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原来错过了
“三弟这是何反映?”戚浩瑞双手环胸,深邃地眼眸闪过一丝戏谑以及寒意,不温不火地问道,虽然他心知肚名戚俞寒为何是这等反映。
戚俞寒唇角勾起抹冷笑,道,“这盖头有一条虫子。”将红盖巾塞进戚浩瑞的手中,“多有得罪了,既然三哥拜完堂了,臣弟就先行告退了!”随即,背影散着冷意地离去。
大厅里的热闹还在继续,人人都是一张笑脸,而出了大厅的戚俞寒,却是一张俊脸满是阴郁,他还记得,戚浩瑞迎取王妃时,他和晓晴一同前来,只是现今,物事人非,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蔚蓝地天空,有着一种忧郁地蓝。
不知不觉,戚俞寒来到一处后院,具体是哪间后院,他不得而知,只因他极少来瑞王府,邃眸看向小花坛里开的热热闹闹的牡丹,不知为何,出了神。
一阵风起,厢房内的晓晴红盖头被吹走,随着风儿出了窗子,似乎有什么牵引,那红盖头飘飘扬扬地到了戚俞寒的面前,他随意伸手,红盖头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紧握着手中的红盖头,戚俞寒剑眉越蹙越紧,新娘子明明在大堂,红盖头怎么会飞落在这?想着,他眸中划过一抹精光,看着手中的红盖头,悸动撩起在心底,迈开脚步寻找红盖头飞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晓晴甚至有些绝望了,先不说她根本就解不开穴道,就算解了,她也必定会受伤,啊!难道要再一次受戚浩瑞摆布吗?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声音,想咳也咳不出声音,最终,她无声无息地在心底叹了口气,老天爷,你从来都没有眷顾过我,今天,你能眷顾我一次吗?让一个可以带我离开的人出现,拜托了。
“嘎——’脚步踩到到了草枝的声音,声音虽然很小,可已有内力的晓晴还是听清了,她瞥眼便看见了窗子外站着的男子,那个英俊逼人,卓人不凡,一双眼眸仿佛用世间最璀璨的珠宝和最寒冷的冰峰所制,看的让人心中怯畏!而让晓晴一眨不眨看着他的原因是,他竟然是——戚俞寒。
戚俞寒一瞬不瞬地着晓晴,她乌黑地发丝盘于脑后,头带珠钗配灵玉,容颜红润娇美,一袭红绸嫁衣,坐在喜庆的新房里,她很美很美,美的让他心痛!
两个月零十三天,一共七十三天,对他来讲,却仿佛是七十三个世纪那般漫长,无数个午夜回响,他梦见她向他走来,笑着说“寒啊,我回来了’可最终,当醒来时,他发一切都是梦,梦醒了,泪水阴湿了枕巾。
眼前的她是真实的吗?她真的,真的回来了吗?而且,待嫁为戚浩瑞的新娘?
多希望从这一刻起,他能与她到天荒地老,多希望从这一刻起,他能与她执子之手,只可惜,现实总归是残酷的……
仅仅是敷衍地招呼了一下客人,戚浩瑞便脚步匆忙地来到了晓晴所在的新房,一时屋便见,红绸散落一地,狼藉不堪,床榻上红盖头仍在,只是新娘却已消失,留下的是一张白纸,男子刚劲有力、龙飞凤舞的九个大字:本王爱妃已回府,十三箱厚礼望兄与侧妃展颜!
戚浩瑞看完,幽冷地眼眸闪烁着前所未见地寒光,将手中的白纸愤力地抓出褶皱,最后揉成团,死死的踩地地上,就如同脚下那个是戚俞寒!
出了新房,他箭步来到戚俞寒所受的贺礼面前,命侍卫道,“把它打开。”
“是。”两个侍卫同时应了一声,打开两个箱子一瞬间,顿时,脸色吓地苍白,戚浩瑞脸色大变,怒道,“把所有的都打开!”
