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魏卓来府
“禀王爷,管用的止痛药已经给王妃服用了,药效再过片刻才可止痛。”大夫头也不敢抬,恭敬地答。
“下去吧。”戚俞寒长袖一甩,冷傲逼人,凝视着晓晴苍白的小脸,明明是一张丑颜,何以叫戚浩瑞动情?明明是一张丑颜,又何以让自己在看到别的男子将她拥入怀时觉得胸口郁闷呢?也许是因为她骨子里那种不卑不亢、不讨好他的态度挑战了他男性的尊严,从尔让他觉得胸口郁闷。
整个皇朝,哪个女子不是对他献媚,惟有这个女子,在洞房花烛夜说“你随便去妾身那里住’,语调愉快的好像巴不得似的,或许,在她的心里只有那个让她怀了身孕的男子,只是那个男子是谁?戚浩瑞吗?
想到这,戚俞寒原本泛起一丝柔情的俊脸倏尔冷峻,不管晓晴是否能听见,霸道的说,“既然已经嫁了本王,即便是本王不喜欢你,在你的眼里,心里也只许有本王一个男子!”
决然地转身,不再看晓晴一眼。
鞭伤、板伤,痛的像食人蚁般腐蚀着晓晴的身体,晓晴无意示抓住前方的东西,紧紧的攥在手里,希望缓解自己的痛,“……痛。”
戚俞寒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抓住他手的瘦弱小手,抬眸看向它的主人,这一看,心没由来的收紧。
她竟然。哭了,那日,即便是他要杀她,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此刻,竟然哭了。
戚俞寒不由自主的弯腰,反握住那只冰冷的小手包在大手里,“痛是自然,谁让你不听话,本王已经说要打你的丫鬟,是你自己偏要讨打。”一连串不经大脑由心底而升的话出口,不经意间带着宠溺的味道。
“呜呜……好痛……呜呜。”晓晴越哭越厉害,眼里的泪似泉眼源源不断的滑落。
戚俞寒坐上床榻,小心翼翼地将晓晴拥在怀里,低声,在情人在耳畔喃语,“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晓晴依偎在戚俞寒怀里,缓缓睁水汪汪的眼睛,意识不清的问,“人活着为什么这么辛苦?我,只是想生存下去,平平凡凡的生存下去,为什么这样都成为一种奢求?”
戚俞寒伸出手,轻轻地用指腹擦拭掉晓晴眼角的泪水,望着泪眼汪汪的她,愠声问,“为什么会觉得人活着辛苦?”
“是真的好辛苦,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人疼没有人爱,为什么想好好的活着,想简简单单的活,却这么难啊?”晓晴体力不支渐渐阖上眼睛,一串晶莹地泪水自眼角滑落,再次昏迷前,最后说了句,似小孩子般委屈哽咽的话,“戚俞寒是个大坏蛋,联合他的小妾一起欺负我。”手臂无力地垂下。
看着怀里意示不清中,在昏迷前还骂自己的晓晴,戚俞寒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没有把她扔下去,反而看着昏迷的她,觉得自己倒真像一个坏蛋!
目光淡淡一瞥,瞥见晓晴胳膊上的红点,似痣。
戚俞寒幽深的眼眸倏地泛起凛冽湛亮的光芒,阅女子无数的他知道,那是代表着女子贞洁还在的守宫砂!
脑海里闪过那日晓晴清澈而清冷的目光,她那般肯定的说自己没有怀孕,原来,他一直都冤枉了她。
只是,她为何不以守宫砂解释?她不是屑对他解释,还是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他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他不知道是否真是如此,可眼下知道的是,他,错了!
并且,第一次有了后悔伤怀里女子的冲动,她只是一个想简单生活下去的女子……
夜幕下,书房里烛火摇曳。
一位黑衣人拱手道,“回禀王爷,属下已经通过王妃的外婆调查清楚,府里的王妃确实是宰相次女。”
“恩。”戚俞寒似很满意这个答应,勾了勾性感的唇角,问,“那日谁救走了王妃,调查清楚了吗?”
“已经调查清楚,是血族少主。”
“血族少主?”戚俞寒剑眉微蹙,“他们以前认识吗?”
“据属下调查,并不认识。”
“下去吧。”戚俞寒望着男子临走的身影,沉声道,“蒙朗,太子的事情还要抓紧去调查,再过一个月将是皇上的寿辰,吩咐下去,盯紧戚浩瑞,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本王。”
“蒙朗尊命。”
书房里一时之间寂静无声,戚俞寒走到窗前,望着夜中那轮明月,散发银白色如霜的光芒,目光悠远“三弟,你的脾气一定要改改,改了大哥带你溜出皇宫玩。”
“我不要溜出皇宫玩,更不要改脾气,明明就是二哥的错!”
“皇宫是权势最大,诱惑最多,也是人心最复杂的地方,在这里很多时候是不分对与错的,你不小心的一句,会害了自己和母妃。”
“喵——’突如其来的猫叫打断了戚俞寒的思路,扭头,凌厉地目光看向那只黑猫,属于戚浩瑞的黑猫。
薄唇勾起冷笑,“大哥绝非病死,若真是你,本王定要你血债血还!”
猫儿懒懒地看了眼戚俞寒,尔后迈着小步优哉游哉地离开书房,走向妃苑的方向。
月光为妃苑披上一层淡淡的银光,当别的苑子都热闹非凡时,此刻,妃苑就显的格外寂静。
渐渐苏醒的晓晴感觉有一只手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抚摸着,很是小心翼翼,是,戚俞寒吗?温暖渐渐笼罩在晓晴心头,还算戚俞寒有些良心。
下意示地缓缓睁开眼睛,借助微红的烛火,晓晴看清抚着她发间的人,有些惊讶又有一丝失望,“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是我?你可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想要你还,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都不见你的人影,所以只能来找你了。”魏卓玩世不恭的俊脸,神采奕奕地桃花眼看着晓晴,唇角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整个身体躺在床榻上,与晓晴共枕,磁声问,“梦梦,怎么会受伤呢?你知道,我会心疼的。”
“我和你好像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
男子独属的气息扑鼻,晓晴不禁绯红了脸颊,身体旁边挪,可挪伤便痛了起来,无奈道,“魏卓,你给我起来!”
“不要。”魏卓无嬾似的说着,得寸近尺,长臂搭上晓晴的纤腰,炯炯有神戏谑地眼眸看着晓晴红红的脸颊,“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他的手渐渐在她的身上游离。
“把你的手拿走,给我滚下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外面所传的荡妇吗?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可就不客气了!”晓晴蹙眉怒声说。
既然魏卓能找她到这里,足以证明他知道她是谁,如此轻薄的举动,只能说他把她当成传闻中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