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卫兵狂奔着出现在城堡大门口,他拦住一个过路的仆人,气喘吁吁地问道:“女王……女王陛下在哪里?”仆人被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给吓到了,颤抖着抬起手指向教堂方向。卫兵顺着仆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安娜正站在教堂门口,接待各国的贵宾们。
卫兵急忙向安娜跑去,边跑边大声地喊道:“陛下!陛下不好了!”
安娜回过头来:“嗯?什么事?这么着急?”
“陛下……”卫兵跑到安娜面前单膝跪下,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陛下,外面有一个人!浑身都是火!一个浑身都是火的人!正在放火烧镇子!”
“放火?”安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阿伦黛尔的城堡前面,在阿伦黛尔繁华的城镇上,在阿伦黛尔女王和国王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做这种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个卫兵就又冲进了城堡大门。这个卫兵身上竟然有黑色的火焰灼烧过的痕迹。卫兵在安娜面前跪下,说道:“陛下!那个人往城堡这边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浑身都是火的人?”佩比爷爷突然出现在安娜身旁。
“啊!这是什么东西啊!”一个戴着高高的帽子的外国大使看到了佩比,吓得大叫一声,躲到了他的同伴身后瑟瑟发抖。
佩比没有理会那个大使。他继续问道:“他是用什么东西放的火?”
卫兵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会说话的、长着苔藓和青草的不明物体”给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安娜,安娜示意他继续说。
“是……用手。”
“手?”安娜惊奇地问道。
“是的……是双手。他把双手放在胸口,就能变出一个滚动的大火球。我们冲上去想制止他,却被他一个火球给打散了。有几个士兵伤得还不轻。”
安娜和佩比对视一眼:魔法?
是的。魔法。
安娜转头命令道:“凯伊,你快去组织疏散各国来宾们。我去集合皇家卫队。”她尽力稳住声音,但凯伊还是听出了她声音中掩藏的颤抖与恐惧。
“不能啊女王陛下,太危险了!”两个卫兵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
“还是让我去吧安娜。”佩比突然说道。“你快去找克斯托夫,离开阿伦黛尔。”
“不!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去呢?”安娜立即拒绝。
“安娜,听我说。你必须走。”佩比的声音很稳定。“你不走,我就不能安心地去面对那个会火焰魔法的人。你是阿伦黛尔的女王,你必须要带着你的人民撤离,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会让波达带你们去地精峡谷,你们可以在那里躲一会儿。放心,地精峡谷很偏僻,他暂时找不到那里。”
“可是……”安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佩比给打断了。“不要说了,快,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他说完直接回头,伸出手,一束极光划过,撞开了教堂的大门。教堂里的水晶都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有几个水晶开始脱离墙壁,飞向教堂外面。
“哇!”教堂门外的贵宾们看到这一幕,都发出了惊叹的低呼声。但安娜始终面无表情,因为她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异样的声音:“bong!”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安娜小时候长期待在艾莎紧闭的房门前,静静地听着里面艾莎的动静,所以练就了很好的听力。
是爆炸声。没错。
“Bong!”又是一声爆炸。这次的声音足够响,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人群瞬间由惊奇的低呼声与议论声安静下来,随后开始不安地骚动。几个外国来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外面来的。”……
安娜看着开始有些惊慌的人群,只能对佩比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佩比的计划。然后安娜清了清嗓子,对慌乱的人群大声说道:“各位阿伦黛尔尊贵的客人们。有一些突发的事情,让大家受惊了。请贵宾们从城堡的侧门依次撤出,然后由管家凯伊带领沿港口路到皇家游船上去稍息片刻。我会为你们准备上好的东方绿茶与小食。”
安娜这么说是因为她想起了那次奥肯他们登上皇家游船出港躲避纳特玛拉的事情。皇家游船应该大到能够容得下将近40人的来宾团。她想先哄着所有来宾登上皇家游船,之后事情就好办了。大不了扬起帆再出逃一次,向北航行去暗海,到了暗海就安全了。那里有水灵诺克(Nokk)作为守卫,镇守从世界各地到阿塔霍兰的路。而且还可以从海边上岸,到北地森林里找艾莎。
艾莎……安娜心想,要是艾莎在这里就好了。艾莎能十分熟练地随口就编出一套谎话哄他们上船,还能用冰雪魔法去抵御外面那个入侵者的火焰魔法……等等,确定是魔法了吗?艾莎到底到哪里了?还在路上吗?
人群听了这话反而更加骚动不安。很显然,让贵宾团们紧急撤离,还是紧急撤离到船上去,这个应急措施不小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是有可能伤及在场人的大事。几个贵族聚集在一起议论道。
安娜和凯伊无奈地对视一眼:看来安娜想要安抚人心的举措又失败了。
“好了,凯伊,你快带他们去吧。我去教堂里找克斯托夫。”
“好吧,那……我赶快去了,陛下您也多小心。”凯伊弯腰鞠躬,然后小快步跟上了人群。
安娜深吸一口气。她现在要和克斯托夫、佩比他们一起去面对那个入侵者了。皇室与生俱来的骄傲逐渐涌上她的心头,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阿伦黛尔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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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比站在城堡门口,默默地望着远处那个火光中的人影。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头发是棕色的。他每一次抬起手,都会有一个火球从他的手心迸发出来,烧毁或是炸毁它所击中的一切。
街上已经没有居民,所有的居民都跑光了,应该是回到之前躲避自然之灵的那个悬崖上了,那是安娜加冕之后发布的公告中所规定的应急避难所,安娜还派人在悬崖上修建了几个木屋作为避难屋,里面存放着足够居民们使用三天的物资。
那个人放弃了攻击街道两旁的民宅,转过身向着城堡的吊桥走来。
佩比站在原地,注视着那个逐渐靠近的身影。
“你是谁?这里没有你的事,叫那个女人出来。”那个人说道。
“我是地精族的族长,佩比。请问您来到阿伦黛尔有何贵干?”佩比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绕了个圈子把话题给引开了。
“叫那个女人出来!”那个人的声音更加严厉了。同时他抬起手。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太冲动。”佩比眯起眼睛,同时他的左脚轻轻向左移动了十分精确的十厘米。
“地精?哼,管你什么精。”他一甩手,一团火球径直飞向佩比。
在火光扑面的炽热中,佩比轻轻抬起手。火球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突然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圆圈。彩色的圆圈。
极光的魔法。
那个人愣住了。
“你这是什么魔法?”他好像有点不敢相信。
“年轻人,你还是离开吧。我在这里,你进不来的。”
“进不去?”那个人突然暴起,怒吼道:“你的话说明那个女人就在这里!”
远处,躲在城堡城墙塔楼上的安娜、克斯托夫和波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哇!佩比爷爷好厉害!看来那个家伙打不过佩比爷爷。”安娜不禁赞叹道。
“不要太乐观。”波达神情很严肃,“虽然族长他吸收了我们带过来的所有水晶作为加成,但是那并不够。我们出来时没有给水晶充足够的能量,只是充了足够作为照明装饰灯使用的。所以那些水晶所有的能量加起来不过是大约十万焦耳【作者注:能量的单位都一样。】。佩比爷爷现在使用的是一种消耗极大的魔法,地精魔法书上记载名为“光陷”。照这么下去,等到那家伙放出第三十几个火球,佩比爷爷就撑不住了。”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汉斯已经对着佩比连续发射了十几个火球,都被佩比一一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