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也猜到是谁了对不对?”风听荷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那是他的软肋。
“闭嘴!”由于激动过度,慕容南洛的伤势又严重了。
“师父,你的伤?”
“无事。”说着嘴角流出了一抹鲜红。
风听荷拿出在迁徙坡柳叶青偷偷塞给她治疗外伤的药道:“师父,你趴下。”
慕容南洛道:“无妨,我自己来。”
风听荷看了他一眼,长吁一口气道:“你自己来?伤口在背上,你怎么自己上药啊?”
慕容南洛:“······”
风听荷又催道:“师父,快呀!一会伤口感染了就不好处理了!”
慕容南洛有点拘谨的趴在岸边的海草上,后背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浸湿,风听荷小心翼翼的撕开被伤口粘住的衣服道:“师父,药洒在上面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啊。”
慕容南洛第一次受伤,当然也是第一次知道伤口的疼痛是什么感觉,当药洒下来的一刹那,他的十指抓紧了风听荷的衣襟下摆,风听荷见状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一向心高气傲的洗尘长老也会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便打趣他道:“师父,痛就喊出来吧。”见慕容南洛对着她瞪了一眼,她马上意识到一阵凉意,立马改变方向道:“这雄鹰真是可恶至极,虽然只是被它划了一下,可是却有八道伤口,而且每一道伤口都极深。”风听荷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好道:“师父,你也真是,要换成是我,早就疼晕过去了。”
慕容南洛深情款款的看着他道:“我不会让你受伤!”说完脸一红,立马转过身去,又感到很羞耻,内心再次提醒他风听荷是个男人,他再一次安慰自己,他对风听荷好是因为他们是师徒关系,可理智告诉他,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风听荷一副纯天然无公害的表情道:“师父,你怎么了?”
“我们走吧。”慕容南洛马上平复了心情道。
“现在吗?可是你的伤······”风听荷担心的盯着他。
“无妨。”
风听荷道:“好吧,前面也许还会有危险,不过遭遇到危险的话,我来保护你。”说完转身往前走,慕容南洛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嘴角上扬了一下。
两人沿着海岸行走了一天,看周围的环境感觉到处都是一模一样,一样的海岸,一样的浪涛,一样的水草,她忽然看到他们刚刚疗伤时的那片水草,风听荷疑惑的跑过去确认了一下,处理伤口的血衣还在那里,风听荷道:“师父,看来这一天我们都在原地打转。”
慕容南洛道:“你在此莫动,我上去看看。”说完正欲往上飞,风听荷拦住他:“师父,现在天色已晚,你饿不饿?我们不如先找点吃的,养精蓄锐一晚,明天在走。”
慕容南洛道:“可是这里诡异,不宜久留。”
风听荷道:“这里是诡异,我们都在这来来回回走了一天了,也没什么危险不是?”
慕容南洛拗不过她,便停下来就地打坐,风听荷则跑去找了些柴生火,然后她面朝大海伸手用法力钓了两条鱼上来,架在火上烤,大概是闻见鱼的香味,慕容南洛睁开了眼,风听荷忙拿着烤好的鱼递给他:“师父,我就知道你没睡着。”
慕容南洛道:“这鱼?”
“这鱼当然是这海里的,香不香?”风听荷道。
慕容南洛道:“此处异象横生,这鱼恐怕······”
“这海再有什么异象,这鱼都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吃吧。”风听荷说着自己咬了一口烤好的鱼肉:“我风公子烤的鱼,当真是世间美味呀!”
慕容南洛看着她摇了摇头,慢慢的把那鱼放进了嘴里。
火光映衬下的风听荷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可与月光同辉,慕容南洛看着她,待对上风听荷的目光后,他又马上转头看向大海。
风听荷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一抹亮色,看见慕容南洛还在睡着,她飞向半空遥望海的四周,却看到雾蒙蒙的一片,没有任何异象,海面也平静的出奇,昨天还巨浪翻滚,今天却风平浪静,“可能是那些水怪猛兽都没有睡醒吧。”这是风听荷此时内心的想法,因为她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平静的。在上面徘徊了一阵后,她看到慕容南洛还在睡着,便想着先去找点吃的,刚抬起一只脚的时候,慕容南洛动了一下,脸转向一边,看起来极为痛苦,风听荷下意识的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烫!师父!你快醒醒!”
在她摇晃了半天后,慕容南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听······荷······”迷迷糊糊的喊出两个字又睡去了。
风听荷从怀中掏出玉盏杯装了海水,用法术将杯口朝下,海水便顺着杯口缓缓流下,风听荷扯下一片衣角浸湿,敷在他的额头上,就这样不停地换着湿布,直到烧退下来,她收起玉盏杯,把自己的灵力向师父输去,慕容南洛总算睁开了眼睛,风听荷惊喜又担心的问道:“师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慕容南洛道:“我头昏昏沉沉的,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了。”风听荷自责的道:“都怪我睡得太沉,不然你也不会这么严重。”
慕容南洛道:“不怪你,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说完就准备站起来,没想到脚一沉,又倒了下去。
“师父,你怎么样?”风听荷担心的向前扶住他。
“无事,待我调息片刻。”慕容南洛伤口虽已涂了药,由于那雄鹰深晓他的法术路数,搏斗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是瞒着风听荷。
风听荷见状大惊失色:“师父,我帮你!”说完伸出手欲送灵力,被慕容南洛拦住:“不可以!”
风听荷无奈上前点住他的穴位,用法术帮他筋脉疏通,慕容南洛严厉而又冰冷的道:“不要,这样你会受伤的!”
风听荷没有理他,继续把自己的灵力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