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妈妈和她说:“有媒人上门,说要去海南省相亲,那个男人家里有钱,今年二十四岁,当地人,有房有车,就是断了一左只手,你也看见现在家里,你的爸爸赌钱,又欠一屁股债,你的爷爷奶奶又不待见咱们,你弟弟他们还小还要读书,家里条件你是知道的。不过生活条件好,只要嫁过去就有三万块的彩礼。2005年的时候三万块钱是一笔好大款,可以建一层上好的楼房。
回忆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妈妈反反复复的说家里条件差,爸爸赌博,女孩子不需要读太多的书,读几年级就可以去出去打工了。农村的贫困家庭,当年谁的家庭都比较贫困,可是人家的父母从来都没有说过女孩子,读点书就可以了。苏九九内心里妈妈你知道我的志向吗?知道我那么努力挣钱为了什么吗?我知道现在很苦,我们好好努力一切都会好的。
苏九九听完妈妈唠叨一天,自己现在这样子,一夜无眠,反反复复,想了好多,假如能够让家人过的好,让她死也愿意,反正也读不了书了,人生也就完蛋了。也不忍心看着妈妈那么辛苦,那就那样了吧。
海南相亲:
于是答应了妈妈去海南省相亲,可谁知道的是,男方要求苏九九住几天,也没说什么时候给彩礼,媒婆都来好几个人,哪个地方相亲来那么四五个个媒人的?
下午三点钟妈妈和她们回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心里好怕,还是要镇定,否则肯定被人欺负的,输人不输阵。毕竟人生地不熟,不懂什么情感的事,一个媒人对妈妈说:“给她一百块钱,万一有不对情况她可以拿着回来”
苏九九的心都跟着妈妈回去了,想弟弟他们了,一想到弟弟他们能够有书读,妈妈不再那么辛苦,咬着牙齿留了下来…
过了十几天,每天的夜里苏九九都把她住的房间反锁,坐在落地窗前呆呆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喃喃细语:“难道我就这样子放弃了?我不甘心,为什么要这样子。”
她不想就这样子过余生…
终于有一天苏九九和妈妈通电话:“妈妈我不想在这里呆,不想那么早结婚,妈妈过来接我回去好不好,我害怕,真的好怕。”
苏妈妈电话那头哏咽哭泣地道:“家里没钱,你就在那里呆着吧”。
苏九九;“妈妈再不来接我回去,我怕,真的怕,那个男人说,我们咋骗他们家的钱,要拉我去公安局,我和他们说我未满十六岁,我和他们说清楚了,他们也同意放我回去。”
苏妈妈依旧说;“九九你就在那里呆着,不用回来了”。挂了苏九九的电话。
苏九九泪流满面,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既然对方没彩礼给你,你也该接我回去,我怕,好怕,好怕,夜里抱着大腿痛哭,好几天眼睛都是肿了,活着行尸走肉一般。
十二月份天气特别的冷,此时苏九九穿着一件衬衫和牛仔裤,把那个男人给她买的衣服通通还给了他。
那男人的嫂子,也要她脱下来,他们给予她买的新衣服,都已经穿好几天了,他们要回去,都还给他们好了,只要他们肯放她回去就不错了…
苏九九拿着妈妈给的一百元准备坐车回去,心里很无比的痛苦,我活着就是多余的,坐着回海安的大巴,呆木望着窗外,泪流不止,怕别人看着她哭,她低着头不停的抽泣。既然你们不爱我了,从小村里的同龄都取笑她,自己的表姐还带头嘲笑她。说她个废材,穷鬼,说爸爸妈妈也是穷鬼。回想起过去,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了,有点舍不得弟弟他们,对不起,姐姐走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到了买船票的地方,没有去买票回去…
拿着七十元买了两罐啤酒,一只烤鸡,一袋子零食,爬到海边,边吃边呐喊:“难道我真是没人爱没人疼的人吗?海风吹着整个身体都发抖,心更寒,好冷,冷得牙齿都直打架,全身使劲的发抖。
“绝望了,来世我不再讲情,为自己自私一回,哈哈哈。”苏九九走到大海高岸上,一跃跳进大海,一道闪电劈进去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