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们这边需要补充燃料,你这边还有吗?”暮羽问。
“你没看到我这里都供暖都断了,哪里来的燃料给你们。附近有个小镇,听说被冰封的挺严重的,不知道会不会有燃料剩下来。”
“那我们先过去吧,风雪确实出乎意料的大,在等几天也没什么事。”离灿说。
“那正好!我也正好要到那边去,暮羽你把摩托车放到我车厢里面去。我正好可以捎你们一程。”
“唔!”暮羽心想自己前往提前前往日落城的计划算是泡汤了,一脸丧气地去把摩托车推上后备箱。
“大叔,你车厢上面黑色的东西石块是什么?”
“煤矿,我收到政府的信息要我送煤矿给那个小镇,冰天雪地的,居然整小镇都没有什么可以烧了。”
“这样啊……”
暮羽将哈雷摩托搬上车子集装箱。数不清的黑色煤矿堆积成一座小山,让人想起了夜的空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些怕黑的呢?大概是从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暮羽无声地笑笑。
“暮羽你还没弄好吗?”
“马上!”暮羽回过神来,随即将摩托车随意地靠在一边,转身下了后备箱。
黑色的煤矿之中,白色一闪而灭,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人的眼白反射了外界的光线。
暮羽似乎感觉有人正在注视着他!可再当他回头看的时候那里只剩下堆积起来的煤矿。
就在这时,门开了。
“暮羽,你这家伙又想干什么!”大叔终于显得不耐烦。
“哦,那个……车钥匙,车钥匙放在摩托车上面了。”暮羽一脸笑意地回应。
奇怪,我明明——在这里看到什么东西的。怎么会没有,错觉吗?暮羽喃喃,合上了门。
“就你小子事情多。”大叔发动引擎,引擎在火光下重新运作起来。
巨大的重装卡车突破厚重的积雪与倒地的树木,向那个不知名的小镇笔直地驶去。
躲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重新探出他的脑袋,“可怕的观察力,不会猎人们都是这幅德行吧?可惜她没有一起来,要不然解决这几个人会简单很多。”
他摸了摸手中的枪柄,继而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里没有暖气,过度的低温使他的身体也有些抗不住了。“靠,吓我一跳。害得一下子就感觉冷起来了。还有多久,还有多久……才到啊!”
暮羽看了看自己膝盖上面红着脸的离灿,而大叔在一旁给予鼓励的目光,极其闪耀且刺眼。
他大概误解了“算是兄妹关系”这句话的意思,认为他们是那种关系还没有确立的小情侣用,正在为刚刚他“极其精彩”的表现而暗暗得意,按照大叔的说法,自己的运输卡车只有两个座位,所以只能将就着他们两个坐在同一个位置上面,所以女孩坐在男孩的膝盖上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离灿看向四周。
“这里就是大叔你说的小镇?”暮羽感觉大腿有些酸痛。
“离灿醒了,小镇已经到了。”暮羽摇了摇睡在自己身上酣睡的女孩。
接着重新审视了这所小镇,风雪在小镇的地面上低沉的滚过,暮羽踩在结冰的宽阔湖面上,下面清澈的水微微荡漾。
“应该就是这里。”大叔瞟了一眼地图,“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人?”暮羽冷冷地说。
“好像是,这里怎么有脚步,刚刚有人从这里走过去。”大叔说。
“这种环境别人外出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莫个家伙和我们搭了我们的顺风车。”暮羽回忆起刚刚在后备箱上面发生的事情和这里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不能排除有人和他们一起过来了。暮羽这样想着的时候发现大叔正摸着下巴一本正紧地望着暮羽,“你这家伙不就是搭便车过来的。”
“我不是说我,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啊!”暮羽立刻会意了大叔的想法,“你还能再脱线一点吗?”
“我也感觉到了,确实有敌人,现在都别说话,真搞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做到如此冷静的吐槽的。”离灿侧了个身,从卡车上面跳了下来。“敌人可能就在旁边,保持警戒。暮羽,你先点个火。”
“哦。”暮羽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一团金色的火焰出现。
“小伙子,有你这东西,零下50℃都不算什么啊。”司机大叔好奇地看着一跳一跳的小火球。
其实救你的也是这东西来着,暮羽看着司机大叔站在那里,心里想。
“大叔,大叔?”暮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司机大叔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你有没有发现异常?”
“暮羽,我过去看一下,你掩护我。”车尾,刚刚还蹲在地上揣摩脚印的大叔突然身体一僵,倒在融化的雪水里。
两人看见金色的火球无端地越烧越烈,将周围的雪大块大块地融化,倒灌进大叔所在的小坑中。更加诡异的是,整个坑里面鼓起越来越多水泡。那也就是说,雪水全部沸腾了起来。
“暮羽,你在干什么。降低能量输出!”离灿大叫。
“不,不是我。我已经将自己的那团火球熄灭了。这火焰的力量已经超越了我所能达到的极限。”冲在前面的离灿感受到了炽热,火球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燃烧,将周围的一切湮灭!
“暮羽……”离灿突然感觉身体一软,她意识到自己也被偷袭了,那个瞬间,她忽然知道了敌人是如何消失的,以及敌人的攻击方式。可声音戛然而止,离灿捂住自己的嘴巴,瞳孔放大,整个人倒在雪地里,“暮羽你不要……过来。”
“靠!灿,我来救你!”暮羽转过头看朝离灿冲过去。“到底在哪里?”无数的雪水都倒灌了下来,而它们都是沸腾的,像是海平面上卷起的海浪。
他看到——深蓝色的海好像没有边境,波光粼粼的海面映照出越来越多太阳的光辉,却越来越蓝,幽蓝色的海洋爆发出巨大的光辉。不,这不是海洋!是无数的蓝色火焰在燃烧,火焰以扇形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弥漫向无边无际的海洋,炽热地吞噬着海水……
暮羽无处可逃,附近的重装卡车,倒坍的树木,连带着带雪的小路消失不见!挡在他面前的只有序列「羽舞」,可是羽舞的力量居然被压制了,完全燃不起属于「羽舞」的光焰。
暮羽站在那里,任凭炽热的海浪宣泄下来。
海浪喷涌着就要将不远处的小小的人影给整个吞噬进去。暮羽朝巨大的蓝色海洋冲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头顶的巨潮忽地放慢了,像是录像一样,有人悄悄地点击了0.75倍速。并不明显,但暮羽巧妙地注意到了。它在等着什么吗?暮羽紧张地微微颤抖。
等等!雪地里面的脚印是黑色的。在集装箱中敌人也是用这个方法躲过了自己的眼睛。暮羽环顾四周,黑色的地方,除了集装箱,雪地中还有另一块黑色的地方!
突然将目光投射在了车的底盘,与此同时什么东西极其小心地破开了风,空气缓缓被它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