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割谷子受伤
出工了,刚立过秋不几天队长安排打谷子,在太坝虽然很热但在山下和没有太阳的地方仍然很冷,我去保管室拿了一把弯刀,随农民去田里收割谷子了。这是一块不很大的田,因我们队里是山区这块田也算比较大的,如果在平坝要算小的了。刚下水觉得好冷呀,不一会儿就没有事了,农民们都比我割的快,我为了不输给他们也立起实子大干起来,才基本上在他们排列途中。
“哎哟!”刚下田不久弯刀割到我的左食指了,身边几个农民听见我喊叫也立起身看我的手。
“割到手了,”
“快包起,把手包起。”
我看了看队长放在田坎上的时钟刚十点。
队长走过来,“割的严不严重。”
我从裤子包里拿出纸,队长帮我把伤口简单包扎好后叫我去大队医疗站治疗一下。
“你去休息,去大队医疗站扶点药吧。”
“好,要得,”我看到水田里滴的血,一面朝田边走去。
不到半个小时我到了大队医疗站,赤脚医生给我扶了药,“没事,还割的不厉害,过段时间就好了。”
赤脚医生把我的手用药水洗干净后我才看清楚,食指尖已经割了一半。我摇摇头,我知道这里的水质非常卫生干净,没有污染想来应该像赤脚医生说的会好得很快的。
第二天我包扎着沙布的手还是出工了,队长安排我给妇女们一起抹玉米。第三天队长不叫我抹玉米了,叫我去山上看树林,看森林里有没有偷柴的。因为我们这里三面环山树林很多,即然我手受伤就安排我上山看护森林。下午在我查山时突然看见对面山上的梁艳他们也出工了。
“喂......!对门山上的!”我站在一块石头上向对面喊。
“喂梁艳!你们听见没有,”停了一下我又喊。
山对面停住了手上的活,站住向我挥手,看来他们听见了。
“喂,梁艳!”我也向他们挥手。
梁艳听见我叫她也向我挥手,“哎!你在那里干什么!”
“查山!我在这里查山!”我把受伤的手举得老高。
“你的手好的如何了,晚上我来看你!”她又向我挥了几下手。
“好的,谢谢你,你的手好了没有,”
“基本上好了,做轻工作!”
太阳西下,秘密的树林里有几丝阳光射进,在我十六岁远离故乡少年心中听见梁艳的亲切温暖问候,那远离亲人孤独的景地似乎使我看见了光明一样,看见了希望和爱的种子。我走上山顶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来偷柴,太阳直射的山顶很热,那毕竟伏天刚过,秋天刚到几天,只要不下雨也正是热的时候。
在山上能看见山的那边,山那边是-个民用飞机场不算很大。在我们住的坝子里平时也能常见飞机的起落,还没有看见过这个机场是什么样子,今天上了山才看清楚机场的原貌,在这远处才能看清楚飞机场的全部。突然一架飞机从我头顶飞来,好像就要压到我的头,啊,好大,转眼间从我头顶一滑而过漫漫地飞向机场。远处望去机场有许多人在那里忙碌着,虽然看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便知道他们正在上下飞机。飞机一会儿起飞,一会儿从四面八方降落。在阳光下太热了,我又走进树林向山下走去,在森林里刚才的热也慢慢退去。
下山后看见刘合计在河里洗澡,我向他打了招呼,刘合计看见我也向我挥了挥手。走在太阳坝又觉得有些热了,我一面走一边脱衣服,也想在河里洗个冷水澡,我把受伤的左手举起也下了水走到刘合计身边。
“你的手没有问题吧。”
我说,“没有问题,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
他说,“注意点不要搞到水。”
我点点头,“是,这几天都是徐仲文在做事,我竞量没有搞水。”
“你那么好的身体今年招兵的来了我弄你去参军,”刘合计说。
“好要得,到时谢谢合计,”我说。
“没事,举手之劳,”他说。
