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紫国的岸边,林开国和张延华从沙滩上翻起了身,虽然二人年纪都不小了,但在海水中折腾了一夜的感觉也不是很好的。
张延华握紧了手中的宝珠,这是他们两人从巨龙头颅上强取的宝物。
约翰不擅长在天空中作战,林开国很清楚这一点,纠缠住了约翰后,风系仙术出众的张延华以雷霆之势强行夺去了巨龙头颅上的宝珠。
两人拿了东西立刻就跑了起来,向着暴风雨的远端飞去。
而约翰则跌落在海里,生死不知。
“老张,醒醒,醒醒…”
张延华缓缓睁开眼睛,不仅看到了林开国的面孔,还看到了远处那金碧辉煌的山峰。
“这里是…?”
“恐怕是个不得了的地方啊。”
林开国十分兴奋地说道。他的身后是金银珠宝所锻造的道路,还有一座小桥,是用玉石打磨出来的。起身后看着远处的这一切,几乎可以肯定有什么宝物在远方了。
就在华国修士和米国魔法师大战的时候,竹林小屋的李永梦却是一天天的在等待着月之民的到来。
公主大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看样子她早就对于被送回月都囚禁的下场看淡了。
“不死…吗?”
李永梦想到了竹取物语中辉夜赠与天皇的蓬莱之药,想必就是蓬莱山辉夜所服下的污秽之药吧?
“你也想要不死吗?”蓬莱山辉夜轻轻地问道。
“这恐怕是千百年来无数人的梦想,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只剩下十年寿命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李永梦自嘲地想到。
蓬莱山辉夜却抛出了一个小瓶子,扔在了李永梦的身前。
“如果你想和我一样的话,就服下它吧。”
静静地玩着手中的游戏,蓬莱山辉夜淡淡地说道:“在月之都我做了几份药剂,带在了身上。”
这恐怕就是竹取物语中,赠给天皇的不死之药吧。
要服下吗?
李永梦想了想,还是先装在了口袋中。
毕竟这东西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可是用了会有什么后果,李永梦暂且还没想好,先收起来吧。
而蓬莱山辉夜也没有在意,静静地打着手中的游戏。
和李永梦谈到正事的时候,辉夜就会安分许多。
或许她也知道李永梦需要考虑的时间。
“其实,像你这样智慧的人,哪怕在月之都也不常见。”
辉夜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月之民是保守的,直到现在还在害怕自身的存在被地面上的人发现,似乎现在和千百年前完全没有区别一样。”
“曾经我也认为那样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我却在想,没有变化真的好吗?”
当辉夜说出变化二字的时候,就证明她已经沾染了地面上的污秽了。
依旧沉默不语,李永梦也不知道现在在想些什么。
或许还在想关于故乡的事情也说不定。
两人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那一天晚上。
“差不多该说再见了。”
蓬莱山辉夜笑了笑,她已经释怀了,李永梦看得出来。
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未免太过悲伤了。
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抽出了神代的记忆。
看来是一场恶战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李永梦很强,强到打起来神社宫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这次的敌人不是人类。
而是来自于月面上的月之使者。
竹取物语上记载,仅仅是一道光便能让天皇的军队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真正面对他们的自己,又会怎样呢?
“零号,我还有五十点天梯点吧?”
“是的。”
“帮我看看我还能换些什么东西吧。”
“建议花费五十天梯点,将艾哲红石彻底修复并具现。”
艾哲红石?
差点忘了这个东西,李永梦从白石肱介手中抢过来以后就以为它消耗掉了。
“那就具现艾哲红石吧。”
说完,李永梦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块宝石,这块宝石反射着很多的色彩,虽然还是艾哲红石的形状,但却完全不烫手了。
“贤者之石修复完毕,其全部实力将完美发挥。”
贤者之石?
“将会使暂时具备操纵七曜魔法的能力。”
所谓七曜魔法,是指金木水火土日月七种元素的魔法,是上古时期魔法师通用的全系魔法,只是现在的魔法师协会大不如前,魔法仅仅剩下水火土风雷五系。
李永梦一直拿着这块石头战斗不太好,他想了想,将伊丽莎白给他的项链取了出来。
花了些时间用手术刀和镊子代替雕刻工具做了一个凹槽,把贤者之石放了进去,再用将边缘缝合住,项链便成为了贤者之石的载体。
他戴着项链,紧紧地盯着天空。
“当满月来临时,地月通道就会打开,月之使者会穿戴着月之羽衣来到地面上。”
太阳渐渐地沉了下去,月亮渐渐抬升了起来,李永梦的心也随着月亮的抬升而凝重了起来。
“让我看看月之使者到底有多强吧。”
京都,伊丽莎白亲自来到了地牢之中。
看着几日未食未饮的吉尔伯特,她的眼神平淡地说道:“你还没有考虑清楚吗?”
“我是不会背叛我的家族的。”
吉尔伯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还记得皇家的荣耀,而你已经不配自称女王了,你现在是全国魔法师协会的叛徒!”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迂腐,那就暂时委屈你到事情结束了之后吧。”
伊丽莎白根本没打算留他,既然吉尔伯特始终不愿意和自己合作,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总不能放任他回去给嘤国魔法师协会通风报信吧?
何况自己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
想到这里,伊丽莎白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玉瓶。
从中拿出一粒白色的丹药,一口气服了下去。
这赫然是辉夜赠与李永梦的蓬莱之药。
“传我命令,将此物带到富士山山顶投入火山中,切记不可有所闪失,否则将会威胁到国家。”
“是。”那人表情严肃,将玉瓶接过,离开了地牢。
地牢中只剩下了伊丽莎白和吉尔伯特两个人,服下了丹药的伊丽莎白开始一点点的变化着。
一瞬间她的头发由亮丽的金色变为灰白色并迅速生长,瞳孔仿佛流出了血泪,向血红色转化。
她本人的表情是极为痛苦和扭曲的,不一会便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目睹这一切的吉尔伯特都傻眼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伊丽莎白的痛苦渐渐从身上消失,她跪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黑色纱裙被鲜血所染红。
她战了起来,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除了一头灰白的长发和血红色的瞳孔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
“我现在已经重获新生了,蒙巴顿爵士。”
她沾满鲜血的脸上浮现起她妖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