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坐在顾惜君的床前,轻喊着:“惜儿,起床了。”
这句话沈玉至少喊了十几遍,可顾惜君偏偏把头蒙在被子里,裹得跟蚕宝宝似的,纹丝不动。
“娘,四妹醒了没有?”顾城君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没有。”
“娘,你别叫了,再怎么叫也叫不醒一个永远在装睡的人。”
钻在被窝里的顾惜君,气鼓鼓地鼓起两边的腮。
顾老三,就你嘴多,哼。我就不起来,你能拿我怎么样?
“爹,你来了,四妹还在睡觉。”
顾惜君一听连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等着一头的鸡窝。
门口只有顾城君一个人,哪有顾俨的身影。
“你骗我!”
“不然你能醒吗?”
顾惜君抓起沈玉的衣袖,撒娇道:“娘,我不要。”
“乖,为你好,长大了该收收性子,不要老是出去疯。”
“嗯,好吧。”
顾惜君就慢悠悠地穿上衣服,那是有多慢就有多慢,说她说乌龟,还是算夸她的。
等顾城君打完一套拳之后,发现顾惜君才刚穿好衣裳。
梳发,洗漱都没弄好。
顾城君直呼她的名字:“顾惜君,你还真能磨蹭,看你还能磨蹭多久。”接着,一屁股坐下,等着顾惜君接下来的动作。
“三哥,哥,我的亲哥,算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顾城君不闻所动。
“大哥,二哥我好想你们啊,突然发现你们才最疼我了。”
“你就继续做戏吧。”
真是油盐不进。
一大清早的,顾惜君在自家的院子里蹲着马步,眯着睡眼,一边睡意滚滚而来,一边脚底的酸疼越发清晰。
“三哥,你直接教我防身好了,我又不是去行走江湖。”
“对哦。”
顾惜君立马起身,“对你个头。”立马伸脚去踹他,不料,脚麻了,没知觉,膝盖一软,来了个屁股开花。
最近几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吃个糖葫芦被呛,爬墙头被发现不说,还差点摔倒,现在倒好真摔了。
顾城君也没有笑话她,“来,我教你防身的功夫。”
“三哥,我累,歇会吧,让我喘口气。”
“那好吧。”
顾惜君爬起来,坐在石凳上,嘴里塞满了沈玉做的糕点,嘴里还没嚼完,手里又拿起一块。
顾城君看了顾惜君这副样子,不停地哀叹摇头:“唉,别人家的妹妹,都是知书达礼的,我家怎么是这样的。”
别人家的姑娘,读诗书,会女工,擅乐器,自家的姑娘,掏鸟蛋,偷野鸡,吹口哨。
除了长得有一点姿色,练了稍微有点像样的字外,好像没有其它的优点了。
偶尔兴致来潮跟着沈玉做糕点,做出来的糕点,像颗定时炸弹,时好时坏。
还偏偏只拿顾城君当小白鼠。
“我都听见了。我再怎么样,也是你妹。”
“吃慢点,小心呛着。”
不久,传来咳咳咳的声音。
“你个乌鸦嘴,咳咳咳。”顾惜君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吃东西你就吃东西,还说话,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道呀。你前世该不会是个饿死鬼吧。”
顾惜君就知道从他的嘴里就听不到什么好话。
忍,一定要忍住,还有三个月。可是,为什么感觉三个月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