侍卫忍住呕吐的冲动逐一打开箱子,戚浩瑞眸中顿时满是血腥冲刺,十三个箱子里面均装着十三个被截肢的尸体!那头颅戚浩瑞识得,均是他心腹的属下,派去杀戚俞寒的手下!……
晓晴随着戚俞寒走进寒王府,正在赏花的水荷等人,如见鬼魅般地看着晓晴,她,她不是死了吗?一身嫁衣,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一侧银铃用胳膊碰了碰失神的水荷,“水荷姐,她怎么跟鬼一样阴魂不散,府里那个女鬼还没赶走,又来一个。”
“是啊,自她走了后,王爷的心情便不佳,唯独对那个女鬼好一点儿,可任谁都知道,王爷心情欠佳的原因是因为她,现在好了,她回来了,王爷还不得把她当成宝似的,整天去她那里啊。”茹梅想着,又道,“水荷,看来,你今年打算做娘的希望,又没了。”
水荷立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妹妹可别这么说,咱们姐几个谁不想做娘啊,又不是只有姐姐一个人,所以啊,别说的好像就我一个人与她有怨似的,若说起来,都是因为她,我们姐几个成了苦命地女子。”
听言,雅香符合道,“是啊,现在我们有两个共同的敌人,那便是那个女鬼和刚回来的丑妃,上次她因何而离开不得而知,只是这次,她要离开,必定是咱们姐几个的功劳,王爷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丑女人罢着,水荷姐姐,你说对不对?亦如去年,咱们姐妹一同栽赃她,说她将你推倒流产一样。”
一提到这事,水荷便讪讪笑道,“妹妹说的是,姐姐欠妹妹们一个人情,既然是这样,姐姐做个打头人,在适当的时候告诉告诉那丑妃,咱们可不是好惹的。”话落,几个女子各怀心事地笑着。
妃苑。戚俞寒大手一松,便将晓晴摔在床榻上,他眸中冷如冰刀,直直地射向一袭红衫的晓晴,他,只是看着她。
晓晴心跳如鼓,坐起起,揉揉摔痛的胳膊,清冷地眼眸看着戚俞寒那张不泄露一丝情绪地俊脸,在心底里,她有些怕,有时候人动,即便是抓狂也没有一个脾气火爆的人突然安静来的更可怕,那就好似平静的大海,在你毫无征兆的时候掀起海啸,让你还没有反映过来时便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他不语,她不语,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他眸中似千年化不开的沉冰,她眸中似无波无澜的清水,就是这样对视着。
许久后,在晓晴以后戚俞寒要和她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瞪下去时,却听戚俞寒邪魅如蛊地声音低低逸了出来,他道,“看来,那位叫素雪姑娘还真是把话带到了,你好大的胆子,敢回来救你妹,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会吗?”晓晴轻声反问,随即看着戚俞寒那张消瘦的俊脸说,“你为何要以此苦苦相逼寻我出来,就是因为要报复我吗?还是因为,你对我是真的有爱?”
“爱?”戚俞寒好看地薄唇语气不屑地吐出这个字,他俯身,将俊脸近距离地靠近晓晴,邪肆地声音道,“你配吗?别高估了你自己,总是说什么爱不爱的,到头来,你除了骗我,还能干什么?”
晓晴身体不禁往后退一下,戚俞寒离她太近,以至于上她想到了竹林那晚,脸颊明显感觉发烫,染上了一层红云,“对于欺骗你的事情,我很抱歉,所以,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妹妹,让我亲自来赎罪。”
“抱歉?”戚俞寒勾了勾唇角,深邃地眼眸闪过一抹讥讽,“如果杀了你,再说抱歉可以吗?”倏地,他单手卡上晓晴的脖颈,幽眸看着晓晴涨红的小脸,他笑了,邪恶地笑声充斥在满间厢房,“你可知道,我曾经多么相信你,把自己所有的心事解剖给你看,把自己所有的脆弱展现在你面前!你可知道,我曾经想过,要好好的爱你,想与你相伴到老,你曾说过,一生一次爱一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曾想过,有一天,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七妾,愿意为你放弃所有人都想坐上的皇位,只想与你简简单单的生活,你可知道,这样的想法,对于我来讲,是要下多么大的决心?呵——,我就像一个卸掉所有盔甲的战士,一件一件将他所依附生活下去的东西丢掉,可是你,就那么残忍的不要我这个失去盔甲的战士,还将我伤的遍体鳞伤,那痛,杀死了为了你曾天真的我,重生后的我,不再相信任何人,由其是你,沈、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