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当中的气氛仿佛是凝固了一般,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郝昭宁也同样愣了半晌,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他紧张的说道,如临大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我好像直接失去意识了一样?”
“我也是。”可儿也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有一瞬间心脏都不能呼吸了一样,是那个人造成的吗?”
“恐怕是的。”叶云沉声说道,的确,刚刚那一瞬间那个人是故意释放出来的威压,为的就是震慑周围的人。
修行者,叶云皱紧了眉头,而且恐怕那三辆轿车里坐的人都和修行者有关。
为什么修行者会盯上贫民窟?联想到先前曾得到的郁琳也在往贫民窟赶的消息,这点很让人怀疑。
“不要出声。”黑倭瓜极为小声的说道,尽管他也被刚刚的场景给吓到了,但是他依旧带着满头的冷汗看着外面的情况。
那个从轿车上下来的人已经缓缓走到了小野狗的面前,而四周上百名武装分子就这么看着这个人接近他们的老大,而什么也不做,甚至连手中的枪都没动一下,只是惊恐的看着而已。
“你就是这里的领头人?”那个形容枯槁的人低声说道,同时自顾自的拍去了小野狗肩膀上的灰尘,“回答我的问题,是,或者不是。”
“我。”小野狗吞咽着口水,控制不住的瞳孔放大,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一样,“没错,我是。”
“那么就请你帮我们一个小忙好吗?”他接着低声说道,“我叫做枯松,而我和我的同伴们则是来这里找一个人的,确切来说,是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小野狗机械式的复述着,声音也仍旧在颤抖。
“不过很可惜的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具体外貌,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和特征,甚至连性别也不清楚,所以。”
自称为枯松的男人直视着小野狗的双眼,而后者则再一次颤抖的后退了一步。
“我需要你将你地盘里所有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子都给我找来,我给你半天时间,就在今天晚上九点钟之前,办好这件事情,行吗?”
小野狗快速点了点头,随后试探性的后退了几步,而其他所有贫民窟的武装分子也都清晰听到了这个命令,立刻开始了行动。
而在一片混乱当中,枯松看向了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邢酒瓶子,缓缓摇了摇头。
“到头来你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还需要我自己出面。”枯松轻声叹道,而邢酒瓶子则大惊失色,惊恐的不断往后退。
“作为扰乱了我的清净的惩罚,你就去另一个世界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吧。”
枯松缓缓朝着邢酒瓶子抬手,而后者则惊骇又绝望的哭喊出声:“不要!枯松大人,请务必再给我一次机会!务必——”
没有然后,枯松的手掌心赫然伸出了一道深紫色的光纹,迅速朝着邢酒瓶子身体之中涌去,而后者则嘶哑的尖叫起来,在四周的人们大惊失色的目光当中,邢酒瓶子迅速变成了一具干尸,仍旧保持着之前绝望惨叫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而下一秒,当一阵微风吹过,邢酒瓶子就直接变成了一阵灰烬,随风消散。
沉默在瞬间笼罩了所有角落,就连叶云身边也不例外,黑倭瓜直接被这一幕给吓晕了过去,而郝昭宁则骇然的张大嘴巴,满脸都留下了冷汗。
“这。”他颤抖的低声说道,而他身后那些员工们也露出了和他一样惊恐的表情,“是我出现了幻觉吗?还是说其实这是一场噩梦?”
可儿也愣住了,目光之中满是难以置信,直到叶云缓缓站了起来,其他人才都看向了叶云。
“那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噩梦,恐怕我们在这里也有麻烦了。”
郝昭宁立刻惊吓的站了起来:“那已经不是人类了,只是单纯的怪物而已!虽然以前就有所耳闻,说是一些人有着类似特异功能的能力,而且就生活在我们的社会当中,可是我一直都不敢相信这种事情。”
“那现在你看到了。”叶云看向了郝昭宁,“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立刻逃出去,然后,对,然后把这件事情上报,之后的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郝昭宁一边惊恐的说道,一边拿出手机:“没错,彻底曝光这群怪物,我会以另一种形式获得知名度!”
只是在那一瞬间叶云就已经躲过了郝昭宁的手机:“你动动脑子,郝老板,这些所谓的怪物已经在社会上扎根多年,他们真的会没有能力压制住这样的爆料吗?”
看着郝昭宁逐渐愣住的表情,叶云也接着说道:“另一方面,这样的怪物会轻易的放过、将这件事情曝光出去的你吗?”
郝昭宁满头冷汗,颤抖的看着身后的员工们,而他们则同样手足无措,反而是用求助式的目光盯着郝昭宁。
“那么我们逃跑,不能把性命白白丢在这里!”
“没用的。”叶云接着摇了摇头,“我们只要离开了这扇门就会立刻被那个人发现,之所以我们还能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和身形,只是因为我还在竭尽所能的压制我们这里的灵气波动而已。”
“什么波动?”郝昭宁疑惑的问道,而叶云则叹了口气。
“总之,我们现在一时间恐怕是离不开这里了,只能想办法从室内绕过去,而且你刚刚也听到了他们的目的吧?”
“我听到了。”郝昭宁迅速点了点头,“说是要找一个孩子,而且还要把所有孩子都抓到这里来。”
“这就是我们要注意的事情了。”叶云接着说道,不过在一开始的疑惑过后,叶云还是接着露出了笑容,“放心吧郝老板,跟着我你就是绝对安全的,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只要你足够配合。”
“我明白了。”郝昭宁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而可儿则仍旧在沉思着,只因为听到了那个有关小孩子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