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清将最后一位顽抗到底的长老给干掉后,又不见老祖宗赶来救援,孤军奋战的林启明终于是怕了。
战场一片狼藉,中庭的砖头被掀掉了七七八八,残破不堪,装饰用的园林果木被大风压倒似的半折或是被砍成了两段,
杨勇在二长老手下支撑了没几下后便迅速落败,平白添了不少的伤口后。
二长老未取他性命,见自家亲族中坚战力几乎死绝,终于是醒悟过来,将其他抛诸脑后,为林启明解围和武清对过一掌后被“蹬蹬噔”震退好几步,虎口破裂淌血。武清那刚猛绝伦的掌力,让他深受震撼,
林启明见二长老腾出手来,大长老那边把脸上带疤的长老送到了墙根子底下,命人将他照顾妥当。同时,混战动静闹上了天,招来了林家男男女女四十多名林家亲族和下人,在堂口、堂内和雪白的院墙边挤成一团。
“天啊,发生了什么?三长老和五长老还有两位供奉都死了?”
某位明事理的老人跪了下来,见族中支柱倒了大半,嘴唇发白:“林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四长老被废了一条腿,赶紧过去看看先!”
一个穿青色锦服的青年指着武清,愤怒不已:“就是这家伙,就是他杀了我们林家的人!”
另一名娇小的少女举起自己手里的佩剑,泪流满面道:“族长、大长老和二长老还在奋战!我们一起去帮忙!”
“对!大家一起上,一定能制服那个野人样的暴徒!”
“都别过来!他不是你们能应付的对手!”
二长老突然一声大吼,震住了这些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辈。
最重要的是林家家主林启明的态度,他怕了,武清是个可怕的疯子,刀术凌厉,林家全部战力一拥而上都没能击败无情甚至给武清造成足够严重的伤势。
大口大口喘着气,他不想再继续打下去了。非常重要的一点,他捏碎了老祖给他的求救令牌,等到了现在,依然不见老祖的身影。
怀揣着恐惧的心,林启明嗓子眼咕隆咽了口唾沫,强行保持镇定,开口道:“少年,若你现在退出这大门,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待我林家老祖亲临此地,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武清胸前剧烈起伏,心脏每一次跳动收缩,将大量的血液泵至全身。他擦了擦膀子和嘴角的血迹,笑了笑:“老祖么?这位老祖肯定是搬山境的武道高手吧?想想都令人激动啊,快把他叫过来吧,我的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疯子!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林启明忍不住暗自破口大骂,偏偏他现在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可是老祖还没过来。武清的硬气让他骑虎难下,围观的小辈却是忍不了了。、
“不能放过他!他杀了我们的长老和供奉!”
“对!这野蛮小子必须死!否则我林家日后如何在阳县立足?”
有老人咳嗽了两声,忍不住道:“家主!速速请老祖来镇杀此子吧!林家不可辱啊!”
另一边,因为林家人神色不善,林芊芊和杨勇都聚集到了武清身边。
双方静静对峙,血腥味弥漫开来,等了一会,武清皱眉:“看来,你嘴里的老祖不会来了,让我送你上路吧。”
“等,等等,少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觉得可以商量一下。”
林启明心惊,形势所迫他站在这里没动,并期待老祖到来,可惜他的期望落空了。
家主放了怂话,林家人尤其是那些个年轻小辈不满,又再次嚷嚷了起来,喊着闹着要拿武清的人头祭奠死去长老的在天之灵。
“都tm给我闭嘴!你们这些白痴!”
没和武清交过手,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武清的恐怖,还在这里催他去送死,林启明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武清摇了摇头,将短刀收回了刀鞘中:“好了,看来那位老祖是不会来了。林家主,现在,让我送你上路吧。”
狂雷呼吸法是有招式的,当呼吸法催动到极致,会使出一招特别的拔刀术。
武清闭上眼,摒弃一切纷繁嘈杂,感受着自身心脉律动。黑暗的世界中只有心脏跳动的轰隆声,其中一个,正是最终的目标。当他蓦睁开眼,双手交叉拔出腰间的刀,身形一闪而逝。
等他再次出现时,竟然出现在了林家大堂附近。身后的林启明奇怪,自己怎么飞了起来。视野天旋地转,原来是他的脑袋被割了下来,血浆诡异的和喷泉一般直咕噜咕噜喷涌而出。
这一招拔刀术叫做春雷,春雷,于世间璀璨生机盎然之时节炸响,此斩亦于对手呼吸起伏中生机最盛的那一刹那爆发。
至此,武清需要解决的目标全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接下来该是属于林芊芊的时刻了。
“主家之女林芊芊,应暂代林启明为林家家主!”
......
杀了林启明之后,林家小辈还有不服的,武清毫不墨迹,眼睛、手脚、耳朵,这些人总得留下些什么,无论男女老少。在6名亲族的“示范”之下,林家终于是不再叫嚣继续对付武清。
林家大长老和那位脸上带疤的长老识时务,果断地认同了林芊芊地阳县林家分家代家主之位。
二长老最后颓然放弃了抵抗,孤身一人回了房间,对林芊芊这位曾经至亲的孙女有些心灰意冷,没表示反对也未表示赞同。
至于剩下的林家人,在武清的武力威胁和血的代价之下,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认可了林芊芊上位。
林启明的小妾和老婆儿子啥的,武清一个也没动,不屑如此。
武清只是疑惑,林启明口中的老祖到底去哪了呢?阳县林家可是翻天了,那位老祖还不出现吗?
阳县城外,武元带着自己的棋盘和棋子踏上回阳县的路,咕哝道:“我还要留个儿子给自己送终呢,可不能让老家伙打游击趁我不在的时候搞事。”
他的身后是坍塌的山岩洞穴,里面埋葬着一位鲜有人知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