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飞云飞入沧国国都并未受到其守军的阻拦,只因上一次沧国除魔后,沧王明深感陈柯等能人异士的厉害,欲将陈柯等人拜为客卿,且赏赐诸多财货。
除了陈柯收下两只平日代步的神驹,其他人皆没有接受沧王明的赏赐。
虽然他们不愿接受沧国的客卿之位,但精明的沧王明怎会轻易地放弃?、
即使陈柯等人没有沧国客卿之名,沧王明却下令,依旧尊陈柯等人为客卿,希望做实陈柯等人沧国客卿之实。
阔海平的仙鹤飞云,过于神异,算得上阔海平的一个标志了,沧国国都的守军上下无人不晓。
因而当阔海平骑着仙鹤飞云从西门飞入时,西门守军只是感叹一下仙鹤飞云的神异奇特之处,随意阔海平进去了。
不曾想,此前拒绝客卿之位的阔海平,今日为了救解二元,倒用上了客卿的便利特权,承了沧王明的情。
而燕小一就惨些,牵马排队,等着守城士卒的一通盘问。
等阔海平已经进了城许久,她交了许多银子,才好不容易进了这座宏伟的国都。
我白花花的银子啊!
燕小一的心里忍不住一阵剧痛,这些钱可是她省吃俭用留下来的私房钱,还等着买名牌胭脂。
这些银子,等解二元救过来再找他报销,反正解二元有的是银子,平日出手就是阔绰。
听说沧国国都西市中有一间明玉阁的胭脂铺,那里售卖的花红脂,品质上佳,颜色极好,让他给我买上几盒,也不劳我帮了他这么多。
只是孟云凡,恐怕我们一辈子都补偿不了。
看着眼前不知道比卫国国都雄阔不知多少分的沧国国都,燕小一这般想道。
当她想起昨夜为了他们脱逃而牺牲的孟云凡,她情绪瞬间冷落,买胭脂的心情也不好了。
当务之急是解二元被及时救治,找到那个自称是解二元四师伯的男人才是关键。
先前听孟云凡提起过云山柜坊是云剑山的驻点,加上那个自称解二元四师伯的剑客也提起了云山柜坊。
燕小一的脑海中,一个个念头随之浮起,难道解二元是云剑山的弟子,还和成名已久的潦道人一个辈分?那他的四师伯岂不是天下闻名的高手?
那么找到云山柜坊的位置,就能找到解二元了。燕小一明确了自己的目标,下一步就是寻人问路。
像云山柜坊这种一般人用不到的场所,她只能去找一些财主或者当地的消息灵通人士问了。
于是,她随便在路上找了路人问路,就得到了确切的方位,便牵着解二元的小枣前往云山柜坊。
云山柜坊,后院,飞云停在池边,双目紧盯着池中的金鲤鱼,垂涎三尺。
这一次载着两个人,飞了两里路,可把它累坏了。
它身后的厢房中,一堆云山柜坊的人围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紧张的情形。
只见房内,两人围着长桌,长桌上被白布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解二元,首位的正是阔海平。
“他身上四十几处伤口,重伤八处,轻伤十六处,擦伤搓伤不计其数,又极度失血。”
“半个时辰的努力,我好不容易止住了伤口的血,四师叔祖,只有白玉桃子制成的玉桃回血丹才能救他!”
这是沧国云山柜坊坊主、云剑山第十五代弟子,吴念仁的声音。
他今年三十出头,是云剑山医用殿出身的弟子,因为早年间初级剑术考核不达标,自选下山入世历练,之前来自沧国的情报消息都是他负责递送的。
多年习医,即使医术没有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但观察解二元身上的伤势,开具药品,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还不快快将药取来?”阔海平催促道,解二元决不能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师叔祖,按理来说,,即使吃了治疗伤势的药,他也绝不可能撑到现在,除非您给他喂了什么药?”
“一枚避死延命丹而已。怎么,此药与玉桃回血丹药性相冲?”
阔海平不懂药理,自知避死延命丹可以让濒死之人延长生命,争取救治,生怕与那玉桃回血丹药性相冲,无法救治解二元。
“原是避死延生丹,那就不担忧了。”吴念仁松了一口气,他也怕药性相冲,救不了解二元。
事不宜迟,话不多说,他从身上取出一个药瓶,如此珍贵的药,他自然是随身协带,以备不时之需。
吴念仁才取出药来,就被眼疾手快的阔海平抢到手中,他打开药瓶的塞子,一股带着淡淡桃花香气的药味充盈在房间中,倒出一枚洁白如玉的小药丸。
看了眼四分之一指头大小的小药丸,阔海平眼色一变,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再倒了三枚相同的药丸出来。
四枚药丸化在茶杯的水中,缓缓倒入解二元干渴的嘴中。
解二元服了药,很快,身上伤势就愈合了,呼吸也均匀有力了。
阔海平和吴念仁见状,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总算把解二元救活了。
只是不知何时,解二元才能苏醒?
“念仁,不是我说你,咱们云剑山向来讲究诚心诚意,你倒好,居然削减了药量。”
先前见了手中药丸的分量,现在阔海平就发作了。
“师叔祖莫要生气,弟子知错,只是那明玉柜坊近些年逼迫紧了,这几个月不断涨了药材钱,弟子出于成本,不得不削减药量。”
吴念仁知道阔海平在怪罪他,他也知错,但这一切哪里是他的错,明玉柜坊不断涨价,他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这明玉柜坊什么来头,居然敢涨我们的价?”阔海平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其实也不是明玉柜坊的错,近几个月,不知为何沧江匪患席卷,来往的大船皆被劫掠,货物不足,那明玉柜坊为了减少损失,只好是涨价了。”
“这里面事情不简单呐,二元受了如此重的伤,估计与此有关,待他醒后,我们要好好问问他。找出背后的阴谋之人。”
阔海平沉思许久,看着重伤的解二元,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四师叔祖,辗转许久,您也累了,先去东厢房休息,等下,再一同吃个午饭。”
吴念仁点点头,顺便给阔海平安排了一下吃住。
“好!你派个聪慧些的侍女照顾二元,我先去休息。”
阔海平负手走出门外,吴念仁吩咐好了人,快步上前,给阔海平带路。
门外,飞云盯着池中的活跃的金鲤鱼,朝水里扎了一个猛子,再浮起时,长长的喙叼着一只四斤重的金鲤鱼。
“我价值八千两的金鲤!”
“笨飞云,不能吃那个!”
阔海平一出来,就看见了自己宠物的神奇举动,急忙叫停。
“嘎嘎嘎!”
飞云一口将金鲤鱼吞下,看着从房里出来的主人,欢喜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