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如期结束，完成了学校为期五天的补课，我们也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寒假。
说是寒假，不如说是学霸弯道超车的时候。但对于我来说，寒假也只是一个放松身心的好时间。紧绷的神经忽的放松下来，难免会有些不适，定形的生物钟，仍在工作着，早上六点，我也不知不觉得醒过来，再也无法入睡。
我思前想后不止该干什么，揉了揉朦胧睡眼，看东西，也变了形状。洗漱一番之后，熟练地操作电脑登上qq，消息来电也突到了我眼中，操纵鼠标，敲击键盘，一一回复。
昨晚上打了一夜游戏，手机早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不知为何，第二天仍然是神清气爽。此时的我不想玩游戏，顺势拿起边上的耳机，带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听起了安静的轻音乐，回想起这个学期所发生的一些事。
……
书吧内。
“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曦神情恍惚，嘴里飘出一句话，十分纤细，虽然声音很小，但如利刺般，扎进我的心。
她的出现，我并没有过多的惊讶，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只不过来的人不一样。我强行露出一个微笑，不让气氛过去尴尬，但这假笑，却使得我不自然，像是一眼就被她给识破般。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苏吗？”曦说道。
“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而且我现在和苏也没什么关系了。”
“是吗？其实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我对你很了解。”曦的话，耐人寻味，其中我表达的意思，我也猜出了一二。
“说吧，来找我干什么？”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想这么磨磨唧唧。
“我不答应苏，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有喜欢的人，第二有人比我更适合和苏在一起。”曦鼓足勇气，说了出来，紧握着的拳头也舒展开来。
“第一个，我听说过，但第二个是什么意思？”我内心充满了疑问，像是一个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遗迹。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她。”她的语气很坚定，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漂浮着，这么直勾勾的，仿佛我身上的所有，都被其尽收眼底，“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但一直不想说来，通过苏这件事，我也更加深知，我对你的感觉，完全异于前者，而且我害怕，害怕你会被人抢走。”
“其实是因为，那时候，我还在恋爱中，对吧。”我其实很早就觉察出了，曦对于我的心思，但当时的我沉浸于爱恋中，尽管觉察，却也还是视而不见，刻意拉开距离，“为什么呢？我又有什么让你值得喜欢的地方，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曾经帮过我，你可能早就忘记了吧。那这种陈年烂事还是不提起了，能不能答应我，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再像先前那般，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曦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卑微，这让我有些不禁想发笑，我对她并没有感觉，听其声音里掺杂的哽咽声，心里也受到了些谴责。
“其实吧，我不是很想伤害你，但是我也不得不说，长痛不如短痛，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骗人！”她近乎吼出来，但突然意识到自身情绪的失控，又迅速抑制下来，“这么短时间，怎么可能说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一个人。”
“那苏呢？”话音刚落，曦如同噎住一般无了声响。
“跟你说实话，我其实对我同桌烨感兴趣。”我话语十分轻佻，生怕对方感觉不出我对其的爱意。
“不可能，你平时对烨态度和行为，根本不可能对她有爱意，再说她有喜欢的人。”她眼眶泛红，鼻音严重，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我为什么要表达出来，你可以默默地暗恋，我就不行吗？”我话语犀利，现在只想让其死心，虽然伤害她不是我本意，但我必须如此。
听到其细碎的抽噎声，不禁悲从中来，甚至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不转睛，沉默许久，冷漠地说道：“我开始有些看不透你。”
“其实你一直没有看透过，我是一个你不能触及的禁区，别傻了曦，不值得。”我心有些软，但真让我委屈自己答应，是真的做不到。
“没有什么不值得，只是我自己想往火坑里跳，飞蛾扑火吧。”
我停止了思考，略微闭起了眼睛。
当我睁开眼时，以为她会离开，可谁知她还是在我对面，静静注视着我。
我一直犹豫不决，无从出手，弱弱问道：“受刺激了？”
“没事。”
我接连地询问好几遍，但她就如同没有灵魂的复读机一般，重复着话语。
我认真思考片刻，盯着她的眼睛，不知是否因为眼泪的缘故，显得忧郁寡欢。
“你和他真的很像，特别是这个瞬间。”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去了苏，想到了他那是站在我面前的样子。
她原本就白皙，遭到如此打击的她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如同厉鬼般。
她没说话，不知是哽咽地说不出，还是根本不想回答。
我叹了口气，停止摆弄手指，说道：“要不给我点考虑时间，等我想好再给你答复。”
她神情还是那般恍惚，嘴唇颤抖着，并不像是在演戏，她的确很美，细细看去，就好像一块石子掷入我内心，泛起层层涟漪，坠入尽头。我心表面，千沟万壑，难以接近，可现在的她却很容易将小石子，仍进，试图想去填满我心中的裂缝。
没等她回答，我低声道：“我们回去吧，我不是很会安慰女孩，但是也不要如此为了我而难过，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每天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回教室吧。”
她略一踌躇，“嗯”一声回答道。
去教室的路上，我看其心事重重，想去了解她的内心想法，但又怕不得体。
到了教室一脸茫然，久久坐在位置上，凝望着远处滞留的乌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