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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痛也没关系

很久以前,我想等我的书完本,然后顾苏看了会有什么表情,有很多事都只能深埋心底,最后变成不可言说的秘密。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没有办法完完整整的还原我们的生活,所以在我的故事里,顾苏叫乔甯,安适叫陈昭,有些事情真实发生,有些事情纯属虚构,比如我们最后的结局。

我把我的感情一刀一刀刻在纸上,然后将那些稿子放在角落,管它是布满蛛网还是落满灰尘,都不去触碰。最后收拾心情就当没有这段记忆。

假装失忆。

只是在某个瞬间会突然想起那样一个画面,两个少年站在山顶上,风吹起校服宽大的衣襟。他们肆无忌惮的笑着,一张张补习班的传单在手中变成一只只纸飞机,飞在那个燥热的夏天,飞在那个年少的梦里,飞在‘你一定可以’的祝福中。

而那个时候,安适在另一个地方,用尽全力的生活。我猜测她的喜怒哀乐,想象她的一颦一笑。我绝口不提安适,好像我和顾苏都不认识安适这个人,只是在偶尔发呆的时候顺便想起。

顺便想起,然后刻在我的稿子中。

“昨天,她把留言本递给我,让我给她留言。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可以对别的女生口无遮拦,无所顾忌,唯独对陈昭开不起任何玩笑。我决绝留言的但鬼使神差的落了笔,回过神时已经写了很多。我叹口气,就这样吧,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我把留言本还给她。我安慰自己,陌路也好,朋友也罢,都已经无所谓了。没有爱情,至少我还有乔。是的,乔。

我翻看了陈昭的留言本,看到了老乔给陈昭的留言:‘即使不爱,哪怕是不曾喜欢,甚至从未有过一丝好感,那一个女生也不应该对一个男生的好视而不见。这样的话那个男生会很受伤。’我知道乔在说我和陈昭的事,我也看到了陈昭给乔的留言,她叫乔‘江南女子’。那一刻我特想哭,为了自己。

陈昭的一首歌也差点勾出我的眼泪,好在悲戚戚的不止我一个,不算丢脸。

狼被五班的人拉走了,蚂蚁忽悠大家一起跳舞。喊着:‘不管会不会,一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了!’乔在课桌围的圈内雀跃着叫我一来,我硬着头皮上前,站在人群间手足无措。我看向陈昭,她静静地站在窗边,像一尊雕像。

我就这样站在教室中央扫视一圈和我朝夕相处两年多的同学,看着陈昭,看着抽泣的夏梓默,看着扭动身体跳得不伦不类的乔。然后我回到了属于的角落。

音响中传来蚂蚁那蹩脚的普通话,他说:‘今后我们就分别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遇到,我有几句话想说,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何琪,我曾喜欢过你。’我看到何琪刚刚止住的眼泪又飙出来了。我看着陈昭面无表情的面孔,突然有种冲动夺过蚂蚁手里的话筒告诉陈昭,我喜欢她,以前是,现在也是。可是我没有勇气,我真TM怂。”

很多时候我看不清自己,总觉得一些事不是我做的,好像有另一个我,他比我重情重义,积极向上。只是所有重情重义积极向上的痛苦好像都被我这个吸水纸吸收了。还真是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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