刚下水时觉得有点冷,听见刘合计说要弄我去当兵,全身觉得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组成一身劲,我向刘合计走近两步,在干净的水面才看清他没有穿内裤游泳,我差点儿笑出声,刘合计也查觉得我的反映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不自然的笑了。
“我们这里都是光屁股洗澡,一般这里都不来女人。”
我也笑了笑,“我在山上转了半天没有发现偷柴的,山上太热了我也你
“山上的柴常被偷,来偷柴的都是坝上的人,”他说。
我说,“我明天又继续上山看森林,如果有来偷柴的我就立即下来报你们。”
他说,“可以,这段时间你就去转山,但要注意安全。”
我抬头正看见梁艳从她们那边走过来,我忙向她打招呼,“喂梁艳!你站一会儿我们在河里洗澡。”
梁艳把头一抬正看见我光溜溜的上身,立刻停顿了下来,刷地一下脸红了。
“你起去,我往下面深水去,”刘合计说,“我在洗一会儿。”
我搞慌了迅速上岸把衣服裤子穿好后才向他招手,她脸朝后方没有看见。我喊了他一声她才转过身笑着走了过来。
“你今天怎么有空这么早过来。”
“我也弄到手了。”
这下我才看到她的手被沙布包裹起的,“你又怎么弄到的呢。”
她说,“炒菜时在锅边挂了的,真倒霉!还流了很多血,我们队长喊我去扶点药休息几天。”
“我们同病相怜啊,”我笑嘻嘻地说。
她说,“今天没有事我说过来耍一会儿,你的手如何嘛。”
我说,“我的手更凶,割进去了一半深痛惨了,现在还好点了。”
屋里没有多的凳子,想出去在坝子里坐,又怕社员们看见大家都在忙活我们还在休闲,所以我和梁艳就坐在我的床上,我的床不很高人坐着刚合适。
“你的床好硬哟,再垫一床软点的棉絮嘛,晚上还是有点冷。”梁艳说,并用手模了摸。
我不好说没有,“没事,我觉得还不太冷,”我知道这个地方白天热晚上凉快,“这里的天气真讨厌,有时热的很有时又冷的很,尤其是晚上和半夜过后的时候。”
“是,有时半夜很冷,白天又热的很,”梁艳说,“你的身体还好嘛,这个月我都感冒了一次。”
“我还没有事,下来了那么久我都没有感冒过。”
“所以我说你的身体还很好。”
“年轻人嘛,当然还是忍得住的。”
“哎,我就不行,你看到我这么胖其实我的身体一点不行,一有点冷就要感冒。”
梁艳说完顺手摸了一下我的身子,“看你才穿好多点哟。”
“刚才我给刘合计在洗泠水澡,我在山上查山不知道好热,把我热惨了。”
“当然山上热哟,山下就凉快多了。”
我看她穿了两件衣服一条长裤手还是冷冷的,“我们那么年轻没事的。”
“年轻,你认为我有好老了吗。”
“我九月间生才十八岁。”
“我三月间生也是十八岁嘛,你认为我都老了。”她笑道。
“你比我大点。”
“比你大半岁。”
我点点头,“三月到九月正当大半岁。”
“你是九月间的马,”
“你是三月间的马。”
“啥......!”
不一会儿徐仲文收工回来了,他和梁艳互相招呼后就朝厨房做饭了。徐仲文个子小,但很勤快,很喜欢做事,在我们俩之间基本上是他在做事,平时我最多烧火,煮饭做事都是他。但我们都很团结从不闹架,也从未理过嘴。
过了一会儿,梁艳指了指厨房,意思是徐仲文在煮饭她去帮他做事,怕徐仲文听见我指了一下她受伤的手,她说没有事就朝厨房去了。
跟着我也朝厨房走去,“团长今晚吃什么哟,”我开玩笑叫他伙食团长。
“我从家里拿的腊肉拿出来煮起嘛。”徐仲文说。
我说,“要得煮点腊肉来吃。”
“你们家里自己做的吗,”梁艳问徐仲文。
徐仲文说,“家里我妈做的。”
我们吃过饭天已经黑了,我拿着电筒送梁艳回去,在路上我们走的很慢,我拉着梁艳的手她没有反对,很温柔地随我走着,大概十多分钟能到的但我们走了近半个多小时。我每句话都很温暖,他的每句话都很亲切,那天晚上我们俩都不想离开,但前面有人,我定了一下神仔细一看原来是队长,队长说他去找刘合计商量点事,所以我们并肩而过,队长一直看了我们很久,夜太黑我想他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