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崭新的月份,自然要配崭新的前桌。
沈醉竖着书,撑着脸看着他前桌。
他那个小前桌,物生化这三科的上课铃打响后,笔就没停过,直到下节课的上课铃打响,她才会趴在桌子上心安理得的睡觉。
看着她在课桌上歪着的头,就知道上节课是物理。
该怎么制造场意外,让小前桌对自己印象更深刻呢。沈醉揉了个纸团扔到孟平脚下。
倒不是他故意的,他扔篮球的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三,他顶明白这点。撑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孟平,看着他露出鄙夷的神色后,写下话,又传回来。
“找几个人在放假时堵了她,然后在她害怕时英勇献身。小女孩都爱这种。”
纸团上歪歪扭扭的一个个字,让沈醉的脸越来越猥琐。“你在搞笑?她是顾浅。”怎么能和别人一样?沈醉在心里把话说完,又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被自己遗忘了什么,他隐隐约约觉得是关于顾浅的。
想不起来就不想,又和我没关系。沈醉抓了抓头发。
“那就弄个聚会,今晚或明晚。那样你只要不把人睡了,想怎么搞怎么搞。不过......你性冷淡被治好了吗?”孟平嘿嘿地笑,书都挡不住那猥琐变态的脸。
这个主题倒是不错,沈醉点了点头,看到最后一句心情顿时破灭,呵,阴测测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孟平,口型回他:“你试试?”三个字一秒一个,他能肯定孟平看得懂。
他在顾浅的后背,缓缓地画了个爱心。画罢,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抱着小猪的玩偶,额头抵在桌沿,沈大佬笑得跟傻子没什么区别。区分他和傻子的方法,大概就是他那张雌雄莫辨啊呸,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吧。
不得不承认,好看的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优势。沈醉拿着外班女孩送来的纯白信封,跟那和他一起几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儿炫耀着。
“这是人小姑娘用心写下的信,这可不是一般的信。”沈醉一本正经。
“能有什么不一样,用白信封就不一样了?”李成旭坐在孟平桌上,装模作样翻着书。
沈醉用牙咬着,扯下拉链,蓝白的校服中露出了灰白衬衫和假黑领带,“你看看这信封,这娟秀的字迹,写着To.我爱的人,瞧瞧,这写的不是沈醉是我爱的人呢。”
孟平半趴,“不写我爱的人写我恨的人吗?弱智。”
“你们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想要吧。也不看看爷的长相是尔等凡人可以比的吗?”沈醉高傲地仰了仰头,蔑视的小眼神非常到位。
“那不如拆开看看怎么样?”顾浅放下笔,侧过身。
声音带点哑,应该是被烟熏的。小妞儿挺带感啊,沈醉忍下自己想问烟牌子的冲动。李成旭瞥了眼顾浅桌上的物理题,果真看不懂。
也不说话,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拆了信封。笔锋有力,好看得紧,看着像男人的字,像隔壁班班草的字。
不要问沈醉怎么知道隔壁班班草的字,曾经撩过,也喜欢过。没错,沈醉是双,还都是上面的那个。
上面只有一句话,“先撩者贱,但我喜欢你。”
“啧,这妞正点儿,晚上聚会叫她吗?”孟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后槽牙又开始磨了。
“不了,自己班上的就好。”沈醉摇摇头,将纸折好,放回信封,放入自己的书包。
顾浅撩了头发,“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艹,爷看上的人也有人敢抢?
“顾爷这话说的。说不定也早佳丽三千了呢。”沈醉弯着嘴眼两角,看着自己小前桌,用了一中人对她的称号。
顾浅也没多大反应,对那个称号习以为常,不觉得让沈醉这么骄傲这么骚的人叫爷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敢当啊不敢当,单身贵族了解?”顾浅在心里白了他无数眼,要不是沈醉这小子老来她的场子祸害女孩子,现在连小哥哥都不放过,她至于在有两家酒吧一家台球厅一家夜店的同时单身吗?
是的,她不装了,顾浅摊牌了,她是有着两家酒吧一家台球厅一家夜店的有钱人。还是没错,她是富三代,家里也有钱,只是本家不在江市,不在这个二线小城罢了。
莫名沙雕......
“那顾爷可得留心着点儿了,别被人骗了,女孩子嘛。注意点总没事。”李成旭坦荡的随了沈醉的叫法。
“我会被骗?”桃花眼眨眨,一百分无辜。
孟平转了话题,“顾爷,晚上给您洗尘,要不要来?”
“我就是转个学,有多大事儿?”顾浅笑了,柳叶眉弯弯。
“那去不去?”沈醉拖着尾音,上挑了挑眉毛。
“去。”
废话,肯定会去爷的店,这钱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