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二元紧锣密鼓地练习基础剑法和明心否。
一个月后,北固山上
这里即将上演了一场强强对决。
一方是云剑山,八剑首之一,一别霜剑酒陈柯。
另一方则是他的老熟人,二师兄,云剑山八剑首中,排在第二的千山剑楚行深。
夕阳残存,二人傲立北固山山巅,彼此相隔十五步,四周是荒凉的杂草石壁在外面便是悬崖峭壁。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话说,这楚行深光是外貌就着实不一般。
身近一丈,膀大腰粗,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他是一个极为健壮的中年汉子,浓眉黄面,脸多皲裂。
时常带着笑容,不清楚的人看见了他,只会以为他是一个憨厚的高个庄稼人。
楚行深这个体型自然不会使什么游侠剑那些对他来说轻飘飘的剑,他使得是一口玄铁打造的重剑。
此剑名曰:千山剑,剑身长五尺,剑柄半尺,剑锋四尺半,其宽约为半尺,重二百四十斤,这分量叫千山剑,倒是名副其实。
要不是两边开刃,(虽说这宽边厚刃开了与没开一样),还以为是把谁家的门板给拿来了。
剑身通体玄黑,有千山花纹隐于其上。与陈柯手中的别霜剑一样,皆为铸剑山庄出品,乃是云剑山一等一的兵刃。
但由于这把剑的分量和独特的外形,在楚行深之前,从未有人使得起、看得上这把门板似的重剑,一直在云剑山的剑冢中蒙尘,直到楚行深的崛起,这把强兵才得以在世间展露自己的锋芒。
“小师弟,汝小心了,某要出手了。”
楚行深取下背在背上的千山剑,带着笑容,好意提醒陈柯。
这场对决,是二人在北固亭上饮酒畅谈时,楚行深一时技痒提出的。
陈柯也正想看看出外游历的师兄的实力究竟任何了,于是二人一拍即合,来到山巅对决,一较高低。
“师兄,请出招。”
面对楚行深,陈柯不敢大意,唤出别霜剑,严阵以待,他可是知道楚行深的独到之处。
楚行深动了,横持着笨重的千山剑,可他的速度并没有收到影响,敏捷,就是楚行深的独到之处。
一般人看着他拿着那么笨重的巨剑,肯定会以为楚行深的身手不够灵活,想用一般人的灵巧来击败楚行深,那就大错特错了。
十五步的距离,楚行深一个冲刺足够了。
面对楚行深的来势汹汹,陈柯看出来楚行深的实力又有增进,他不能硬接楚行深的招数,继续拉开距离,否则力大势沉的巨剑会把他像木桩一样打到石头里去。
楚行深找到一个机会,陈柯已近山崖,再也无法后退,只能于是举起千山剑向陈柯劈去。
好在陈柯足够快,当千山剑落下时,踢了一脚脚边凸起的一个岩石,借助蹬力,一个转身身躲开了落下的千山剑。
千山剑砸在山崖的岩石上,顿时岩石崩裂,一方大石沿着山崖滚下山谷。
陈柯则是连续向旁边躲开数步,反绕到了楚行深的身后,有了足够的空间重新对决
“你跑什么?”
楚行深见陈柯躲避,不愿接自己的剑招,他就不乐意了,不是说好比试吗?干嘛一个劲躲着我?那还比个什么?没意思。
“废话,不躲,你真劈砍下来,谁接得住?”
陈柯反驳道,他要是也使一口重器,倒也能试着硬接一下,奈何他使得是别霜剑这样的青锋宝剑,自重不够,难以招架。
话不多说,有了空档,陈柯发起反制,一般人的速度对上楚行深,优势并不明显,但是陈柯的速度可不一般。
冲向楚行深时,竟一分为多,包围住楚行深,高速运动的身影十分模糊,只用一些衣角划动的轨迹,令人眼花缭乱,应顾不暇,趁人不备,便可偷袭得手。。
“瞬影杀,这种江湖老招对吾无用。”
游历江湖多年,楚行深见识过不少身手敏捷的剑客,起初他还因为笨拙吃了不少亏,但应对的手段也得到了锻炼。
楚行深快速寻找移动中的陈柯,虽然踪迹模糊,还是让他锁定了,楚行深预判到了陈柯的下一秒移动的方向。
“破。”
千山剑再次砸下,内力气劲劈向陈柯,楚行深的四周崩山裂石,尘土震荡而起。
气劲击中了陈柯,楚行深暗喜,但是他很快就收了喜意,因为那只是一道残影。
“什么?”
