪异而又壮丽的景象所折服。
很难想象到底是通过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在这种不毛之地建立起这样的一座巨型要塞,乍一看看过去几乎看不到头,无数连绵起伏的畸形城堡堆砌其中,而且因为空中时刻弥漫的雾气,更是给这景象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这里简直可以说是世界最丑建筑的素材大集合了。”郝昭宁一边坐在一辆悍马车后面一边说道,“不过有一说一,这景象的确壮观。”
颜四爷也和叶云一行人坐在一辆车上,不过他特意搞来了一件大斗篷将全身上下都遮了起来,只在阴影之下露出了一双小心谨慎的眼睛,至于月榕也在颜四爷的要求下穿上了一样的衣服,呆在可儿的旁边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样造出来的?”郝昭宁好奇的问道,而颜四爷则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而已。
“利用数不清大型残骸造出来的而已,狼孤所掌握的力量本质上和潜龙集团的现任主人一模一样,造出这样的一座城寨自然简简单单。”
“而且我们想要轻易的见到狼孤也不容易。”颜四爷接着警惕的说道,“从很久之前开始,狼孤就极少公开露面了,将一切事务都扔给了他手下的那个骨干成员,据说他们效仿圆桌的方式,组建了一个专门的管理机构,你们看——”
顺着颜四爷的目光看过去,叶云能清晰的看见老野狗和小野狗都正在和一个戴眼镜穿着厚重大衣的斯文人打交道,尽管对方乍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眼角的皱纹仿佛也出卖了他的年纪。
“狼孤的承诺一如既往,我们都是为了贫民窟的稳定和秩序而一起努力,而且野狗家族也永远都是我们的客人。”
那个戴眼镜的人得体的说道,目光很是诚恳,不过小野狗却显得有些愤怒一般:“我们这么大老远赶到这里可不是听你说这些套话的,我们要见狼孤,让他告诉我们为什么坐视大鹅跳起争端。”
“可据我所知。”那个人推了推眼镜,“大鹅已经死了,不是吗?”
老野狗也叹了口气:“但是他手下那只庞大的联军还在,虽然是拼凑起来的,但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在继续进军,关键是我们的家园也被他们摧毁了,我们无处可去,只能请求狼孤为我们主持公道。”
小野狗附和道:“没错,当初屈膝臣服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我们效忠狼孤,而他则会保证我们各自的权益以及安全。”
“条框自然不会变化,而且我保证狼孤也绝对会为各位讨还公道,总而言之天色已完,诸位又是这么远才赶到的这里,就请先放下烦恼,参加今晚的盛宴吧。”
“盛宴?”老野狗的表情就像是怀疑自己已经耳背了一般。
“对,现在已经有很多聚落的首领聚集在了狼穴,而我们自然也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各位才行。”
良久,老野狗才轻轻叹了口气,而小野狗则有一肚子火憋住了一般,直到那个人走远之后,俞姐才带着叶云一行人走了过去。
“貌似谈判并没那么容易。”俞姐皱眉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整个贫民窟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可是他们竟然还在办什么宴会,简直是可笑。”
俞姐也皱了皱眉头:“根据最新消息来看,大鹅的联军,不对,现在应该改名为花甲的联军,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停歇,几乎是在日夜兼程的行军,马上就要逼近河狸的地盘了。”
“河狸那边算是狼穴的门户了,当初狼孤起步也是第一个攻陷的哪里,他不可能不看重那边把?”小野狗狐疑的问道,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俞姐的摇头。
“遗憾的是狼穴这边的确没有给出任何反馈和支援,至于河狸的话,刚刚貌似连私人使者都已经派过来了,但是依旧被挡在门外。”
“怎么会这样。”小野狗恼怒的在旁边吐了一口口水,“要是真让花甲那种货色把我们打败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可笑和讽刺。”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在晚宴上能够向狼孤陈述事态的严重性了。”老野狗叹息着说道,“我怀疑也许圆桌骨干们一直都在期满他也说不定。”
野狗家族的人逐渐散去,不过叶云倒是在最后关头叫住了俞姐:“刚刚那个戴眼镜的人是谁?”
“你也好奇为什么这种地方还会有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吧。”俞姐叹了口气,“你可不要被那种外表所欺骗了,如果论起可怕程度来说,那个人才是贫民窟最为可怕的人。”
叶云当然知道,因为刚刚只是稍微一看叶云便看出了那个人的不对劲,和苍鹫一样的气息,一样的凌乱的灵气,却比前者要厚重的多。
无论如何,也不能小觑这样的对手才行。
“那个人叫做陈赫连,是狼孤旗下的骨干圆桌的首席,换句话说他,他就是狼孤现在的二把手。”
而当俞姐也跟着走远之后,一直都在后方的原处观望着的颜四爷才缓缓走了过来:“陈赫连当初只不过是被狼孤偶然遇到的一个在街上徘徊的乞丐而已,恐怕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坐上这样的位置。”
“狼孤的手下也都是修行者吗?”叶云好奇的问道。
“不,当然不是。”颜四爷摆手笑了笑,“他们原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但是在加入了狼孤并且成为了狼孤的心腹之后,便得到了狼孤的所谓恩赐。”
“恩赐?”
颜四爷点了点头:“当然,你将其理解为诅咒也基本上没有任何问题,本质上那只是强行注入灵气让人的内在结构发生改变而已。”
一边说着,颜四爷的目光一边也逐渐黯淡了下来:“而且这一切恐怕还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