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又过了半月,慕容颜自打到了西南这边就开始每天的忙碌,而每日慕容颜都会接到杨晗的飞鸽传书,现下秦家动向慕容颜了如指掌。
经过慕容颜几番明察暗访,来回的奔波,加上新学的“摄心术”慕容颜事半功倍,很快她便查到了贪污赈灾银两的幕后主谋。
连夜慕容颜就赶回了金城和杨晗会合。
是夜,庄子书房内烛光影影。
“大人,我看这次证据确凿,秦岩往哪跑!”杨晗面露喜色,道。
这时,杜婉婉端着两碗粥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正好杨晗拍着胸脯,道:“正好给夫人报仇!大人,您尽管吩咐,我杨晗义不容辞!”
慕容颜从手中案件抬头,看着杨晗,又见杜婉婉脸上带着羞红,慕容颜含笑,道:“那就辛苦杨兄了!”
“大人,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杨晗揉了揉头,道。
“不,我是替我家夫人谢谢杨兄的。”
慕容颜嘴角浅笑,眼睛已经开始在杨晗和杜婉婉身上打量了。
“啊?”
杨晗还一脸不解看着自家大人,忽然大人一个挑眉,杨晗会意一回身就看见站在自己身边款款而立的杜婉婉。
“夫、夫人!”杨晗一脸大惊看着杜婉婉,道。
慕容颜没有忍住便笑出声,杜婉婉更加脸红,慕容颜见好就收,道:“夫人,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给夫君熬了点粥来,还有杨、杨大哥。”杜婉婉声音带着点磕磕绊绊,道。
“嗯,辛苦夫人了。”慕容颜道。
“没事,夫君,没打扰到你们吧。”杜婉婉一身大家闺秀的模样站在那里,道。
慕容颜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夫君你们先忙,婉婉先回了。”
“嗯,杨兄送夫人回房。”慕容颜道。
“是,大人。”杨晗拱手道。
慕容颜目送他们离开,心道:‘等我不得不走的时候,定将你们安排妥帖。’
慕容颜再次投身于案卷之中,想要扳倒秦家还是有点难度,虽然明知道赈灾款被秦家私吞了,但慕容颜缺少关键性证据。
还有那秦家背后的摄政王,他利用秦家势力平衡各方势力,势必不会轻易舍掉这个棋子,除非那些证据逼得皇上不得不将这个棋子舍弃,亦或者找到一个可以取代秦家地位继续制衡各大家。
“看来得使计策了。”慕容颜看着案上名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大人,夫人已经回房了。”杨晗进来道。
“嗯,杨兄你来的正好,有一件事交你去办。”
“大人,请讲。”
“现在你连夜将习贵请来。”慕容颜狡捷忽现,道。
杨晗也一脸兴奋拱手,道:“是,大人。”
在杨晗离开一阵,慕容颜提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秦府。
一早,慕容颜还在梦乡的时候,秦家早就备下宴席,请了习贵还有秦岩几个心腹。
自从秦岩从狱中出来,伤养好后,整个人变得阴晴不定,现在屋中的每人都变得颤颤巍巍,特别是习贵。
因为习贵总是感觉时不时降在自己身上目光,很是毒辣。可是很快又被秦岩笑意掩盖,习贵一时还不确定秦岩的意思。
宴席散后,他们二人又在书房谈了一个时辰左右,而就在习贵离开秦家之后,杨晗又亲自来接的习贵正被秦岩看的清清楚楚。
一切都在慕容颜计策中,第二日,秦国丈亲自向皇上奏本,弹劾金城盐运使习贵,还附上了其贪污西南赈灾银两的铁证。
小皇帝贺兰郁龙颜大怒,派遣御林军统领何鸣,随同秦国舅一起,领兵一千,赶赴金城,查封了习贵的府邸,还在其后院挖出了二十多箱的银子,正好是朝廷派发给西南境的一百万两银子赈灾款。
证据确凿,习贵百口莫辩,只好向皇上启奏秦家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等等罪行,可秦家又不傻,当然怕习贵反咬一口。
便先斩后奏,将习贵在金城处死,用的是违抗圣命,连夜逃跑,罪名意图谋反。
习府的风风雨雨闹了一整夜,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得知消息的慕容颜,却是迟了一步,想借着秦岩除掉习贵时,慕容颜想要揭露秦家的计策没有成功,看着尸横遍野,慕容颜哽咽说不出话来。
后悔是有的,可这不就是这里生存之道吗?一步错步步错,身败名裂,无可挽回。
当晚慕容颜就做梦了,梦到了自己手染鲜血,站在尸山上,默默看向一处。
“啊!”一声惊吓,慕容颜从梦里惊醒,慕容颜便披着外裳,看着月色坐在院中一晚。
慕容颜被风吹的冷静,她知道此次被召回京,那里龙潭虎穴还在等着自己,一定要谨慎再谨慎,这次错失良机没有除掉秦家,接下就有点难了。
虽说让秦岩自己砍掉了左膀右臂的习贵,但秦家根基深厚需慢慢图之。
初日升起,曙光照耀大地,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的从周罗国的边境上踏入铎王朝的边境。
马车内,一位绝美无暇的男子,他手中正握着从京传来的信件。男子大概扫了一眼手中的信,那沉静的乌瞳下正盛开一朵冰莲花,寒彻冻骨,嘴角红唇勾出一个迷惑的笑容。
手握着信,放在火烛上,信变的金黄,变黑,消失殆尽,跟随风翩然而去。
“什么时辰了?”几分懒散的嗓声音,透出车帘。
“回王爷,卯时了。”一旁骑在马上的侍卫,道。
“吩咐下去,快步行进,亥时必须抵达铎王朝京城。”带着几分威严道。
“是,王爷。”侍卫拱手道。