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里的东西从里面试图冲出来,棺材盖子被顶的哐哐巨响。众人灰头土脸立在台阶上,手握着工兵铲时刻警惕着。朱老大后悔没把地窖里猎枪拿出来,那猎枪其实就是土炮,塞满砂石,铁丝一类,虽然射击精度不行。但是绝对近距离威力巨大,保证在任何活物的身上打出一个血窟窿。
阿辉问道:这康王的西汉墓,怎么会出现四周的棺材?
阿姬思考半天推断道:也许是康王挖掘陵墓的时候发现风水宝地早就被这家伙占了,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干脆想办法豢养着这句棺材。而转到别的地方再寻找风水宝地了,这龙虎山风水是好。但是这片山风水都不错,想要再找一个佳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朱老大附和道:是的,是的。那南边的窟窿山比这里风景更好,而且是这片山的龙头。
阿辉骂道:你他娘的不早说,害大家在这里触霉头。一会这里面出来大BoSs,我们就全交代了。
话音未落,那棺材盖硬生生被从里面撞开了,飞去了几丈远,落在了水面上。
那棺材里站起来一个皂袍的人来,只是那脸去并非人脸,而是一个鼠脸。干瘪的脑袋,牙齿突兀,两颗大门牙像极了老鼠。那老鼠脸双臂藏在袍子里,看不清楚是不是人的胳膊。
皂袍猛的跳上岸,不对,是弹上了岸,就那么直挺挺的。阿辉并不想先下手为强,示意众人向后退,退到了桥上。那皂袍鼠脸并没有快速跟上来,无数的血丝从棺材里被拖出来,连接在皂袍的脚底下。
看来这家伙是靠珊瑚的血丝维系生命的,如果将他的血丝斩断,会不会变成一具干尸哦。阿辉忍不住这么想,只是众人被堵在桥上,根本没有办法绕道他的身后。要想试试这个计划,要想办法绕过去才行。水里恐怕是靠不住了,水里还有个长舌头的怪人。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把人的脖子扭断了。
阿辉低声道:朱老大,我过去和他缠斗,你趁机绕道身后,把那些和棺材相连的血丝全部斩断,怎么样。这显然是冒了巨大的风险,一旦是朱老大的动作慢了,活着阿辉顶不住,直接被扭断了脖子,那一帮人可真的就玩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阿辉伸长了工兵铲猛的冲过去,抵在了那皂袍的上半身。只觉得虎口一阵,工兵铲竟然将皂袍给刺穿了。这鬼东西难道只剩了具骨架了么?又或者早就软的和滩烂泥一样?
但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阿辉冲得太猛,那皂袍双袖抬起来结结实实的抓住了阿辉的肩膀。那是一双没有肉的手,常常的指甲盖深深的扎到了阿辉的肉里,那痛楚差点把他搞得昏过去。
朱老大连跳几下,绕到了身后,挥起工兵铲,去斩断那些相连的血丝。阿威见此状,也不犹豫,飞起一脚,将皂袍踢的的后退了几步。那双手脱离了阿辉的肩膀,阿威顺势将阿辉拉了回来,此时此刻朱老大已经将血丝全部斩断。
只见那皂袍鼠脸瘫倒在地,浑身不断的扭曲,竟然化做了一滩烂泥。看来真的是被阿辉猜对了,断了他的给养,不过是废物一个。短短几分钟过程,恰如生死时刻,人的潜力在这一刻被激发,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阿姬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阿辉,只见两个肩头多了指洞,其中一个肩头上留着半个断臂,手指早全部进到了肉里。阿姬见冒出来的都是黑血,赶忙从背包里找出来云南白药上在伤口,刺激之下,阿辉直接昏死过去。
阿姬把他的伤口清理干净,那半截手上还又一个看不出材质的手环,阿姬给留了下来,猛起一脚,将断臂踢进了水里。朱老大端着洛阳铲戒备着水里面,生怕那怪人前来偷袭。
阿威走了棺材,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查看里面的情形。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总要有点收获吧。只见棺椁内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令人作呕。阿威抬起工兵铲,深入到血水里搅拌了一番,却碰到了一个古玉件。想交给阿姬进行判定,但是阿姬的心思都在阿辉身上。遂取了密封袋,将古玉给封存了。虽然看到上面花纹复杂,却也不敢用手触碰,生怕再有毒什么的。
珊瑚再也受不住石棺椁的重量,整个跌进了水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沉到了水底。
岸边的海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不清楚是被皂袍吓跑了,还是棺椁里有能克它们的物件。但是四人也不敢大意,仍旧留在桥上等着阿辉醒来,再做打算。朱老大查看了下包裹严实的弟弟,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休息。极度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像是卸下千金重担。
几个时辰过去,众人饿的筋疲力尽,几乎过去的24个小时,水米未进,人太疲乏了。好在阿辉醒了过来,看上去问题并不太大。阿姬将手环交给阿辉,说实在皂袍手臂上取得,归你个人了。其他人也没表示反对,不等阿辉开口,阿姬告诉他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材质比较古怪。只能出了陵墓,旁敲侧击地问问爸爸。
众人起身沿着蝙蝠飞走的方向走去,既然蝙蝠逃跑选择的方位,必定是个生门。说起来也奇怪,水里的怪人也没有再出现袭击众人,又或者仍旧潜伏着,攻一个措手不及吧。
走不远处是一个向上的台阶,再走几百米,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这水里竟然还有鱼,看来是可以饮用的水。阿威背包里的干粮给众人分了,虽然只是几块压缩饼干,但充饥是极好的。坐在地上,几个人实在是累的够呛,决定轮流值班,其他人休息。阿辉不需要值班,将背包垫在地上,当作枕头,倒头就进入了梦乡。
阿威从背包里掏出来香烟分给了朱老大一支,两个人享受难得的放松时刻。这鬼地方抽烟,估计多少年都不会有人见到痕迹了。朱老大安排第一个值班,其他两个人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