楚行深惊了,他回顾四周,却是找不到陈柯身影。
“在上面。”
天空上,陈柯大喊一声,既然是师兄弟比试,无需打生打死,提醒一声是应该的。
楚行深抬头一看,一道夕阳下的黑影正从上方落下。
“开!”
楚行深知道躲不开了,只可引剑迎面一击。
“天星落。”
霞光下,陈柯从天而降,一式天星落,气势无穷,别霜剑剑锋冷冽,挟带层层气劲,似能破土分金。
沉重的千山剑,轻巧的别霜剑二者半空相击,只有力与力的碰撞。
二人内力对冲,四周的巨石纷纷震下山谷,荒草披伏,宛如强风过境。
楚行深脚下岩石层由内而外被压裂出一圈圈裂缝。
随后,离楚行深脚底最近的岩石碎作了大小不一的石砂,足见二人内力深厚。
正在二人内力对抗僵持不下的时候,陈柯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时,一股凌厉磅礴的内劲从别霜剑上传来,竟是硬生生打破了千山剑上楚行深的内劲阻碍。
楚行深的内劲阻隔一破,别霜剑轻松将千山剑弹开。
“什么?”
楚行深颇为讶异,他的千山剑居然会被弹开。
“师兄,你输了。”
陈柯及时收手,落在了楚行深的背后。
“未必吧?”
楚行深将千山剑重新背上,反问道。
陈柯干笑两声,转身对楚行深只道。
“师兄,我刚刚已然收手,若是生死拼杀,我那一剑斩下,你的项上人头怕是落地了。不是我赢了?难道是我输了?”
“因为你没输,所以你输了。”楚行深诡辩道。
“嗯?”陈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道理?他不懂。
“哈哈,不信,你看。”
楚行深拉起剑服的右边袖子,右手臂上赫然是一具袖箭。
“喝,师兄你什么时候会装暗器了?”
陈柯看见楚行深的袖箭时大吃一惊。
游历的这几年里,师兄到底经历了什么?连最为破实的人都装暗器了。
他陈柯不就最近几年没在江湖上行走吗?咋,这世道就变了呢?。
“不说这个,人在江湖,多一些准备。对了,咱们聊到哪里了?”
楚行深似乎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眼中有一丝哀伤,随便找个话头,直接岔开了话题。
“聊到我最近收了一个徒弟。”
陈柯也看出了楚行深眼中的悲哀,知道他不愿再聊这件事,索性接住楚行深的问题。
“你收了弟子,这是好事,回云剑山,到时候见见,唉,几年没回去,也不知我那个憨厚的徒弟如何了?”
楚行深想起自己的徒弟就直叹气,他那个徒弟性子憨厚,没有他这个师父在,在云剑山上怕是难以自在。
“卢雨添他,他。”陈柯一时竟说不下去。
“怎么?出事了?”
楚行深一把抓住陈柯的衣袖,须发皆张。
“两年前,他一家十六口皆被幽冥鬼蜮来的人所杀,得知消息后,远在葵州的他便一病不起,一年后,不治身亡。”
陈柯说这些话时,神色不由地悲伤。
楚行深默默地听着,握着陈柯衣角的手缓缓松开了。
徒弟身死,对他而言,是个巨大打击。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该死的恶鬼蜮界。不报此仇,我楚行深誓不为人!”
楚行深仰天长啸,惊得群山鸟飞,随后大步离去,他要离开这里办正事。
“师兄,你去哪?”
陈柯追上去,他怕楚行深做傻事。
“回云剑山,见掌派,我要报仇!”
楚行深头也不回,咬牙切齿,他主意已定。
“我有御剑术!我带你回去。”
陈柯再次唤出别霜剑,带着楚行深赶回云剑山。
不过这次带的重量太高了,陈柯的别霜剑在空中忽上忽下,十分不稳定。
“侃,师弟,开稳点。”
“侃,要不你来,咱们加一块,太重了。”
“我想主要是我的剑比较重。”
“侃,你也知道啊。”
二人急于回归云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