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日,清晨。
“叽叽喳喳。”言阁门外传来一阵鸟叫声,将沉睡慕容颜唤醒。
“闷。”慕容颜呐呐道。
慕容颜入目是淡蓝色的帷帘,趴在床上慕容颜皱着眉撑起身子来,看着自己平坦坦胸,道:“这样睡真累人。”
芹娘一直候在一旁,看着慕容颜醒来盯着胸口,心中猜想更加确认了。
“慕容大人醒了,可是要梳洗?”芹娘娓娓道。
“我去!吓我一跳!”慕容颜大惊看着自己面前的芹娘,道。
“惊扰慕容大人,是奴婢错。”边说芹娘边跪了下来。
慕容颜看着这位柔柔弱弱的女子跪下,连忙道:“我没事,你先、先去吧,我先梳洗一下。”
“是。”芹娘低眉退出房间,道。
慕容颜还在疑惑这个人屋子里,她居然都没有感觉到,慕容颜望着门口,心道:‘看来这位奴婢不简单,莫不是贺兰郁又派她来监视自己的?’
言阁不远处,站立着一位身着华服锦衣的男子,芹娘走来微屈下身子行礼,道:“主子,慕容大人,她......”
贺兰郁打断芹娘,道:“她身边不用你照顾了。”
芹娘先是一愣,后点了点,行礼道:“是。”
等芹娘走后,贺兰郁勾着一抹笑意,提步走进了言阁,身旁跟着西翼。
“吱嘎。”一阵开门声,当下,所有都是一滞,就连刚刚开门的贺兰郁都愣住神。
“谁?”慕容颜闻声连忙将解开里衣系上,道。
一身白色里衣将慕容颜包裹,身子纤细弱小,实在不像是一位男人。更别说那纤细的腰肢和那一双笔直的腿了。
贺兰郁冷眼撇了一眼背着身子西翼,西翼背后一冷,赶忙退出言阁。
贺兰郁这才关上房门,摩擦着手指似是在品味着什么。
慕容颜回身就看到一身银灰色锦袍,灿灿的,十分耀眼。头上带着是白玉红冠,尊贵又高雅。
“摄政王!你怎么在这里!”慕容颜下意识捂住胸口,道。
由于过于激动慕容颜背后一痛“嘶~”。
“慕容大人不用见本王这么激动。”
贺兰郁边说还边用手轻轻地划开鬓前的几缕发丝,露出那黑暗中夺人心魂的妖魅眼睛。
慕容颜稳了稳心绪,心里安慰道:‘自己是男人,不要怕!再说以前露胳膊露腿的,咱不怕!’
“下官参见摄政王,下官现在衣着不雅,还请摄政王移步。”慕容颜拱手有理,道。
‘她是第一个敢叫本王走的人。’贺兰郁眼角上扬,泛着莹莹光泽,在日光下更加沉浮。
慕容颜看着贺兰郁丝毫没有走动意思,便有拱手道:“王爷,下官伤口似乎要崩开了,需要上药,请您移步。”
贺兰郁眼中闪过一道白光,红唇扯出一抹,缓步贴近慕容颜的身侧。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上慕容颜脸颊上的一缕发丝,轻轻绕在指间,道:“慕容大人因为救本王受的伤,本王岂有置之不管的道理。”
温热气息拍打着慕容颜脸颊,慕容颜脸上染上温红,渐渐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这时的贺兰郁突然单手环着慕容颜的腰,用力一提,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慕容颜的身体紧紧贴近贺兰郁修长的身躯。
慕容颜被迫对上了贺兰郁的眼眸,妖娆蛊惑,让慕容颜沉浸在他的流波转动,久久不能自拔。
那股熟悉的味道窜进心头,一切的一切都好熟悉,慕容颜忽然脑子想起昨夜他将自己护在怀里的神情,温柔又沉静。
而贺兰郁也望进她的清澈透亮眼中,贺兰郁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间,爱不释手般把玩慕容颜的秀发。
贺兰郁见慕容颜似有几分沉醉,面上微红愈重,覆上慕容颜的脸颊,道:“慕容大人,好像发烧了?是不是伤口恶化了?这样可不好了!”
贺兰郁笑得有些危险,步步的紧逼,让慕容颜无路可退,慕容颜抬头仰视贺兰郁。在贺兰郁步步触碰中渐渐的清醒过来。
“慕容大人,需不需要本王给你降降温呢?”贺兰郁摸着慕容颜额头细腻皮肤,笑的邪魅,道。
玉指轻抚着,像是看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眼底带着灼人的光芒,似要在挑逗猎物,玩弄猎物的卑劣猎人。
这一切都让慕容颜好熟悉,好像他们第一次在锡王府的景阁那一次一般。慕容颜打了一个激灵,冷冷神情,推开了贺兰郁,道:“请王爷自重!”
现在的情形,让慕容颜又惊又怕,惊的是贺兰郁动作,像爱人间的轻咛使得慕容颜沉迷。
怕的是慕容颜对他的态度,刚刚的慕容颜很是喜欢他的触碰,可是这贺兰郁,看似随心所欲,但他又能在谈笑风生之间,克敌制胜。
昨晚温柔的贺兰郁是叫慕容颜感动,但不代表现在慕容颜不防着贺兰郁。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敌对也不为过,昨晚就当他一时神经错位了。
或是小屁孩做了什么。
慕容颜忍着心中那抹慌乱,和贺兰郁拉开距离,拿着一边的青衫穿上。
“王爷,天色不早了,王爷若无重要的事情,明日再谈吧?”慕容颜忍着受伤右肩,下了逐客令,道。
当然贺兰郁也知道慕容颜的意思,刚刚他也只想逗逗她而已,不过现在......
贺兰郁淡淡地笑道:“本王明白,慕容大人好好休息,明日还够慕容大人忙的。
昨夜的慕容大人可为本朝立下大功一件,相信明日早朝,皇上定会奖赏慕容大人。还有,作为同僚,本王提醒一下慕容大人,要恢复好身体,要不然怎么面对上门来嘘寒问暖的大人们呢!”
走的时候贺兰郁还看慕容颜一眼,意味深长。而衣裳半解的慕容颜,紧紧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